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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只谈了十二天的“恋爱”(3)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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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几乎失眠了。

一段只谈了十二天的“恋爱”(3)

第二天下午四点刚过,姑娘又给我发来了信息。她说:“下午好呀!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在文字下面她还加了一个表情,是有人在用两只手揉弄一只猫咪的脸部,我还真弄不清楚这个表情的具体涵义。于是,我回复道:“干嘛这么客气?知无不言。”

姑娘说:“就是问下你:你相信缘份这种东西吗?”

听她的问话似乎是在将我往谈恋爱的路上引,于是我马上回复道:“信。”

姑娘继续说:“我是相信缘份的。你我在茫茫人海中有幸相识,这也就是所谓的缘份吧。”

这类话我是最爱听的。我说:“我也觉得很幸运。”

姑娘说:“我觉得多结交一个朋友是好的。有时候一些现实不好倾诉的事情可以跟你这个有缘人在网上交流,也就不会尴尬了。”

我先是用一句“是啊”认同了她的观点,然后问她道:“你学什么专业的?”

我之所以有此一问,是从她的职业和外表上判断她应该是读过大学的。她接下来的回答验证了我的判断。她说:“公共事业管理呀。也许这是命中注定,老天爷安排我们认识做好朋友。哈哈哈。”

我接着问她:“从小在泉州长大的吗?”

她说:“是呀。本地人的。”

我恭维她说:“泉州水土好,把你生得跟瓷娃娃一样美。”虽说是“恭维”,可是,我的用语也并不违心。这姑娘长得又白又嫩,既清秀又灵动,尤其那双眼睛令我怎么看也看不够,真的像玩具店的瓷娃娃一样。我想,我这样赞美她的容貌她私下里一定很开心。

姑娘说:“希望我们都能珍惜这种缘份,能做好朋友。”她在这段文字后面加了个“握手”的表情。于是,我也回了她一个同样的表情。接着,我又问她:“你在公司主要负责什么业务?”

姑娘说:“招商呀。那有时候找你聊天你不能不理我哦,看到我的消息就要回我呢,除非你在忙。”

对于这类有些女孩撒娇口气的信息我当然很是喜欢,我秒回道:“这个‘就要’是多少秒内呢?”

对于我这条玩笑语气较重的反问她并没有“接着”,而是继续自顾自话:“我也是一样。只要我不忙,我看到消息,一定回你的。”

她承诺得很动听,可是,后来她并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

我继续问她:“你英语说得好吗?”我之所以这样问她,是想着能够有一天带着她走遍世界各地,如果她英语说得好,这当然是一个十分有利的条件。

姑娘说:“还好。”

我问她:“几级?”

她说:“四级。”

英语四级现在已经不算高水平了。我追问她说:“同老外交流过吗?”

姑娘说:“没有哦,现在没有出国的机会。”

我问她:“你们招商只是针对国内?”

姑娘说:“是的呀。”

在大致弄清她的英语水平后,我换了一个话题:“喜欢看小说吗?”

她说:“看呀!”

我说:“我把我写的小说推荐给你,好吗?”

她说:“可以呀。”

我连忙把我在扫花网发表的去年写的小说《失落的白桦林》的链接发给了姑娘。她问我:“就这个么?”

我说:“对。”

姑娘说:“我看看。”

我们这一天的谈话到此结束了。我之所以急于向她推荐我的作品是有目的的。先前我分析过,姑娘知道我的途径很可能是通过阅读我的作品,然后在网上看到了我的手机号。但是,我不知道她具体读的是我的哪部作品,也不知道我的哪部作品触动了她,让她对我产生了兴趣。如果姑娘读了我的《伺候月子》,势必对我的前半生已经大致了解了。如果在这种情形下她依然能够爱上我,那么这种爱情将是何等深、何等重啊!难道姑娘竟不介意这巨大的年龄差?不介意我已婚、有女、有子吗?莫非真的有姑娘喜欢经历坎坷、遭受过一定挫折的男士吗?我这时向她直接推荐《失落的白桦林》就是试探一下她有没有读过我发表的小说,摸一下她到底是怎样知道我这个人的。可是,我的目的并没有实现。

我向王月英推荐小说后,她并没有就我的作品发表过只言片语。这令我对自己先前的推断产生了疑问。按理说,姑娘如果是我的粉丝,应该趁此机会同我大谈文学,寻找共同语言。可是,她为什么一字不提文学呢?

第二天中午,我闲翻朋友圈的时候发现姑娘发了一组图片,说她在超市买菜。就在我欣赏她的照片时,她给我发来了在朋友圈中发过的自拍照。这是目前她发过的所有相片中最娴雅、最端庄的一张照片,因为在这张照片上,姑娘穿的是职业装。灰蓝色的职业装里面衬着蝴蝶领的白衬衣,白衬衣的领口下系着一条蓝飘带,她的目光看样子集中在超市的货架上,似乎正在挑选心仪的食品。姑娘说:“我出来买菜啦。今天休息一天,不用上班,小姐妹要来家里蹭饭。哈哈。”在美女图片的后面,她又给我发来一张超市蔬菜摆在货架上的图片。

见姑娘时时想着我,连买菜的功夫也不忘记给我发一张自拍照,我自然十分兴奋。于是,我赶紧恭维道:“休息却穿职场装,此之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这样说,一面是开玩笑,一面也想说希望她将来做我的家庭主妇。紧接着,我将一张经过加工的姑娘的图片发给了她。这张照片是她第一次在微信中发给我的自拍照,就是穿水粉底短袖拍的那张。我在图片下方加了几片绿草叶,在她的额头上添了一条嫩绿枝,在图片的左上方加了一条风筝鱼。

下午1:49,姑娘将做好的菜拍照发给了我,还问我“想吃吗?”她做了五道菜,一道小龙虾,一道牛肉炖土豆,里面还有胡萝卜,一道是油焖尖椒,一道是类似于蚬子的海鲜,我也叫不上名字。最后一道菜是黄瓜条,看不出是咸味的还是酸味的。

我问她:“你做的?”

“今天小姐妹来找我蹭饭,就煮了一桌子菜。馋不馋?”她一边间接回答我的问题,一边挑逗我。

我说:“看上去很干净。希望有一天能吃到你的手艺。你知道孙二娘同黄蓉的本质差别吗?”

面对我这个比较刁钻的问题,她依然采取不理睬的态度。她说:“以后有机会给你露两手,可以来泉州尝尝我的手艺哟。”

我态度坚决地说:“一定去。”

这话是我发自肺腑说的。面对如此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清纯姑娘,已过不惑之年的我怎能不向往同她牵手今生呢?此刻,我的心已飞到了她的身旁,正在同她商量在一起生活的每一天如何分配做饭工作,是不是要每周一、三、五我做饭,二、四、六她做饭,周日到外面去吃?只是我们彼此相隔遥远,我的东北口味同她的闽南口味是否能吃到一起去呢?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姑娘接着问我:“嘻嘻,你平时自己做饭还是在外面吃呀?”

我发语音回复她说:“我也很爱做饭。原来租房子时,我自己做饭。现在——我工作的这个岗位——吃现成的,所以——就不用做了。”

我问她:“你们那儿有没有‘海鲜焖豆腐’这道菜?我16年时同莆田人接触过,他们有道家乡菜叫‘海鲜焖豆腐’,做得十分好吃。”

她依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有时间自己在家做一点想吃的挺好,又干净又实惠。”

面对她总是不回答我的问题,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我说:“你怎么总是自说自话而不回答我的问题?”

她说:“我要听你的语音呀!我先打完肯定要发给你呀。”她虽然这样说,可是,对于我的许多问题,她始终没有答复。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我问她:“我说话你能听懂吧?东北口音。你的闽南音很好听。我爱听。”

她只回答说“一点点”,不知道是说我有一点点东北口音,还是说对于我的话只明白一点点,抑或是对我的话有一点点不明白。

我问她:“你们那儿最冷的时候穿什么?”

姑娘说:“卫衣。”

我说:“真幸福。”

姑娘说:“我们这儿温度比较高啦。”

我问她:“夏天热得难受的日子要持续几个月?”

她说:“我们现在都是穿短袖的。你说呢?”

我说:“我看你今天穿西装了。”

姑娘说:“都是薄的。”她的意思是说她穿的西装是薄款的。

我转移了话题。我说:“泉州刮过台风吗?”

姑娘说:“有呀!”

我说:“我长这么大还没领略过台风的声威。”

姑娘说:“会把那种很大根的老树弄倒。”

我说:“风的力量很难理解。”

她赞同我的观点。

我又转移了话题。我问她:“你去过俄罗斯吗?西伯利亚。16年这时候我同一位莆田同事在西伯利亚的原始森林。”

她说:“没去过耶。”

我用语音说:“你可以看我写的《失落的白桦林》,里面介绍了许多发生在俄罗斯的有趣的事。”

她说:“什么?”她似乎没听懂我的话。

我问:“没听懂?”

她说:“没有呀。”

我不解地说:“那你问‘什么’?”

她说:“没听明白。”

我担心这样聊下去会越聊越糊涂,于是再次转移了话题。我问她:“你有五、六岁时的照片吗?”我有这样一种习惯:一旦喜欢上某个女孩,就十分想知道她小时候的样子。你有这个习惯吗?

她回答我说:“没有耶。被我老妈弄丢了一本相册。”

我说:“太可惜了。”

她也说:“很可惜。”

我继续问她:“你的大学在本地读的还是在外地读的?”

她说:“本地呀。”

我怕姑娘将福建省泉州以外的地方也当作本地,于是追问道:“泉州?”

姑娘肯定地说:“是的。”

我给姑娘发了一张自拍照,这张照片是今年夏季六月初拍的。当时一位大学同学到牡丹江来开会,邀我出去吃饭。我同他到下榻宾馆去取东西,他上楼时我在下面等他。见到大厅的装饰不错,于是我自拍了一张。这张照片上我的头发依然很短,上身穿着新买的秃领灰色短袖,背景是宾馆大厅的华丽装饰。我背着稻草人斜挎皮包,看上去还有点作家的气质。姑娘说:“人挺多呀!”

我细看照片,见背景上有三个“跑龙套的”,于是回复她说:“这是夏天时在一家宾馆照的。”

姑娘说:“我就说现在肯定是不穿短袖的。”

我说:“我们这儿一年只能穿两个月的短袖。”接着,我又问她:“我长得像作家吗?”

她说:“有点像,尤其是背包。”

看来姑娘喜欢看我背包的样子,只是我并不满足于他说我“有点像作家。”我半开玩笑地问她说:“才有点?”

姑娘并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于是这天的交谈就这样结束了。

这晚,整个黑龙江省中东部都下起了大雪,有的地方甚至下起了暴雪、大暴雪、特大暴雪。

这是2021年的第一场雪。雪虽然来得稍稍显晚,声势却要远大于往年。在我的记忆中,只有2013年的那场雪能够与之相比。可是,2013年那场雪早在十月下旬就已经光顾了。那年开始时是雨加雪,正赶上奶奶去世。等到我历尽艰难返回家乡的时候,奶奶的尸首已经陈列在殡仪馆内了。

今年的雪由于光顾较晚,落到地上不及融化,就将大地装饰得一片银白。我担心雪下久了会将道路掩埋,赶忙拎起水桶去泉边打水。

我到粮库的第一天就听这里的老乡说附近有一眼泉,据说当年农民为了灌溉农田打了一眼井,可是,大概是由于水位不够的原因吧,水泵始终不能抽到足够量的水用于浇灌。虽说这眼井无法灌溉农田,可是,当人们放弃它的时候,它却变成一眼泉常年喷水,冬夏不停。附近的村民时常到这里来取水,水质甘甜清澈。

自从来到红岭,我几乎每天都提着一个废弃的装油桶来泉边取水。趁着天际间还有一抹亮色,我赶紧提着水桶走向泉眼。泉眼距离住处不到三百米,再往前就是红岭村了。雪虽然累积得还不是很厚,可是,脚踩在路面上已感到软绵绵的。泉眼位于通往红岭村公路的西侧,由路到泉铺着一块大石板。我小心地走下石板,站在泉眼下方的青条石上,俯下身将桶口对准了泉眼。风将雪花吹到了我的眼镜上、脸上、嘴唇上,让我感到一丝凉意。泉眼下方存有一池泉水,上面飘着几个干玉米叶。不到两分钟,桶已经装满了水。我提起桶,小心地挪到已被白雪覆盖的田间土地上,折身开始往回走。

晚饭后,我感觉有些倦了,于是趴在火炕上打个盹。晚上大师傅用大锅炖的酸菜,所以今天火炕比较热,暖得我很快就睡熟了。梦中我又回到了工作室,一边飞快地敲打着键盘,一边听几个丑女在讲她们现任男友和前男友们的斑班劣迹。有的说男友不舍得为自己花钱,有的说男友如何背叛自己,有的在谈自己的择偶条件——不是要求对方身高一米八以上,就是要求对方对自己如何好。我正在心里对她们窃笑,隔壁老板娘的吵声将我惊醒了。这种工作房的隔断很是不隔音,所以我每日听新闻都将电脑音量调得比较低,以免打扰老板夫妻工作和休息。每到这个时间,老板娘都要为宠物狗豆豆洗澡。可能是小狗比较调皮吧,每次为它洗澡的时候都惹得老板娘大吵。我不想听一人一狗这样闹,于是下地来到厨房的窗户前,呆呆地隔着窗户向外欣赏雪景。

虽然只有几个小时没到户外,可是,地上的雪已经积得很厚了。探照灯将粮库大院照得雪亮,大粮堆上已经盖满了雪,简直像个大棉花堆。雪花在探照灯的映照下显得越发兴奋,它们上下飞舞,虽然不是沿着直线下落,但最终都在适宜的地方驻脚了。我拿起手机,给“瓷娃娃”发了一条信息:“我这儿下雪了。明早给你拍雪景。”

我在冬季有个习惯,那就是乘着夜色在飞雪中漫步。今日我自然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我整理好衣帽,走出房门,迎着飞雪,沿着通往红岭村的小路走去。

记得当年我在同婧“谈情说爱”的过程中曾屡次陷入困惑之中,有时晚间就一个人在雪中踽踽独行,这夜晚踏雪的习惯大概就是从那时起养成的。

乡间小路虽说也有路灯,可是,毕竟不像城市中那样照得路面明亮如水,只是能够让行人勉强辨清路线而已。我虽不惧夜路,可是,如果偶尔听到异样的声音,脑中自然也难免浮现鬼片中的情节,或是想起密山市曾经出现东北虎的新闻。

在我大约走至烘干塔至红岭村半程的位置时,前方突然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这么晚了,天这么黑,竟然还有人同我一样出来踏雪!”我想。待那人走到近前,竟唬了我一跳,原来只有一个人,是一个瘦小的老太婆,略微弓着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我虽然胆大,可是,遇见这种场景,心中也有些打鼓。好在老太婆并没有故意吓我,我们只是相向而过。

夜路走多了,什么样的新鲜事都可能遇到。记得13年夏天我去绥芬河办事,办完事后乘晚班的火车回牡丹江。从牡丹江火车站出来时,空中下起了小雨。出租车走到西三条路时,我突然看到街上走着一个年轻姑娘,浑身不着一丝,像竞走运动员那样在街上沿着直线在行走,后面跟着两三个人喊着要递给她衣服,想来是她的家人。我不由得心中一惊,不知这姑娘得了什么疯病,想来她的家人要跟着操碎心了。

回来时,眼见就要走到烘干塔了,我又听到了老太婆的声音。这次依然是她在自言自语,区别是离她二十步远左右跟着一个年轻人,不知是不是同她一起的。就在快要走到我近前时,老太婆朝我摆了摆手,对我说:“回来了!”我不由得一惊,连忙下意识地回敬似地朝她摆了摆手,随后加快脚步返回家中。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履行对泉州姑娘的承诺——到户外拍摄雪景。我拍了三张景物照:第一张除了地上白茫茫的一片就只有两根电线杆和一排枯树,还有近处的一辆小垃圾车和停在稍远处的两辆汽车。第二张上有个路灯杆,拍到了公路旁的等车小白房,再就是一个塑料垃圾筒了。第三张照片的中心部分停着一辆农用小四轮车,空中横的电缆线和地面上竖的电线杆构成一幅简约的几何图形,让画面显得很有几分立体感。我一时心血来潮,又对着自己自拍一张。由于大雪还在下,天气并不十分冷,所以我没穿大衣,只是着一件新买的咖啡色恒源祥羊毛衫。我的背后是洁白的雪景,零星的几片雪落的我的眉毛上,衬着我微屈的双目;冬日的气温将我的脸冻得有些许的红,同羊毛衫的杂色、落在羊毛衫上的白点点相映成趣,使照片的色彩对比显得十分强。我将自拍照发给王月英,满以为她会对东北的雪景发表几句意见,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她竟什么也没有说。一直到了下午四点钟,她才在微信中同我说话。她说:“嘿,上班忙不忙呀?”同时,她又给我发来一个用手捏猫咪两腮的表情。

我说:“我不忙,就是冷。”接着,我又给她发了一段长度为26秒钟的视频,录的是雪间刚清出来的羊肠小道,道的两侧是厚度大约有30公分的白雪。

姑娘说:“还不知道你平时工作主要是忙些什么呀。互相了解一下吧。”

我听姑娘主动了解我的境况自然很高兴,连忙发语音回复她说:“我14年开始做在线教育,到现在也不赚钱。我就只能等着,先把课传到网上,然后在外打工。我现在在一家物流公司作粮库的监管员,我给你发的雪景就是在粮库拍的。”我接着又问她:“你看我讲的网课了吗?”

对于我的问题姑娘依然是不答复,而是开始介绍自己:“这样啊,我在一家酒业公司做招商经理,主要负责代理商的补货,还有就是回访接洽,说白了就是和代理商打交道,偶尔还需要出差呢。”

我说:“这么小年纪就做招商经理,好优秀哇!”在文字后面,我加了一个竖大拇指的表情。

考虑到姑娘的工作内容,我想她在交际中难免需要喝酒,于是问道:“你酒量应该不错吧?”我问姑娘这样的话,自然有几分开玩笑的意味。面对我有些不怀好意的询问,姑娘极力否认:“没有啦。那你平时工作会不会很累呀?”

我说:“很轻闲。空闲时研究国学,准备将来在网上讲。我那个教育网站正在转型,升级后可能会有收入。”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我之所以能够在这敝野荒郊显得如此淡定,就是因为我坚信自己的在线教育事业即将迎来春天,现在只是在这里度过人生的最后一个坎儿。我这样告诉姑娘,也是让她对我的前途抱有信心,最终目的是将这场恋爱进行到底。

姑娘没有同我谈国学,也没有议论在线教育,而是关心起我的生活来,她说:“就算再忙的时候都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的呀,主要是要劳逸结合的哦。”

面对这难得的关怀,我给她发了个“谢谢”的表情。

姑娘继续说:“我之前专业学的是公共事业管理,毕业后阴差阳错就进了这一行,然后家里人老说女孩子一个人外地出差很不安全。”

在她打字的时候,我也在输入信息。我说:“我给你发个好玩的东西。”

姑娘问:“什么东西?”

我先回复她上一条信息。我说:“是不安全。你太靓了。可以准备一管防狼水。”接着,我给她发我所说的“好玩的东西。”这是去年我用抖音网站的一个软件拍摄的一段视频:一个美国电影《金刚》中大猩猩的头像套在我的头上,然后,我的脸部开始做各种表情,“金刚”头套的表情也相应地随之变换。我故意让大猩猩的面部显得狰狞可怖,同时又用手拍着胸脯,做出大猩猩兴奋时的动作来。我想:当时我如果不是用一只手拿着手机,而是用固定支架来自拍的话,我就可以用两只手来拍打胸脯,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我问王月英:“好玩吗?这是我主演的《金刚》。”

姑娘说:“哈哈哈,很有意思的。”

我问她:“你有小名吗?”

她说:“小英呀。”

我说:“我想给你起个小名,不知可不可以。”这话其实是在探路。很明显,我是想给她起一个只在我们二人之间称呼的名字。如果她表示同意,那么就很可能表示接受我的爱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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