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冰上的火（八十八）：我们都是小孩子

曾柔这几天有些纠结。

自从认识了章子，从好奇，好感，直至心意相通，她小孩子的天性暴露无遗了；一开始章子就说过，都有秉性恶劣的时候，彼此要做到不许抱怨，不许生气，不许在意，不许离开；现在想来那是章子对自己的包容和疼爱，他早就熟悉到了自己的一切，体察的细微如丝。

在公司职员面前自己是强势的女人，有人嫉恨，有人羡慕，有人敬畏，也有人居心叵测的追求；可在章子身上，聪明的曾柔看不到一丝世俗的意向，他对自己，唯有的是精神上的美好。开始的时候，曾柔是诧异的，因为自己终究是平淡无奇，后来在章子的文章中她发觉了自己的美好和骄傲，也发觉了自己的细微和癖好，也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和他心意相通，臭味相合了。

曾柔在和章子的交往中，知道章子对女人关怀的细微和娴熟，她开始怀疑他不止她一个。她觉得这很正常，文人天生的就是“骚客”，他们需要新鲜的刺激和口味的变幻；时间长了，这种感觉没有了，长长的六年，章子对她的热枕和缠绵从来没有淡漠过，甚至在自己狠心断掉一切联系的时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关注着她。

他们的每次相见，都是充满了刺激和心跳。章子喜欢她在他怀里惊扰得像兔子一样的，在他温柔的抚摸下她像怀春少女一样慌乱着，渴望着，迷离着。章子喜欢说她是妖精，会不经意的让男人陷入而着迷的不能自拔；她心底一直把章子看做是妖魔，平淡无奇中让她觉得亲切和自豪，每次，章子都会让她恣意和癫狂，甚至是无可替代的满足。

有这样的一句话：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痴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学问，诗歌章子占到了；谎话，在这认识的这些时间里曾柔面对的是清水一样的他，干干净净，清澈到底；这也是她对章子不离不弃的一个理由。她经常说章子是一个不本分的坏男人，风流的到处留情；曾柔也知道，自己是章子心底无人替代的“影子”，无论开始到结束，都会是难以泯灭的。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远离了社会世俗的惊扰，没有了人际关系的尔虞吾诈；幼稚，单纯，肆无忌惮的轻松，愉快。可是社会就在身边，精神上的依赖和放松都是暂时的，只是一时的休憩，有这样的时候很是惬意也难得。曾柔的纠结就在这儿，这不是长久和永恒；也是无可替代的安全和温馨。

曾柔想，就这样吧，我要享受这无与伦比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