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之声(江友良)

啼哭不休时
似一枚枚滚动的炸弹
好吓妈妈呀——
但撵走了黑夜
更赶跑了
躲在树后与草丛中的狰狞

是你壮了胆
是你定了神
是你的眼里跑进了妈妈的全部之中
只当
再没有分离的岁月
只当
懂得了冬天的声音
只当
沉甸甸的果熟挂上枝头
该伏下身子亲吻
那曾经的冰雪
——穿透温暖之春

妈不再徨
没有理由让远方形成距离
妈不再胆怯
让“白衣天使”羞愧难当
妈不再死板——
让诗歌仅写在纸上
哪又何必
不让她扇出浪漫的翅膀

埋怨，恐惧仅仅是妈妈害怕你的……
但又有谁证明
眼泪不是快乐的泉源

懂了，妈懂
人生的苦难是因为人生
国家的苦难是因为人民
人民的苦难怎么回到妈——身躯那么细小
但胸襟可以胜过苍穹
但爱可以更无止无境

回来了，不
是进入，进入到你的童真
复归了妈的灵魂
再不去知理
理亦成身
再不去乱跑
要让每一步都不是因为遥远
要让每一脚都踏出铿锵响声
要让每一心跳不留时间迹痕

是的，宝贝
让妈再次晓得
与宇宙并肩
与自然呼吸
与你，妈的开心果——
永恒没有钟声
再次，妈的宝贝
多么慷慨的声音
哟，还有仁慈的春天
彻底摇醒了娘的眼睛

看哪，宝贝儿注视
一声的大气
一脸的辽阔
一副的从容
笑声播向四野、飞过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