枭人传之冰花

蜃母搭建楼阁，海市终于开张了。

我尽力收拢翅膀，这翅膀几乎没有了羽毛，好在海市繁华，市民早就忘记了我的狼狈。

如今，我们站在一个大贝壳前面，这贝壳有几米宽大，黑乎乎的，平淡无奇。

货主是个老人，长两个犄角，脖子又伸又缩，背一个螺旋状壳壳。

“你知道他是谁吗？”鹰生问到，“你再看看那宝贝。”

“他是谁？”

“蜗人。”鹰生神秘地回答，“那宝贝是上千年的砗磲贝壳，有二十四颗宝珠呢。”

“那么多？”

“按照人类二十四节气，这砗磲里对应二十四颗宝珠。”

“我想要那宝珠。”

“要来有什么用呢？”鹰生又耷拉脑袋，“海洋早晚又会爆炸！什么宝贝都会化为灰烬。”

我无语，又去搜寻海市。我看到一个渔夫，这个渔夫后背伸出鱼鳍，鱼鳍上顶着刺，刺上全部是明珠。他面前有一个大盆，盆里游几条鲛人。

这些鲛人哭哭啼啼，泪落成珠，大盆底下，满满的珍珠。

“你不要离开我。”鹰生说，“这海市太古怪。什么都可以卖，什么都可以买！”

我觉得恐惧，这主竟然敢在海市买卖鲛人！要知道，海市蜃楼的地主是鲛人王啊！

“那鲛人王为什么允许私卖鲛人？”

“私卖？”鹰生万分诧异，“这些鲛人落到主顾手里，就是货品！只要给得起代价，谁都可以成为货品。”

“鸟生啊！”他悲伤地说，“如果，你也可以交换可以让我离开这里，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当做筹码的。”

“当然。”他无所谓地说，“如果我有幸成为筹码，你也可以放弃我的。”

我不愿意再搭理他，他垂头丧气，颓唐颓废。

鲛人王的随从，搭了一个大货摊，这摊上，全部是明珠与鲛丝。

他取出一个玉盒，这盒子是透明的，里面有一朵神奇的花。

她不是陆地芬芳的花朵，她是雕刻的冰雪。

她静静地开放在玉盒里，隔着盒子，都可以感受森森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