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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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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梦,祭之心。

花祭(一)

典葬你我的曾经,埋下那执着的爱。

陌生的脸,总会出现在别人的梦里,记忆时,感受彼此的呼吸;当梦醒时,却无人用心记住你曾存在过。

——题记

1

冷冷的,静静的,这里永远是这般的死寂,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四面冰冷的墙壁,一层层的铁门,就是这样的组合构成了一个从小听说过但从未见过方——监狱。

这是X市的某女子监狱,这么多年,它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

时间也许早就应该停留在这一刻,只是它来晚了一些,几年的时光,其实我们不曾改变什么,心亦在,人亦在。

慢慢地,我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地走进去,没有泪水滑落在我的脸上,这个时候,微笑对于你们来说可能是一种强装,过于掩饰。

我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一样的颜色,一样的面孔,一样的天空,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只是进来时的罪名。

“易水寒!出来!”

多么冷的声音,就是这样的冷酷伴随了她几个岁月。

我被女管教带出监舍,每次出来的感觉都是一样的,只是从A地到B地走一圈,然后又回来。

应该又是他来了。

我拿起听筒放在耳边,他也轻轻地拿起来,他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只是褪去了昔日的稚嫩,多了几分男人应该有的成熟。

“你来了,这次又要给我讲什么有趣的事情?”很平常的口吻,因为我们彼此很熟悉,不再需要那么多的虚伪的问候。

“在里面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在里面冷不冷?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东西,等吃完了告诉我。”他怎么还是这个老样子,什么时候能关心自己啊!

我静静地看着他,一语不发,每次他来,我多么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没有别人,这是我们的世界。

“亦天,你这么多的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啊?我真的很好,不用担心。爸还好吗?”我微微地笑着,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消息。

“他很好,他最近养了一条小狗,叫忆寒。”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了些照片给我看,这是小狗的日常照片,多么可爱的小家伙。

亦天从所有照片中抽出来一张,这是爸爸,他变得苍老了许多。我压抑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双手扶在玻璃上,如果可以,我多么想回到从前,可是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2

时光荏苒,一转眼妈妈过世已经两年了,现在的我已是一个8岁的孩子,懂得自己照顾自己,有泪也不和别人说。每天放学后,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虽然它外表华丽,却不含有一丝丝的温情。爸爸每天在公司里工作,几乎没有时间陪我,张妈说“他是老板,必须以身作则”。晚饭的时候,张妈照常在饭桌上摆上三副碗筷,就这样,吃着一个人的饭,数着一个人的悲伤,一个人看星星,一个人流泪。

每当我遇到不高兴的事情,都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抱着妈妈的照片发呆,好希望她能够回到我的身边保护我,我不想成为没有妈妈的孩子。

今天是周末,爸爸答应给我一个惊喜,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也无非是带我去哪里玩或是给我买了什么玩具之类的。我坐在客厅,看着动画片,等待着爸爸的到来。

“叮咚--”

张妈放下手中的活去开门,肯定是爸爸回来了。

“总裁!”张妈接过手中的东西。

张妈很惊异地看着门外陌生的女子,她旁边站着一个和小姐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

“小寒!爸爸回来,过来让爸爸看看!来啊!”这就是我的爸爸——易建安,他,在外人的面前是是一个拥有上亿资产的成功男士,对于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而言,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男人,他的形象永远备受大众关注,时刻报道他的任何消息,也许他在亲戚朋友的眼里是一个好爸爸,对我疼爱有加。可是,这个该受恩惠的主人公——易水寒,谁也不知道她内心的孤独。

爸爸远远地向我招手,我很自然地从沙发上下来,走到他的身边。

“爸爸,你回来了。”平淡的口吻,绝对是属于父女之间该有的默契。

爸爸将我抱起来,在脸颊左右两边各亲了一口,这样的动作对于我们父女来说是很正常的,特别是在妈妈去世之后,我知道他是疼爱我的,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女儿。

“小寒,有没有听张妈的话?在学校里,和小朋友们相处得怎样?”爸爸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问了好多的问题,就是这样的距离,我们很少有过,应该说是难得的,这一刻,我把他的脸看得真真切切,多么年轻帅气的脸,没有一丝的皱纹,如果妈妈还在,她肯定每天早晨起来为他打理领,帮他打扮地帅帅的,然后上班。

“我很乖,爸爸这次打算陪我多久?”这是个令人敏感而熟悉的话题。

在他的思维模式里似乎永远只有一种答案:尽量久一点了。

这样的事情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记得上次我过生日,爸爸答应陪我过生日,我满心欢喜的等待着,看着桌上的蛋糕。张妈每隔几分钟就会开门看看,七点,八点,终于爸爸回来。他抱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猴子走来,我从椅子上跳下去,奔向爸爸,他将小猴子送到我的怀里,“小寒,对不起,爸爸又失约了,这是买给你的喜欢吗?”他扶了一下眼镜,就是这么近的距离,我可以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但是我无法真正从心里原谅他。

“嗯,很喜欢。爸爸,谢谢你。”

我搂着他的脖子,深深地抱着。

他来到桌前,帮我点上蜡烛,我双手紧合,在蛋糕前许愿,然后吹蜡烛。他把刀递给我,很用心的切着。突然,他的手机响了,又是这样的声音。他躲开我接电话,虽然不知道他在讲些什么,但是结果是一样的。

他从屋里出来,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小寒,公司里有一些事情,爸爸必须现在赶回去,一会就回来,你先吃好吗?”

又是这般口吻。

我甩开他的手,狠狠地甩开。

“你走啊!没有人拦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自从妈妈死后,你从来没有陪过我!你走!你走!”我冲着他吼着。

“嘭”的一声,我将蛋糕用力的摔到了地上。

“小寒!”爸爸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回去了,张妈赶快跑过去,半蹲地收拾地上的蛋糕。

“张妈,好好看着小寒!”他到沙发上拿起公文包,冷冷的甩下这句话就走了。

屋子里只剩未燃尽的蜡烛,它们闪着微弱的光。

我跑回楼上,趴在床上哭着。

我在爸爸怀里,等待着答案。

“不是说有惊喜给我吗?是什么?”我装出一脸的好奇仔细地端详着他,伸手向他讨要。

爸爸将我从他的怀里放下来,眼中出现了一种我从未看见过的眼神。这是什么,我没有办法猜透。

他拉着我的手,来到一个阿姨面前,她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他冲着我笑,一对小酒窝镶嵌在她的脸上,说实话她长得还是挺漂亮的,只是打扮得不太好看,看起来像是一个乡下人。俗话说“人靠衣妆美靠靓妆”,如果她打扮起来有那个该是一个不错的。

“爸爸,这是谁?”我回过头问爸爸。

“哦,这是爸爸以前的老朋友,她叫董雪,这是他的儿子--刘浩然。他比你,叫他浩然哥哥吧。”

好奇怪,以前从来都没有听他讲过有这样的乡下朋友?

我仔细地打量着这对母子,这个小男生比他高好多,以她现在这个身高只能仰头看他,除了这一点儿,其他的和她妈妈一样--老土。

“董雪阿姨,您好!浩然哥哥,你好!”出于礼貌,边向他们问好边弯了一下腰。

“你好啊,小寒,我可以这样那个叫你吗?听你爸爸就是这样叫你的。”她弯下腰伸手抚摸我的头,还一直夸我。

“来,浩然,快过来叫小妹妹。!”阿姨似乎很轻松地就把他推到了我的面前,他的脸上好像全是茫然与尴尬,我注意到他的手紧紧抓住他妈妈的衣角不放,也许是紧张吧。

“呃,小寒妹妹好!你上几年级了?”他说话时声音有些颤抖。

“我上二年级了,你呢?”我反问他。

“一样。”

哦,和我一样大,竟然比我高这么多。他们为什么来我家呢?

这时候的我,行为和思绪已经完全脱轨了,呆呆地站在他的面前。

“唉!小寒!”猛然间,爸爸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赶快把他的手打下去,撅着小嘴跑开了。

平日里,爸爸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公司里,很少带朋友回家的,也许你们会觉得我有些过于敏感,是拜于的单亲家庭的缘故吧。

爸爸说一会儿要带我们去游湖,这应该就是他所说的惊喜吧。但是他为什么要用“我们”呢?“我们”对于我来说已是很久的事情了,在我的世界观里“我们”早就消失在两年前死亡的那一刻了。

春天,总是一个令人遐想的季节,因为刚开始,每个人都把一年的希望寄托在此季,满满的高兴劲在此季萌发。都在尽情享受上帝恩赐的幸福,又有谁会去缅怀已逝的故人呢?

人亦在,心却变。是谁,曾拨动我年少的心弦,有斩断我昔日的梦?

3

一艘船,四个人,这是多么怪异的组合。

爸爸和阿姨坐在一起,我则和这个叫刘浩然的男生安排在了一起。

“你们为什么来我家?”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他。

“这……不是说过来做客的嘛。真奇怪,你还问这个问题。”我只是问了一句话,他却说了这么多。

我讨厌看到她和爸爸在一起有说有笑,我讨厌他们这样的行为。

“爸爸,我想和阿姨换一下位置,阿姨可以吗?”我装出祈求的样子。

他们相视几秒钟,我看得出来他们在做眼神交流,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那你过来吧,让阿姨过去。”爸爸伸手想要扶正站起来的她,看这景象,我赶快把手抢先放到了爸爸的手上,偷偷的瞥了她一眼,她的脸色变了,“唰”的一下,像变脸似的。接下来,我故意装作要倒的样子扑向了她,她慌了,伸手想要抓住我,正在这时船转弯了,我趁机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噗通”,她掉水里了。

“救命啊!建安!救救我!我不会游泳!”她在水中不停地挣扎着。

“妈!”刘浩然大叫起来。

“董雪!快抓住我的手!来!”这是多么坚定的声音。

我看见他们焦急的样子,我也努力地伸手装出要就她的样子。

好不容易,她才被爸爸拉上来,浑身湿透了,虽然现在是春天。

爸爸拿毛巾给她擦身上的水,我热心地抢过毛巾替她擦水,边擦边道歉:“阿姨,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掉到水里。”

“没关系的,阿姨不怪你。”她双手抱着身子,在瑟瑟发抖。

正在帮她擦水,突然有人推了我一下,害得我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是刘浩然!

“都是你,是你把我妈妈推进了水里!”他竟然冲着我大叫。

我委屈地哭了,阿姨扶我起来,替我擦干眼泪。

“乖,小寒最乖了,这不是你的错。”

多么虚假的表情,谁会领你的情,这就是你对爸爸笑的代价。

4

就这样,每隔一段时间,爸爸就会带这位阿姨和她的儿子来我家做客,虽然我的心里很不高兴,但是我假装着。

一场精心准备的华丽乐章,正在悄无声息地上演……

谎言就像一个永远圆不满的圈,我们彼此捉弄,在对方的身上用力的划一道道的口子,却没有任何感觉。看着你受伤,我却开心地笑了。

这笑,好殇!

如果我是一直伪装的小样,那么她就是那只笑里藏刀的狼。

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持续到了第二年春天。她总是给我买一些玩具,像是在极力地讨好我。

外面的天空很蓝,过往的大雁依然欢愉着,这座城市只是习惯性地呼吸,却从来未想过为何要这样。

谁能了解一个孩子内心孤独的世界?谁又会主动触摸这敏感的桠枝?

5

“叮咚--”

“您是?”门开了,出现了一位端庄典雅的女士。

“您好,我是易总裁的秘书,我姓安,是负责来接易小姐的。”

“小姐,安秘书来接你了,快下来吧!”在楼上我听见张妈在喊我。

爸爸前些日子说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所以张妈很早就把我叫了起来,替我梳洗打扮。

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安秘书拉着我的小手,替我开车门,坐好后,我们就出发了。

坐在车上,外面的事物在窗前一闪而过,没有什么变化,依然那样陌生。在我看来,外面的世界处处布满荆棘,稍不留神,就会被刺得遍体鳞伤。

很快,到了。

车停在了一家豪华酒店门前,我从车窗里向外张望了一下。

安秘书给我开门,带着我走进酒店。

哇!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厅里满满的人,男男女女都穿着华丽的晚礼服,我看见他们在喝酒聊天,每个人都笑得那么开心。置身于这么多人之中,才发现自己的渺小,小到没有人注意到我。

“唉!安秘书,你来啦!”一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姐姐向她走来,手里端着一杯果汁。

“嗯,刚到,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应该快了吧,再等一会儿,这就是易总裁的千金吧?”说着,她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最讨厌别人碰我了,略微向后退了一步。

“是的。”

话语刚落,不知从那里有冒出来一些人,是找安秘书的吧。好吧,趁他们不注意我逃走了。

穿梭于人海之中,好多诱人的食物啊,我来到放点心的地方,选了一块儿自己喜欢的蛋糕。

突然,灯光都灭了,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站在原地。

随即,一个身穿蓝色晚礼服的主持人走了出来,掌声四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舞台。

“嘭”在最前面的灯光打开了。

“各位男士们、女士们,下午好!很高兴大家能从百忙之中,抽出您宝贵的时间来参加A股份有限公司的五十周年庆,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出A公司的总裁--易建安。掌声有请!”主持人边鼓掌边向后退。

顿时,台下的掌声不绝于耳。哦,原来是公司的周年庆啊,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呢?

爸爸出来了,西装笔挺,打着白色领带,很帅气地站在大家面前。

他做了一个手势,掌声渐渐停了,大家都在等待爸爸的发言。

“首先,我先代表公司,感谢大家这么久以来对公司的信任和支持,相信我们在今后的日子里会合作得更加愉快!其次,我仅代表个人,向大家致谢,”说完,就向大家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感谢你们能够相信我,还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仍愿意向易某伸出援助之手!”爸爸在讲话的时候总是这样一本正经。

刚说完,下面的人就络绎不绝地拍手鼓掌,脸上洋溢着无尽的欢乐。

“来,让我们举起手中的酒杯,一起为公司这么多年历经风雨而干杯!”他先举起来,待大家都举起来后,他一饮而尽。

“小寒!”是爸爸在喊我,我慢慢的走向爸爸,众人的目光都投在了我的身上。

“朋友们,今天我还想趁着这个日子宣布一件事情,”他看看了我,“大家都知道几年前因为车祸夺走了我妻子林紫彤的生命,而这几年里,只有我和我的女儿生活在一起,但是大家应该很清楚,身为公司的总裁,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公司里,我的女儿--易水寒,一直是由张妈照顾的,我很愧疚,不能给她一个完美的家。”说到这里,他停了。

为什么要在这里提这件事情?

“所以,现在我想向大家介绍一位女士,她就是董雪。”他紧紧抓住我的手。

董雪?难道是爸爸的那位老朋友?是那个刘浩然的妈妈?

灯光随着她的出现而移动着,一身红色的晚礼服,黑色的高跟鞋,闪闪发光的珠宝戴在她的身上。

真的是她!

我完全惊呆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爸爸为什么要邀请她?为什么?谁能告诉我?

我惊讶的看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手交到了爸爸的手上。

我拼命地想挣脱他的手,可是他越抓越紧了。

“各位朋友们,让我想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董雪,他即将成为我的太太!”

我不知道他挣扎了多久,才敢在这里宣布。

此事一宣布,台下的人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无法控制我现在的心情,泪水夺眶而出。

“不!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挣脱他的手,狠狠地捶打在他的身上。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这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是不是?爸爸,请你告诉我!”

“你这个女人,干嘛来抢别人的丈夫,他是我和妈妈的,你们滚!滚!”我指着眼前这只想麻雀变凤凰的女人,这身华丽的装扮根本不配她!

“我告诉你,她想要取代妈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我哭着跑下台,冲出人群,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

“小寒!别走!”董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拉着建安的手催他赶快去追。

易建安早就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他还是放不下女儿,就追了出去。

一场周年庆就因此事不欢而散,人们都放下手中的酒杯陆续地退场,几分钟后,这若大的庆典上只有凌乱,董雪呆呆地站在原地。

刘浩然,这个本该是和她妈妈一起出席的儿子,在这个时候出来了。

酒店外,小寒哭泣着,没有目标,只是往前跑,她知道她的爸爸一定在后面追着她。

已是晚上,忧虑的建安独自喝着闷酒,等待着小寒的回来。他曾几次挣扎,究竟要不要这样做,却抵不过内心的孤独,他是一个男人,也需要一个女人能在他累的时候安慰他,在夜里能陪他说说话,不用一个人抽烟。

上天对他不薄,终于有一天,让他遇到他的初恋情人--董雪,当年因为诸多难言之隐而未能在一起,就这样,他们搭上了两条不同方向的列车驶向远方。

一身普通的衣服,但模样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小男孩,很可爱。

“浩然,叫易叔叔。”这是她的孩子,和她一样好看。

就这样,两条平行线慢慢相交在了一起。

“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总裁都着急死了。”张妈一开门就大叫着。

小寒回来了,回来就好。易建安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继续抽烟。

我什么话都不想说,直奔我的房间,当我从他的面前走过,他抓住了我的胳膊。

放下手中正在燃烧的烟,捻灭。

“小寒,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情没有有和你商量是我的不对,但是你能够理解爸爸的心吗?”

现在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任何话都听不进去。

“松手!”只丢给他这两个字。

他慢慢的放开我的手臂,手指从我的衣袖滑落。

空寂。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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