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生活随笔

最忆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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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老屋是四间二层木结构的建筑,黑瓦白墙,简约古朴,颇具晚清遗风。

最忆老屋

老屋坐北朝南,位于村的最西边,由父亲三兄弟的家庭一起居住。我家居中,东边隔一墙是大伯家,西边隔一上房是二伯家,上房公用。大家一起,互帮互助,关系融洽。

屋的前后各有一小院,一堵半人高的石墙围成。墙面弥漫着青苔,墙缝间半吞半吐着小草。老屋的东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河,犹如一条游动的光滑鳗鱼;岸边一株当年爷爷栽下的槐树,绿荫葱笼,月光下“树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夏夜,清风习习,小河槐树,水木清华,槐树下便是纳凉最好的地方。

槐树根部旁铺有一块长方形的大石板,刷衣服用。每在槐树花开,芳香弥漫时。堂哥们常常会围着树下石板,在上面下棋。河边一石阶埠头依岸伸到水面,方便洗涤、打水。老屋的西侧有一菜园,约3分地,种着许多蔬菜,瓜果,草药等。我常在菜园里捉蟋蟀,或挖蚯蚓钓鱼。菜园西边一条逶迤石头小路,如蚯蚓似的爬向他乡,也是村里主要通道。

老屋的房间只有一层木板隔开,隔壁说话声,清晰入耳;晚上的灯光透过壁缝,隐隐闪闪;深夜时,大人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常常把我从梦里拍醒;堂兄弟姐妹们则利用隔板的缝隙传递信息,快捷方便。

老屋里养有一群鸡鸭。凌晨公鸡打鸣,大人们就出去干活了。妹妹起来后,总是习惯去院子墙边的鸡窝鸭窝捡蛋,不停地夸奖鸡鸭一番。我们爱捉弄大公鸡,赶得它“咯咯咯”叫,呼天喊地,越墙上瓦。难免不小心碰坏了小罐之类,遭大人责怪。鸭子很乖顺,早上出巢,排队沿埠头石阶下河寻食,傍晚从埠头石阶排队上来归巢,悠闲自足。

为了震慑的老鼠,老屋还养着一只大花猫。白天里,大花猫总是懒洋洋躺在“街前头”(老屋檐下门前),睡眼惺忪。有时也会抛给经过它身旁的人一媚眼。用若手轻捋它的头,会睁眼友好地看你一眼后,又眯眼睡去。春天夜里,不知何故?大花猫常常象“孩啼”一样哀叫,一阵一阵,令人心慌,甚至毛骨悚然。现在当然明白就里了。

老屋小院是儿时乐园,留给我很多欢乐的记忆。老鹰抓小鸡、跳绳、滚铁环、吹肥皂泡、捏泥人,或女孩跳橡皮绳、踢毽子等游戏。若逢大雪天,堆雪人,打雪仗,热闹得沸反盈天。

物换星移,光阴荏苒。城市化大潮已吞噬了村庄原有风貌,老屋已无影无踪,原址林立高楼。而今公寓如笼,居住逼仄,几乎没有自由伸展空间,常常使我怀念儿时的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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