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悲歌之顿鱼骨（15）

这人影有无穷的魔力，她出现在远处，如同栀子花绽放，她拎着一角衣裙，露出雪白双足，她站在雨里，雨丝透明清澈，雨点凌乱，天籁之音，从远天而来。

“巫女姐姐。”女孩叫到“有客人来了呀！你看看，筝儿来看你拉。”

“还有一个客人！”她欢呼到，“范蠡哥哥也来了。”

她挣下地，噼啪着小脚，向那人影奔过去，雨丝如同雾气弥漫，女孩乳燕投入密林。

范蠡与郑旦走过去，女孩携那女子得手，相依走了过来。

一道闪电劈落，女子的脸现了出来。

这是一张老妪的脸，鸡皮鹤发，没有半分血色。

然而，女子身躯却如嫩柳，说不得风情妩媚，她抬眸一转，眼波横流，范蠡心头如被电击，有一刻失神。

郑旦走过去，深深作揖：“越女姑姑，你一直好么？”

“我很好。”女子以手比划，声音暗哑，虽听不得真切，却音乐筝鸣，“施儿又带你来了么？”

“还有一个人。”

“不是你们的朋友？”

“不是我的朋友。”

“哦！”女子回过头，女孩握着范蠡的手，向她走过来。

“他是范蠡哥哥”她抬头，雨珠剔透，她咪着眼睛，“他回来了。”

女子走近来，她如此瘦弱，细骨伶汀，一头白发拖于水面。

“阿蠡。”她问到，“你想得到的是什么？”

“业。”男子昂然回答，“大业，霸业。”

女子沉吟，她看着女孩，白发掠过女孩的乌发。

“你呢？”女子又问到，“筝儿？你想得到什么？”

“靥。”郑旦回答，“梦靥，魔靥。”

女子背过身体，雨丝分散成了雾气，她伸展衣袖，这衣袖飘摇，女子后影极长，只觉得是个丽人浮于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