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悲歌之顿鱼骨（47）

小楼忽地暗淡无光，天空却晴朗透彻，花木葱茏，远天悬一匹苍碧。

郑旦衣衫飘荡，脸颊旁红布翻卷，只见白玉肌肤。

他端坐马上，玉人一般。

小楼绣门大开，西施走了出来，她一步一步落下来，身上轻纱一层一层翻回去。

她凝眸，眼神却飘忽，她走过楼梯，声音回响，犹如天籁。

轻纱下，一双妙足，一双白腿。

“郑旦哥哥。”她说，“你得到万人敌了么？”郑旦低首，看这女儿，她微抬着头，乌黑的发披散，脸色越发苍白，红唇却娇艳。

“这么多年了。”她说，“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看着地面的男子，那昂昂汉子，卑微地低着头。

“你不是夫差么？”西施又问到，“我们纠缠了三年了。”

“我不是大王。”男子回答，“我仅仅是个马夫。”

“我侍候大王的马匹。”他说，“后来，我代替大王。”

他抬起来头，看着郑旦，他虔诚地说，“我坐在那高位，不过是一个傀儡。”

“可我得到了你。”他说，“越国最美丽的女子。”

“跟我走么，夷光？”他说，满眼赤诚与期待，“我得到了一千金，我们可以安度剩下的时光。”

“我们修建新的馆楼，夷光。”他说，缓缓站起，“我们泛舟，我们到任何地方去。”

“是不是，大王？”他看着郑旦，“你一定会恩准的，是不是？”

郑旦凝视着这男子，嘴角露一丝笑。

西施蹲下来，伸手指，抬起男子的下巴。

她忽然笑了出来，满天开放了最美丽的花朵，九天落下最灿烂的烟火，这女子衣衫下，玲珑身体，仿佛一枚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