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随笔

我已不在老屋,而老屋在我

本文已影响 2.66W人  滕子京谪守巴陵郡丶

离开老屋快六年了,六年的时光就像尘埃般落定。我只想告诉老屋你,无论六年、十六年,或者六十年我都不会忘记你,因为你就是我生命的起点,这个世界的起点,你留在我生命的不仅是我的童年,还有那些关于世界最初的印象。

我已不在老屋,而老屋在我

一年四季里,除了寒冷的冬天,大家都爱聚在院子里,爷爷奶奶,邻居好友们。一张桌子,一盆瓜子,几条板凳好不热闹,想来那些年有的邻居阿姨大妈们有些许矛盾,偶尔不快,但也能坐在一起谈天侃地,述述家常;比这些年整天呆在家中与电视为伍好了不是太多。

院子的角落,长着一颗桐树,奶奶告诉我“那是泡桐,长得特别快,像只吸水就涨起来一样,是你出生那年种的。”,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爷爷奶奶希望我健健康康长大而种下的,但它可比我长得快多了,我站在树下抬头看,浓迷青葱的叶子,粗壮的树干,对那时羸弱的我来说,就好比电视里看到的埃菲尔铁塔一样高不可攀。

当两个季节相遇在一起,必然有一种不同的火花产生。比如春夏交际是一个孩子最快乐的时候,不要问我为什么,也许那个季节就像作为孩子的我们,在那个季节里,和时间找到了共鸣。

在我印象里,泡桐那宽大的叶子会在那个季节里,一天天变得苍翠,天空干净得像被刚冲刷过的玻璃一样,只剩下蔚蓝的底色和白如新棉的纯白点缀。

我还记得那些夜晚,我还想再和那些夜晚一样:院子里的灯息了,奶奶坐在旧木椅上,我躺在奶奶的怀里,听着蝈蝈、夏蝉躲在泡桐树后,为我鸣唱不知名的乡间乐曲。奶奶轻摇手上的蒲扇,细缕微风拂过面颊。我咪着眼,看着奶奶慈祥的脸,还有背后的那片闪烁着点点微光的星空,就这样看着,直到有一块深色的幕布垂下时,沉沉地睡去了。我那时总是做着一个相同的梦。我梦见:我爬上高高的泡桐树,勾到了棉花般的云朵,我爬上去,在棉花上奔跑,跳跃。他累了,他躺下来,他想到总有一天他会长大就很开心,他把脸埋进棉花里,在棉花上沉沉地睡去了,什么也没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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