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探顾北（十二）

第十二章 看谁是乌龟

顾北回到自己和晓芸的房间后，晓芸看他脸色不对，正欲开口询问，顾北的嘴已经堵上了她的嘴，一把搂住晓芸缠绵起来，灵巧的手指在下面也没闲着，情欲之火已被点燃……

顾北一向龙精虎猛，今晚却是发挥最厉害的一次，翻云覆雨之时除了对付身下的晓芸以外，头脑里面时而出现那个给他带来异域体验的楼兰美女，时而把晓芸幻想成冰清玉洁的雪凝。可是顾北并不因此而内疚，因为他觉得将需求和爱情分开并没什么不妥。

云雨之后，晓芸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片刻便沉睡。顾北却久久不能入睡，和雪凝之间的过去一切回忆都在脑中挥之不去。奇怪的是为什么直到今天得知被雪凝欺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在内心深处从没有真正地跟她撇清过关系?这一路上为什么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好朋友?是不是只有失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舍不得?如果一直以来真正爱的是雪凝，为什么之前又要选择跟晓芸厮守终身?

第二天一早，顾北将一切准备就绪，对晓芸说道：“我觉得这里是个是非之地，雪凝一个小姑娘在这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如何向她家里人交代，我今天就将她带出密道，向国王借几个精兵护送她回家，带出密道之后我就回来。”自己心里面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送她回去不是恨她而是担心她的安危，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看着未婚妻晓芸含情脉脉的眼神，顾北不允许自己继续想下去。

“你们一路小心，我在这等你。”晓芸道。

敲开了雪凝的门，雪凝今天化了很浓的妆，浓到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一双哭肿了的眼睛还是隐隐能察觉到。

“我们走吧。”顾北道。淡淡的四个字，再没有别的言语。

雪凝什么话都没说，跟在顾北的身后，始终保持着一小段距离。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路的尽头。

路的尽头是天涯。

没有道别。

不忍道别。

无需道别。

回到楼兰，穿过了三军，顾北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喝酒，找谁喝?当然是找秦红了。顾北心想管他是不是内奸，这是他们楼兰国内部的事情，与我何干?找了一圈又一圈，问了可以问的所有人，就差问国王了，秦红不见了。顾北只有问国王去了。

“秦红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我怎么也不信秦风会是内奸，而且秦风至今没有回来，恐怕已经遭遇了不测。甚至有可能是遭到了秦红的毒手。”国王语出惊人。

堂堂一国之君当然不会说没有依据的话，可是他这么说有什么凭据呢?顾北没有问，国王没有说，顾北当然不便问。

国王继续说道：“密探来报，吐蕃、匈奴、河西四郡以及西域三十五国正在进行肃清运动，全力搜捕藏匿在他们国家的楼兰百姓，有很多楼兰百姓已经锒铛入狱，当然这其中也有他们自己的百姓被冤枉入狱，楼兰如果继续潜伏在地下按兵不动，楼兰百姓迟早要被他们杀光。可是如果楼兰现形，就会被他们合力围剿。这该如何是好?”

顾北只是个浪子，虽然成名之前严于律己，文武双全，可是自从辞官之后，便再也没有研究过天下大势，每天醉了醒，醒了醉，潦倒落魄倒却也逍遥自在。

这是人的天性，放下了比拿起来要容易得多，堕落要比自律容易得多，也快乐得多，却也空虚得多。

“楼兰国既然已经不是秘密，那么就没有继续藏匿的必要了，我把五大掌门身首异处的事情经过写出来，然后盖上楼兰的玉玺，证明你的清白。再给你一千精兵，助你对付蝴蝶谷，雪萍夫人一旦坦白，你就能洗刷冤屈。至于抵抗外辱，救楼兰百姓与水火之中，你就不要操心了，这是我的事情。你专心做你该做的事情。你既然不愿做楼兰的国师，不知道愿不愿意做我的朋友?”国王接着说道。

朋友?一国之君当自己是朋友?顾北热血澎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想要一展抱负的学子时期。

“我想知道现在各个国家的版图，军事要塞，以及他们国家君主的一切的一切，喜怒哀怨妒，生死苦辱疾。”顾北道。

“我还想喝酒，不知道你们楼兰地窖里有没有珍藏的好酒?”顾北接着道。

“当然有，一百年的好酒就有两坛，今天咱们一人一坛。谁喝不完谁就是乌龟。哈哈哈哈。”国王笑道。

“好，看谁是乌龟。”顾北不甘示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