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只谈了十二天的“恋爱”（4）

面对小英对美食的渴求，我不由反问她一句：“你想吃多少各种各样？”

小英说：“带我去看一下你们当地的风景。记住我们的约定哦，不许食言！”

约定真的管用吗？我心里真的期待我和小英能够共同履行这个约定，可是，可是，约定崩溃得也太快。不过，当时我还没有预见到后面的恶劣结局。面对小英火辣辣的诉求，我饱含深情地说：“我想带你去世界各地，只是不知道上帝给不给我机会。”我想，小英会明白这句话的深刻涵义的。她并没有“接着”，而是稍稍转变一下谈话的方向，她问我：“你去过西藏没有呀？”

我发语音说：“西藏、新疆都没去过。我截止现在只去过沈阳、大连、青岛、济南、徐州、曲阜、郑州、邯郸、北京、天津。泰山、花果山去过。再就是俄罗斯了。其他的地方没去过哪儿。没去的地方太多了。”

小英仍继续她有关西藏的话题：“我一直想去，但是总是没有时间。我连路线都看好了，从318国道去。结果一直没有时间。”

我问她：“坐汽车？”

小英依然没有就交通工具回答我，而是继续自己说：“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们？”真的是“我们”吗？这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我该怎样理解这句话？人类的语言太丰富了。到目前为止，语言似乎是表达人类情感的最佳手段，然而，语言真的能够准确表达人类的思想吗？或者说，凭对方语言真的能够理解对方的真实想法吗？以前看名家解释《老子》，时常说老子没办法用人类的语言准确表达他对宇宙和道的思考，在许多不得已的情形下，他只能勉强用近似的语言来表达大致的意思。当时我还不大理解学者的说法，现在面对小英的这句“邀请”，我真的是痛恨人类语言的含糊性了。“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是旅友的邀请，还是驴友的邀请，抑或是她要同我携手今生？这句话我有些不会接了。于是，我只得也换个方向，我说：“理想和现实总是有距离。”

小英的话题切换得更快，一下就从旅游转移到美食上。她说：“行了，都说饿了，我去买个烤猪蹄先。”

想不到她还有这个爱好，我逗她说：“美女啃猪蹄，这画面有些不搭。”她可能也觉得“画面”不搭，于是回了我一个“嘻嘻”的表情。

就在结束这次聊天几分钟前，小英在朋友圈发了一组图片。今天她穿了一件带皮卡带的红长衣，有一张照片上她的头微向左侧，两只大眼睛似乎发现了什么，因为她的嘴角泛起了微笑，莫非是她发现了烤猪蹄？还有一张照片是在祈福处拍的，一堆悬挂的祈福牌将小英围得风雨不透，祈福牌上有祝妹妹学习进步的，有祈求和恋人永远在一起的，有祈求早日暴富、早日脱单的。总之，人们的愿望不一而足。一堆红牌牌加上小英的红衣服将画面渲染得一片火热。这组照片中还有一张是小英同朋友拍的，两个姑娘坐在一个干草围成的鸟巢里，这张照片上小英的眼神很像梁咏琪，不过，小英比梁咏琪更漂亮。

这几天，反复重复欣赏小英的照片既是我生活的主要内容，也是我的一大精神享受。有时，我喜欢在小英的照片上加些点缀。比如，在她的头上加一顶绣有乖乖兔的小帽子，或者用十几朵玫瑰花为她的照片做一个相框。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小英的照片，晚上睡前要做的事仍是看看小英的照片。我想：那本电子相册也该发给她了。于是，这天晚上睡觉关机前我将相册给小英发了过去。然后，我静等她来日对相册的评价。

第二天一上午我都在等小英对于电子相册的评价，可是，我什么也没有等到。直到下午四点多钟，小英依然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同我聊天。聊天伊始，她只字不提相册的事，而是直接对我说：“心情不好，能陪我聊聊吗？”

我不知她为何心情不好，于是半开玩笑地说：“咋的了？谁欺负我们小主了？”由于我这里晚饭有时吃得早，刚才在厨房吃饭没听见信息提示音，所以我在后面补充说：“我刚才吃饭，没听见。”

小英说：“唉，好烦哦，家里开始催我去相亲了，动不动就说这件事。”

又涉及到人类语言的复杂性了。小英为何同我说这件事？是她家真有这回事，她向我求援，还是她编个故事对我进行火力侦察？在没有任何线索前，我只得小心应对。我说：“我侄女比你大一岁，处了几个都没成。”考虑到这句话对她确实没有什么帮助，再加上我想考察一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于是我继续说：“拒绝相亲的最好办法就是领一个回家。”

小英从来不接我的“着”，而是继续自己的话题：“其实我一直感觉相亲是很丢脸的事情，我觉得只有没人要才会去相亲，我又不是没有要。”

我想同她开句玩笑，我说：“你那么优秀，后面的男士还不乌泱乌泱的（东北话，意谓非常多）？关键看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小英说：“我就是不想相亲，因为这样是没感情的。缘份到了自然来了，勉强在一起是得不到幸福的。你说对吗？”

我说：“相亲不等于勉强，只是为自己多争取一次选择的机会罢了。不过，如果你已心有所属，相亲当然就失去意义了。”这回轮到我对她进行火力侦察了，我想试探一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可是，狡猾的小英依然不接“着”，她说：“其实我可以理解家人是为了我好才会这样做的，但我就是想多多陪陪家人，这样也有错吗？”

女人心，海底针。真是搞不懂这姑娘的真实意图。我只好应付她说：“坐下来同父母好好沟通，他们会理解的。你可以说自己已有心仪目标，正待适合时介绍给他们认识，这样父母或许就放心了。”

我不知道小英怎样理解我这话，她依然接着自己的话茬说：“说心里话，谁也不想一个人生活，都希望身边有个人关心、照顾自己。”

我现在想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了。我说：“该来的都会来的，咱俩不都相信缘份吗？”这是前几天的话题了，我重新将它拾了回来。

小英说：“但是缘份这种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不愿将就。”

我说：“为什么要将就呢？你还那么小。”

小英说：“因为我这个人是从一而终的，我不需要那么多的过客，宁缺勿滥。”

我发语音说：“这是最麻烦的一件事情，谁也解决不了。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做梦也没想到我的情感生活会像后来遭遇的那样糟糕。很多有智慧的人做成很大的事情，但是这方面的事情解决不了，因为这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两个人的事。”

我接着又举列夫·托尔斯泰的例子说：“列夫·托尔斯泰跟他老婆吵了一辈子的架，最后八十二岁的时候离家出走。于是有人感叹：能够写出《安娜·卡列妮娜》那么伟大爱情小说的作者解决不了自己的感情问题，这个东西实在是令人无可奈何。相反，有时你在农村见到一个很普通的人，同自己的伴侣却生活得十分和睦。这是一个最难说的问题。”

小英说：“而且我想找的是一个相互扶持、相互理解，能够相互包容的人。”

我说：“可得把眼睛擦亮了。”接着，我又给她发了条语音：“婚姻和缘份这个东西咱们普通人的智慧确实很难把握。当年，我们老家来个算命的，看我嫂子的手说她同我哥哥的婚姻的事，当时我哥哥没在家。这个算命的是外地的，说得特别准。你说，我嫂子难道必须得嫁给我哥哥？她为什么算得那么准呢？”

小英继续按自己的思路往下说：“外表多帅，或者多有钱，我觉得不重要：帅的人又帅不了一辈子，有钱的人我也要看一下自己的条件啊，所以找一个内心富有的人、真正喜欢的人才是我想要的。”

小英这话我爱听，只是不知是不是发自她内心的。她说想找内心富有的人，莫非她真的读过我的大作，被我的思想打动了？她所说的“内心富有的人”是指我吗？

我对小英说：“一切随缘吧！”

小英说：“都说现在的社会找不到爱情，相信爱情你会输得很惨，但我还是相信会有的，它会在不经意间出现。”

我发了一连串的语音：“你就相信我的——一切顺其自然，不会错的。我给你讲讲上次同你提到的我遇到高中同学的那次事吧。”“我上高中的时候，那年我18岁吧，我还很好动。早饭过后，还没上课的时候，我同我班一个叫齐小军的同学不知因为什么，说着说着闹起来了，我就拿个竹竿去打他。”“这个竹竿很长，我一挥舞，竹竿将教室的日光灯打碎了。我要赔日光灯，这毕竟属于公共财产。我当时也忘了花了十块钱还是二十块钱，反正是我去街里买的。”“转眼高中毕业了，有一次，在哈尔滨读大学的时候——”“我又碰见了齐小军同学，我们一起乘车，他抢着给我买的票。当时我也没多想，这件事情就过去了。”“之后我身上又发了许多（不止一件，五、六件）类似于这样失去得到、得到失去的事，后来我一想：是不是我同齐小军重逢是他要为我买票陪日光灯的钱呢？你说为什么那么多同学（全班五十多名同学）我都没遇到，却单单遇到他呢？”“还有一次，我上花果山，带了几瓶矿泉水，还有一些好吃的，花果山上猴子很多，当我用DV拍摄的时候，我就将吃的放在了地上——”“放地上了，猴子就将我方便袋中的面包抢走了，我的一包东西都滚到了一个小坡下。小坡比较陡，我下去够东西，差点没摔了。”“后来我想：这是不是上帝在点化我？那么一点东西总共不值二十块钱，我为什么非要去够它呢？万一摔坏了，多么不值呀？结果下山的时候我又捡了二十块钱，这不是失去的马上又还给我？类似的事情在我身上发生不止一次，总共五、六次。”“你就相信人坚持做好事，上帝就会给你福报的。真的！比方说，浪费粮食的人通常不会有太好的结果。”“其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怎样对待别人，别人就怎样对待你。就像镜子一样：你朝它笑，它就朝你笑。”“许多遭到情感失败或婚姻失败的人往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的人拥有的时候不知道拥有的是福份，不懂得珍惜和维护，结果自己把自己弄得很惨。”这些话其实有许多是说的我家你嫂子。

话谈到了这里，我真的想将我的婚姻往事讲给小英听了。当然，至此我依然不知道她最初怎么认识的我，也不知道她从何种渠道知道我的手机号的。可是，我的经历终究无法从记忆中抹去，要想同小英进一步建立关系，这一段事迟早是要交待的。虽然我推测她在网上读过我的《伺候月子》，但是毕竟不能肯定。所以，我索性趁热打铁，将我在扫花网上发表的《伺候月子》的链接发给了她，并对她说：“这是我去年写的，里面有我的婚姻情感经历。往事不堪回首。”

小英说：“这样要下载。”

我说：“不用。在网页上读就行。”

她说：“好，晚一点下班看看。”

由于一直没等到她对音乐相册的评价，我还是忍不住问她了：“我的音乐相册做得好看不？”

小英说：“还可以。”

这个回答我不大满意，于是我重复了一下：“三星评价。”

她似乎没明白我的“淘宝用语”，因为她问道：“什么？”

我说：“‘还可以’就是三星呗，‘非常好’是五星。”

这次小英明白了，然后破天荒地大方了一次，改评价为“五星+++”。

我说：“八星了！”

小英说：“对！”

原来情人的心永远是玻璃做的，真的需要小心呵护。小英只是简单地换了个评价，我就开心得不得了。我不知道，其他人在47岁时是否还有像我这样敏感的心。我开心地回复她一个“谢谢”的表情，并盯着屏幕上那个小人反复向对方行礼。我感觉小英心情好沉重，于是将我手机上存的柴可夫斯基的《四小天鹅舞曲》发给了她，并且对她说：“放松一下。祝你开心！”

这段音乐终于赢得了小英的赞赏，但她也只回复了一个“好”字。

我告诉小英：“作者是Чайковский。”然后又补充道：“音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七个音符不断变换，就能谱出如此美妙的旋律。”

这几天每天下午同小英聊天令我很开心。她上街时想着我，同别人谈“情”时想着我，想要相亲时想着我。我想：“是不是我已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了？”翻着小英不同神态的自拍照，每天我几乎都是含笑入睡。

天要亮时，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姑表姐的老婆婆来到了我家。我现在没有家，我这里说的“我家”是指我的父母家。姑表姐家姓夏，这夏老太太我从来没有见过。当然，梦中自是有人介绍，表明她的身份。这个梦有两个特点：一是十分清晰，二是醒得十分快。我觉得梦有些奇怪，于是赶快在手机上查《周公解梦》，看看有陌生人来家里怎么解。《周公解梦》说道：“单身男女梦见家里来客人，暗示会很快找到意中人。”看到这条解梦语，我很兴奋。难道做梦真的这样奇特？小英不正是我的意中人吗？莫非我同她真的有缘份？

十五年前我曾做过一个奇怪的梦，那时我同你嫂子还没认识。我梦见我正在一片大草原上玩，这时，空中飞来一只大鸟，将我叼了起来。我在空中向站在地上的朋友求救，朋友伸手想要救我，却没有来得及。大鸟将我叼到另一片开阔的草原上，地上有许多年龄不一的儿童在那里玩耍。这时，并排坐在一起的两个孩子其中一个伸手将我拉了下来，我就这样脱离了大鸟的束缚。然后这个梦就醒了。那个梦的特点也是十分清晰，醒后记忆特别深刻。对于这个奇怪的梦，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件事同梦中情节都对应上了：那只大鸟就是我媳妇，伸手的朋友最初曾打算阻拦我们俩谈恋爱，在梦中表现为想要搭救我。草地上坐着的那两个孩子就是我女儿和我儿子，伸手救我的那个是我儿子，因为直到有了他我才离家出走，脱离了这疯女人的纠缠。

由于有先前这个奇怪的梦的经历，今早我梦见姑表姐的婆婆让我相信我同小英有着非常的缘份。我马上将自己做的这个梦和网上对于梦的解释告诉了小英，并赌咒说骗她我是小狗。到了下午，小英给我发来语音说：“我明天要到贵州。终于出差啦！”看来小英很喜欢出差。最重要的是，她出差也想着告诉我一声，这是否说明她心中有我？

我赶快嘱咐她：“带上防狼水！少喝酒！”接着，我又问她：“一行几人？”

小英说：“我个客户临时想去我们贵州总部遵义那边考察一下，公司安排我跟老板娘还有两个同事过去准备接待。”

我问道：“坐飞机还是坐高铁？”

小英先是说：“听说贵州那边挺多好玩好吃的，看看能不能顺便去玩一下，刚好也有想去旅游的念头呢。”接着，她又回复我的问题：“肯定是飞机呀。”

我说：“好好潇洒吧！年轻真好！”想起自己单身时的风光，我又补充道：“趁着单身，使劲玩！”

小英说：“等我到了贵州，给你分享那边的人文风采哟，让你感受一下贵州当地的风景跟美食。哈哈！”看来小英真的是个吃货，到哪儿都忘不了美食。

我说：“你可以学着少喝点酒。你的皮肤白，如果添些酒红，一定是极好看极好看的！”接着，我将在网上发表的散文《酒红》的链接发给了她。

为了同小英拉近关系，我又顺着她要同我分享贵州美食美景的话茬说道：“想着我就好。”

小英又问我：“那你觉得什么地方比较好玩呀？可以分享给我的呀！”

我发语音回复她说：“我去过的地方如果从风景上看，我比较喜欢花果山；如果从文化上看，还得说曲阜比较好，孔庙、孔府，听导游讲讲有关的人文知识挺好。”“再就是北京有些景点。北京你应该去过吧？”“我旅游爱看人文的景致。比方说，我到河北时，特意去趟正定，看看86版《红楼梦》的拍摄基地——荣国府。再有，各地博物馆也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到邯郸时，我去了武灵丛台。我喜欢这类景点。”

小英说：“等我什么时候休年假了我就去玩一下呢。很少出省去旅游过呢，感觉我们福建也没什么好玩的了。”

我说：“从你的位置上来看，桂林是首选。再有，钱塘江也不远，秋天的时候可以考虑看看钱塘江大潮。江西龙虎山离你那儿可能也不远。”

小英说：“有机会的话，我们也可以约一下一起去旅游的呀。”

对于小英的这个提议，我当然是举双手赞成，只是不知道这话是发自她内心的还是只是场面话。还有，我现在的经济条件也真是人在旅途之太。于是，我只得应付道：“必须的。”

小英说：“人多热闹，去玩就是要玩个好气氛嘛。”

我说：“旅游需要好心情，最好是同心爱的人在一起。”

小英说：“我先去收拾收拾啦。有些工作要交接，行李也没有收拾呢。晚点聊哈！”

我说：“你去忙吧！”

能够这样在远处分享小英的生活，与她同喜同忧，这令我很开心。这几天通过反复观察小英的照片，我发现她唇下的美人痣时而在左侧，时而在右侧。联想到她曾说左撇子是缘于自拍的技术问题，我突然想到：“我看她美人痣的方位有异是不是也是因为自拍的问题？”通过多次对比，我推断她的美人痣应该是长在下唇左侧的。等到了晚上， 我问小英：“你的美人痣到底是在下唇左侧还是右侧？”

小英反问道：“看不出来吗？”

我说：“我看时而左时而右。”

她再次强调说：“自拍是反过来的。”她就是不直接告诉我答案。

我说：“在左面？”

她说：“是的。”

第二天，由于想着小英今天就要坐飞机走了，却忽然想到还没见过她戴口罩是什么样子。上午八点多钟的时候，我发消息说：“没见过你戴口罩的样子。”小英似乎不大理解我这句话，因为她随后问了句：“什么？”我解释道：“出门戴口罩！”然后，我又问道：“几点上飞机？”

小英说：“两点多。”此时已经下午两点零三分了。

我问她：“要到贵阳转机吗？”

小英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这天粮库出入车辆不多，可是，到了下午五点多天已经黑了的时候，却来了拉粮车。我正在为车拍照时，小英给我发来了语音：“我到贵州了，刚刚下飞机呢。”想到小英一下飞机马上向我报平安，我激动地回复道：“热烈欢迎王总访问贵州！”

小英说：“我也是刚到机场呢，现在要准备去总部报道啦！”

“辛苦了！”我说。

小英说：“先去总部报到一下啦。这次主要过来进修学习和考察接待的啦。手机暂时先放在包里啦！”

我回复她一个“Ok”的表情。

小英说：“晚上再分享吃的给你哦！”

我说：“等你！”随后，我加了一个“拥抱”的表情。

晚饭的时候，小英果然同我分享了她的美食，她将她们吃火锅的视频给我发了过来。贵州的火锅不用说，当然是很辣的了。我对她说：“这种辣火锅我吃不了。我至多能吃微辣的，最好是不辣的。”

紧接着，我又嘱咐她：“脸红了别忘拍酒红哟！”

过了一个多小时，小英再次发来信息：“不好意思，刚才手机没电了，现在到宾馆才充上电。”

我问她：“脸红了吗？”

她说：“没喝呀。”

我问她：“为什么不喝呀？”

她说：“今天坐车坐飞机有点累了（不知这算不算不喝酒的原因），我先去洗漱了。明天再聊啦！”

我说：“小主晚安！”

小英回复道：“你也早点休息哦。晚安！”最后，她送我一枚月亮，系在了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