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十）

收拾完退房房间，坐在一楼沙发上，丫头看着手机说：“生意越来越好，我打算扩建几个店，现在客户群也有了，手机上存储了一些。你看，你是怎么想。”

“我也考虑过，但时机还不够成熟，我父母离婚这些年，我跟了父亲，这家店是我经营，父亲也不再打理。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早就转出去了。”女孩说：“再等等，现在和你经营了一年，在攒上三年，开一家宾馆，这是我盼望的，也一直在做的，前提是，没有你我也不会这么去想，你是我的财神罐。”

“我没有做什么，你不留下我，我还不知在哪儿。”丫头抓着女孩的手说。两人相互看着对方，伸开双臂紧紧拥抱在一起。桌上的手机响起，女孩拿起接通，说：“爸，怎么想起我了，咱们有一年没见了。”眼睛湿润的说了很长时间。丫头站在店门前，天阴沉，走动的人开始奔跑，雨点顺势而下，一盏茶的功夫，街道铺满了雨水。

女孩放下手机，呆坐着，丫头坐在旁边伸手擦去她脸上泪水，说：“这么难都过来了，你父亲说没时间过来，等他有时间自然会回来。有我陪着你你还怕什么？”

“现在把店经营好，等我父亲回来也能为他的女儿欣慰。”扭过头亲了一口丫头，丫头也回亲了一口，说：“伸过来，在让我亲一口。”女孩笑着说：“留着下次。”她抬头看着街上，夜幕降临，对丫头说：“外面雨势不会停了，关上门去外面走走。”丫头站起身，在柜台拿上雨伞对女孩说：“走。”

走在街上，俩人挤在一把伞下，互相打闹着，踢着雨水哈哈哈大笑。走过了两条街，看着前面一家酒馆，女孩说：“去个两杯。”丫头点点头，快跑了两步，推开门坐在进门的位置，丫头说：“好长时间没喝酒了，在家的时候，一个人烦的时候每次喝醉。”女孩说：“今天不醉不归。”服务员走到跟前刚张嘴，女孩说：“来瓶红酒，在来瓶威士忌，吃的你随便上点。”服务员说：“好的。”

丫头说：“人生就像一杯苦咖啡，你想往里加点糖，虽然甜了，咖啡的苦还在萦绕。我一直生活在父亲的影子里，我多想把自己的影子放在里面，不在把自己至在身外。”

女孩点了一支香烟，轻轻的吸了一口，说：“你有父母，姊妹，我是单亲，却是有很多共同点。当时第一次看到你，能感觉到你的心，你在释放我能读懂的气息。这是什么，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丫头抿嘴一笑，说：“咱俩是什么群？”

“不合群。”

“我让你不合群，”丫头伸手过去就要掐，服务员推着车走到跟前把酒杯放在桌上，把两瓶酒打开，几个盘一一摆开，说：“还需要什么，随时叫我。”

女孩说：“好的，谢谢。”

丫头把杯子倒上，说：“来，干杯，为了幸福。”

“干杯，为了幸福。”

俩人对视微微一笑，碰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女孩说：“我父母离婚后，母亲没在出现过，父亲每天忙，我一个人是被放飞的孤鸟。想在母亲的怀抱里撒撒娇，想在父亲的呵护下像别的孩子一样成长，这一切都不存在了。”

女孩看着酒杯，轻轻的摇晃，红酒贴着杯壁上下浮动，女孩接着说：“现在好了，遇见你是我最幸福的，你点燃了即将熄灭的心，又在燃烧中看到最美的景色。”

丫头伸手紧紧的抓着女孩手，说：“都会好起来的，都在实现着。”

“你要是男孩就好了。”女孩温柔的眼神说。

丫头楞了一下回过神说：“那我就当个男孩，把发剪了，再把服装也换了。”女孩上前吻了丫头的唇，丫头像触电一样在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嘴被堵住了，丫头破天荒的在接触对方的唇的下意识中轻轻推开女孩说：“你的唇很性感。”

相互笑了笑，丫头拿起杯碰了下说：“你不能勾引我，我还要找男朋友的。”俩人哈哈哈大笑，把剩下的就喝完，结了账，走出酒馆。雨一直下着，挤在雨伞下，相互搀着，另一只手打闹着，脚下踢起的水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