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悲歌之碧色顶（5）

“肮脏的尘世。”他说，“声色犬马，美人倾国。”

这狐男执一杯美酒，酒色清冽，色做琥铂，他端详这美酒，笑了出来。

“美色。”他说，“卑微的人类，他们竟然想生生世世，循环往复。”

“尘世的一切。”贵妇说，“尘世的一切，都那么迷人。”

她露出玉足，这足美丽得无以伦比，鲜红的豆蔻透着暗色的奢华。

她看着男子，脸色爱恋横溢，不知几许深情。

“不要这样子看我。”男子说，“我觉得恶心。”

“你不过是一只白狐罢了。”男子说，“几千几万年里，你不知迷惑多少人世间的男子。”

“哈！”他笑了出来，“你厌倦尘世男儿了么？想把我也囊括了么？”

他仰头喝下这琼浆。

“狐媚儿。”他说，“这世界，没有什么可以让我落一点目光，你，也一样。”

“我当然知道，玉郎。”狐媚儿说到，“可那是你的事。”

她看着男子抱起玉环，她轻轻笑了出来。

那男子举起玉环，玉环咯咯笑着，勇敢地张着手，寿儿惊慌失措，他拉住男子的衣襟。

“父亲。”他说，“你不要伤到玉环。”

“喝！”男人笑起来了，“你这么要紧这女娃娃么？”

寿儿伸手接过玉环，玉环爬上他的背，捂住他的眼睛。

玉郎狂笑起来了。

“尘世的欲望。”他说，“卑贱的欲望。”

他眼神亮起来了。

“你想知道么？”玉郎说，“当玉环成为最美丽的女子。当李隆基成为最有权势的男人。他们会怎么样？”

他更加快乐起来，暧昧地微笑。

“我倒想看看。”他说，像花猫盯住了老鼠，“李寿会怎么样？”

“疯子！”狐媚儿说到，她走过去，将玉足踏在玉塌上，伸玉指对着狐男，恨恨到，“你是个疯子。”

“那当然。”玉郎说，“这些人类，制造了无数禁锢。我倒想知道，禁锢他们自己的时候，他们是什么嘴脸。”

他喝尽琼浆，狐媚儿伸长脖颈，玉郎的嘴巴里，伸出两个银牙。

窗帘鲛丝重新飘扬起来了，遮住屋内旖旎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