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伤感故事

一段只谈了十二天的“恋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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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有三年的时间没见到老庄了。老庄今年大概有五十岁了,三年前他去了泉州。我想,老庄为什么去泉州大概只有我知道,因为那段故事他只对我一个人讲过。

一段只谈了十二天的“恋爱”(1)

老庄本不姓庄,只因他的姓是一个十分生僻的字,加上他十分痴迷于《庄子》,所以身边的朋友渐渐地忘却了他本来的姓,继而又为他起了个外号叫“老庄”,所以,熟悉他的人便一贯称呼他为“老庄”了。

三年前,老庄生活在一座东北的中等城市。起初,他在一个工作室当编辑。说当编辑好听,其实老庄的工作就是为评职称的中小学老师代写论文。这份工作挣的虽然不多,不过,在这个消费不算高的四线城市倒也能糊口。干了半年多,老庄说想换一种心情,于是他辞掉了这份工作,跑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当起了粮库监管。据我猜想,老庄辞掉工作的真正原因是嫌编辑室的女同事都长得太丑,这令老庄实在没有心情继续在那里工作下去。

老庄到达新岗位上不久,给我寄来了一封长信。下面是信的内容:

兄弟,你好!

我于“双十一”那天晚上十点钟登上开往虎林的列车,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钟到达了终点。负责接站的工作人员由于前一天晚上喝多了,工作没有安排好,致使我和同行的伙伴在车站等了半个多小时。好在后来终于来人了,将我们拉到了公司设在虎林的办事处。

我的这份工作是这样的:密山、虎林、饶河一带有许多规模大小不等的粮库,粮库没有那么多资金用于收粮,所以每逢秋季收粮时粮库都要向银行申请贷款。向银行贷款需要抵押,粮库没有什么固定资产用来抵押,所以只好拿收购的粮食来作抵押物。粮库一边收粮一边卖粮,银行担心粮库卖粮后不及时履行还款责任,所以要对粮库进行实时监督。可是,银行本身没有那么多的人力资源往企业派,所以只得委托第三方公司来对粮库企业进行监管,我们公司就做这样的业务。我到岗位后没有太多的工作任务,每日只需按时对质押物进行巡检,如果有运粮车辆入库或出库,我需对车牌、货重进行拍照、登记、上传,然后每晚统计一下粮库剩余库存即可。

根据工作需要,十二日中午,办事处的领导将我送到了密山的一座粮库。密山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二十三年前我为了准备去俄罗斯曾在密山的亲戚家住了将近一个月之久。可是,这次我工作的地点并不在密山市里,而是在国道331南侧。这里距离密山市里还有50华里左右,距离最近的村落红岭村有一千米左右。为了经营粮库,老板在场地盖了一座简易工作房,院内有一座小型烘干塔,存放着五堆玉米和一堆水稻,是一个规模比较小的私营粮食收购企业。

在同上一任监管员做了简单的交接后,办事处的同事又对几个粮堆进行了测量,估算了一下库存。随后,同事们开车离开了。就这样,我一个人被留在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同一群陌生人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被安排在了一个面积不足八平方米的小屋内,火炕占据了屋子面积的三分之二。到厂时,正赶上工人们在吃午饭。于是,老板唤我吃饭。厨房就在我睡觉的小屋外侧,面积不小,地砖被踩得脏兮兮的,许多地方还有积水。围在餐桌旁聚餐的都是在这里务工的农民,他们衣着不卫生且不说,最令人讨厌的是他们吃饭很不讲究,不是吃一口夹一口,而是喜欢用自己的筷子在盘子里翻菜。他们的举动令我想起了至今仍然生活在乡下的父母,我的父母吃饭时也有这种习惯。面对这种已经令我很难接受的就餐习惯,我只得勉强用圣人的思维(齐万物)来安慰自己,闭着眼睛横下心来,吃下这顿饭。

好在有多年的流浪经历,没用上三天,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工作和生活。我之所以选择这份工作,一是因为写论文实在没有思路了,二是因为在这里有许多空闲时间,我可以为我的国学讲义编写争取一点时间。无论如何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在这荒山野岭谈了一次“恋爱”。

到厂的第五天中午,在我翻看手机时,我发现一条拦截信息。由于手机经常接到垃圾信息,所以我索性将所有信息设成了免打扰,这样我就需要时不时地查看一下拦截信息,看是否有熟人发来的信息被我遗漏掉。在“拦截信息”栏内我发现昨天晚上19:39分收到一条信息,上面写着“老庄,甲我!”信息的来源是一个陌生手机号码,显示号码地隶属于安徽省合肥市。我在记忆中搜索了一番,没有哪个朋友或同学生活在合肥。显然,“甲”字是来信人将“加”字打错了。“会不会是我以前的高中同学或大学同学给我发的短信?可是,这人既然知道我的手机号,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呢?”带着满腹疑问和不解,我在微信中向这个陌生手机号发出了添加好友申请,对方很快接受了申请。于是,我同这个陌生人成了微信好友。

陌生人的头像并不是人的形象,而是一个可乐瓶子,瓶子旁似乎是一个小朋友的卡通形象。这个人的昵称是一串英文字母:Drink Pepsi。我告诉陌生人“我是老庄”,可是对方并没有响应,这令我十分疑惑。

为了确认对方的身份,我又输入了两个字:“您是?”可是对方依旧没有回复。

这人真是奇怪,不知从什么地方搞到了我的手机号,又知道我的名字,显然是熟人了。可是,他既然要找我,现在同我也联系上了,又为什么不同我说话呢?好在类似怪事我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所以我也没有太过在意。

记得十六年前,那时我还没有结婚,在一个边境小镇充当私立学校的俄语教员。有几个晚上,一个陌生人连续拨通我的电话,我接起电话后,对方一句话也不说。后来终于弄清楚了,给我拨电话的是班上一个名叫婧的女同学。婧是一名寡言少语的姑娘,长得略胖,皮肤既细又白。我以为婧喜欢我,只是缘于害羞才不愿意直接表达,所以索性直接向她表白了。没想到婧却不肯承认喜欢我,最终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如今又发生了类似的事,莫非这次真的有人喜欢我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给陌生人发了一条信息,问道:“何方神圣?”对方依旧没有回复。直到晚上七点多钟,对方终于发来信息,问我:“你好,你是谁呀?”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得如实说道:“我接到一条你这个手机号发的短信,说‘老庄,甲我’,你不是找我?”接着,我将那条信息的截图发给了对方。

对方回复道:“这不是我发的啊,也不是我的电话号码,搞错了吧?”

见到这条信息,我更是如坠云里雾里,难道给我发信息的同这个微信好友竟不是一个人?于是我问道:“那么你的微信号是我给你发的截图上的电话号吧?”

对于这个问题,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说:“我们好像互相不认识,不会是加错了吧?”

我说:“那条信息如果不是你发的,那我们当然是不认识了。我看到这条信息就按照你的请求加你了,结果你却说不认识我。”

对方回道:“我看到有人加我我就通过你了。我叫王月英,你是认识我吗?”

我说:“你对我的名字陌生,我对你的名字自然也就陌生了。不知那条信息是谁发的。只能是……只能是……唉,弄不清楚,只能是你的微信号同那人的手机号重了,只能这么解释了。”

我曾试着按照给我发信息的那个手机号往回拨,可是,不论在哪个时间段,对方电话总是占线。我将这一情况也告诉了这位自称王月英的女士。

这时,对方说道“哈哈,不过加都加了,不介意的话可以交个朋友,介意的话把我删了就好。”

我在这荒郊野外谁也不认识,有许多空闲时间无法打发,何必删掉她呢?于是我给她发了个握手的表情,表示愿意在微信中保留她。

不知为什么,这人喜欢重话,她说:“嘻嘻,我叫王月英,你怎么称呼啊?”

我将我的名字告诉给了她。

王月英说:“很高兴认识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在没有弄清对方意图和身份之前,我不想暴露太多,所以我含糊地说:“没有正经工作。”

这时,她却开始主动介绍起了自己。她说:“我是泉州一家商贸公司的招商经理。你有机会可以来泉州玩,哈!”

对于对方礼貌似的邀请,我只得应酬似地回了一句:“希望以后有机会吧!”

紧接着,她再次发出了邀请:“欢迎来泉州游玩呀!泉州确实还是不错的。”

对于泉州我到是有一些印象。去年我通读了《易中天中华史》,作者在讲到南宋时提到了泉州。易中天提到,阿拉伯人在南宋时期已开始在泉州开辟商业战场。有位阿拉伯后裔名叫蒲寿庚,他任泉州市舶司三十年,是宋元时期蕃客回回的代表人物。宋元交战之际,最开始蒲寿庚拒绝元朝的招降。端宗登基后,南宋小朝廷希望能够得到蒲寿庚的帮助,以图继续在闽、广沿海地区坚持抗元,因此任命蒲寿庚为闽广招抚使,兼“主市舶”,赋予他更大的权力。显赫的权力与雄厚的海上实力相结合,使蒲氏成为宋元鼎革之际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可是,南宋朝廷的笼络并没有让泉州成为阻挡元军南下的屏障,这个非我族类的蒲寿庚最终还是将泉州和海船统统献给了元军。从此,中华文明开始走下坡路了。

我对于泉州的第二印象是今年秋季朋友的女儿考入了泉州仰恩大学。朋友和他的老婆一起送女儿入学,在泉州拍了风景视频并发给了我。从视频上看,泉州的山很青,天很蓝,水很阔。没想到,现在竟有一位泉州姑娘成为了我的微信好友。

对于她的再次邀请,我发了个“Ok”的表情,此时已是晚间八点半了。王月英说:“好啦好啦,我要去忙一下工作咯,有空再聊啦。”就这样,这天的谈话结束了。

我对这位陌生网友的身份还持有不小的怀疑。我虽然表面上接受了那条信息不是她发的说法,但是内心仍持有很大的疑惑。如果说信息是另外一个熟人发的,他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呢?虽然持有怀疑,不过,我也并没有将这件事当成一件大事,因为我每天除了巡检和拍照的工作以外还要研究《庄子》,时间安排得蛮紧的。

隔了一天,下午三点多钟,王月英又在微信中招呼我了。

她说:“嘿,发个照片互相认识一下吧,现在轮到你咯。”紧接着,她发来了自己的照片。

从照片上看,这是一位很清纯的南方少女。她看样子也就在二十多岁,咖啡色的长发稍微过肩,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清澈见底。她的眉毛不是柳叶眉,而是有些宽,将双眼衬托得很善良、很稳重。姑娘最吸引人眼球的部位是位于秀面中心的鼻子,算是典型的蒜头鼻子。她的嘴很性感,唇线十分标准,涂了一点口红,下唇右侧还长了一颗美人痣。姑娘穿一件水粉底色淡花短袖小衫,白皙的颈部悬挂一枚心形玉坠。

姑娘看上去十分完美,可是,她越是完美,我的疑心就越重。

我怀疑此人是你嫂子冒名假扮的。

我和你嫂子的事你是知道的。我离家出走已经七年多了,可是,她依然不肯离婚。看样子她不弄到手一笔钱是不忍将这段婚姻结束的。她总是对外宣称我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并也曾经以陌生人的身份加过我的微信,后来被我识破后将其删除了。现在在我的四百多位微信好友中,我也不敢保证没有她潜伏在里面。

想到这里,我不由觉得好笑,不知她从哪儿弄来一位美女头像试探我,这人也真是无聊透了!于是,我说:“先发位置好吗?”我想:“对方既然自称是泉州人,现在我要她发位置。如果此人是你嫂子冒充的,她大概就没办法继续同我演下去了。如果这人不是你嫂子,面对我这一不大合理的请求,恐怕也会置之不理。”没想到,结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对方先是问我“什么位置”,看来她不大明白“发位置”是什么意思。在我将发位置的方法截图发过去之后,她竟真的将自己的位置给我发了过来。

从卫星定位上看,自称王月英的姑娘位于泉州市丰泽区刺桐南路与泉秀街交汇处东南侧,她所在的办公楼似乎叫做“领SHOW天地”,这下倒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由此判定这人不是你嫂子冒充的。至于到底是谁,暂时也顾不得了。出于对对方真诚的感激,我马上将自己的照片和位置也发了过去,并告诉她我是做在线教育的。接着,我又将我的网校主页发给了她。

我给她发了段语音:“我朋友前段时间送她姑娘上大学去了你们泉州。你们泉州有个仰恩大学吧?朋友说泉州十分美。很可惜,我没去过南方。我在黑龙江,最远只到过郑州、徐州,没有再往南去。希望有机会能到你们家乡走走,也欢迎你到东北来,最好是夏天来,夏天到东北避暑是不错的选择。”

她发信息说:“哈,也算正式认识一下啦,不然哪天遇见了都认不出来。哈哈哈……”

我发语音说:“我高中毕业后来回回家坐车总想能否遇见一个同学,结果只遇见一次,还是一个我十分不想遇见的人。后来,过了许多年后我一想,我猜到为什么会遇见他了。佛家讲的‘缘份’有时大概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她发文字说:“那你多大啦?看着很年轻的哦!”

第一次给陌生女孩发照片当然是拣照得最好的发,可是尽管如此,那张照片上的我也已称不上年轻。然而,人毕竟没有自己讨厌自己的。面对对方的肯定,我再次审视照片上的自己:照片背景虽然是在破旧的写字楼里,可是,我上身穿着今年秋季新买的西装,稀疏的头发和一副近视镜越发显得我有些学问,白嫩的皮肤同我的知识分子身份显得很搭,从网上新买的小衫是秃圆领,纵向四个小白扣同小衫的蓝色相得益彰,看上去还蛮有气质的。我虽然自己对自己并不欣赏,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在南方姑娘心中,我的形象还是可以被接受的吧!

为了同对方开个玩笑,我紧接着又给她发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我前一天在粮库玉米堆旁照的。不知为什么,这张照片同我在写字楼拍那张照片相隔不到一个月,可是人看上去却仿佛相差二十岁一般。照片背景是农村那瓦蓝瓦蓝的天,下面是一堆金灿灿的玉米,只是玉米堆旁这位牧粮人(我姐姐说我现在的处境同当年苏武牧羊差不多,所以我说我在牧粮)实在显得过于苍老。此时的我刚剃完秃头不过一周,头上几乎看不见头发;由于连续几天没剃胡子,两腮已经长满了胡茬;厚重的工作服将脸部衬托得愈加臃肿,看上去简直可以作王月英的爷爷了。我后来也不知当时为何一时兴起竟给她看这张照片,难道我不怕自己将姑娘吓跑吗?

面对这张近似恐怖的照片,姑娘倒是没有说什么。她主动介绍起了自己的年龄,她说:“我96的呢。对了,你说你老家是哪呀,不知道我去过没有呢?”

我也开始介绍自己的年龄,我说:“我是75年的。老家在黑龙江,黑龙江你不知道吗?中国的最北端,靠近俄罗斯。”

姑娘说:“哈哈,我还没去过那边。有机会去玩的话,到时候可要做我的导游哦。你那里有什么景区呀?我还蛮喜欢旅游的呢。”

我发语音回复她:“黑龙江比较出名的就是哈尔滨的冰雪大世界了,牡丹江的镜泊湖也可以。邻省的好景点就是吉林的长白山了。”

姑娘回应道:“哈哈,如果有机会你来泉州玩,我也给你做导游呀。”

我想了想回复说:“我争取早点去。”

她说:“到时候一定让你好好地领略一下泉州的人文风采呀。”

我发语音说:“去年夏天差一点就去厦门了,后来出点特殊情况没去了。”我这里所说的“特殊情况”你也应该知道,你嫂子起诉我付扶养费的官司没有了结,我一直没有能力履行,所以法院限制我坐飞机,这就导致去年公司想派我去厦门参加绿色食品展销会而没有成行。

我接着说:“泉州好像在南宋快要灭亡的时候在水上同蒙古打了个大仗吧?”

面对我的问题,姑娘并没有回复,而是自顾自地问我:“你们那边冬天下雪吗?”

我回复她说:“冬天下雪好大好大的。我看你的照片上你还在穿短袖,是现在拍的吗?现在还那么热吗?”

她依然自说自话:“我们这边沿海地区都没下过雪呢,有机会真的好想去看看雪哦。”

我说:“马上要开冬奥会了。如果有时间的话,去北京看看雪也挺好。不过那里都是人造雪,同东北天然的还不一样。”

她同意我的观点,然后表示要收拾收拾办公室准备开会,于是我们结束了这次交谈。没想到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我每天晚十点左右就寝,她于21:49给我发来了语音),话筒内响起了性感的闽南娃娃音,她说:“很高兴认识你,有空多多聊天哟!”紧接着,她又发来了第二条语音:“我刚洗漱完,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这两条语音信息令我莫名兴奋,且不说那类似于林志玲的娃娃音令我耳熟能详,单单是她选择的交流时间就令我激动不已。一个刚刚在微信中认识的女孩能够在睡前想起我,这说明了什么?想到此,我竟有些羞于往下想了。

“这个女孩爱我吗?”我想,“可是,她究竟是怎样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我这个人存在的呢?我们相隔万水千山,论年龄我几乎可以做她的父亲,难道我们真的有可能成为恋人吗?她知道我只能有一种途径,那就是通过万能的互联网。记得我在网上发表小说《失落的白桦林》和《伺候月子》时,为了吸引出版商,我特意留下的自己的姓名和手机号。没想到,出版商没有找到,竟有一个远方的美女找到了我。虽然当今世界的女孩变得越来越物质,可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谁也不敢保证时下的女孩都喜欢钱。在成千上亿的少女中,很难说没有一两个爱慕才华横溢的男士的。也许这位姑娘看到了我在网上发表的作品,为我的文笔所倾倒,想同我联系又没有借口,于是只得冒险赌一把,往我的手机号上先发个短信,看我会不会主动加她。我如果加她,就证明我们彼此之间有缘,她就同我继续谈下去;如果我不加她,那么这件事就算了,她可能也不会想着再如何同我联系。对,事情多数是像我分析的这样。”

想到我的才华竟能征服这样一位年轻的美女,我变得莫名兴奋。我开始翻看她的朋友圈,虽然她的朋友圈只对微信好友显示最近三天的,可是,我却从中找到许多她自拍的图片。她清纯的外貌一看就能看出是南方姑娘。在文字上我虽说不出南方女孩同北方女孩有什么本质区别,可是,这些年通过同全国各地不同地方的国人的接触已经能够让我准确区分南方姑娘同北方姑娘的不同。

就拿王月英来说吧,凭她上半身的样子我已判断出她的个子不是很高,但是那种南方姑娘的小巧、温柔、灵动的特征很是明显。有一张照片上她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喝着下午茶,房间的装饰很是考究,但我看不出那是她的生活环境、工作环境还是休闲环境。还有一张图片,她穿着灰色防晒服,闭着双目,似乎在享受郊外天然的纯净氧吧。她的左臂似乎是在下垂,右臂上屈,右手放在了头顶,薄薄的衣服将她的乳房显得有些突起,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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