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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参考

本文已影响 1.99W人  西昆仑

摘要:当春秋逝去后,这些在后世里咂嘬着先人们纯醴的君子,便只得龟缩在所谓自我道义的穴洞里,偶尔借着天子圣明的幌子,甘心情愿奴役在天授圣权的统治者手里!所以才会有这些刺人的声音,代替“正声”,去屠戮他人的情感,来取得自己的快感,疗养自己缺失的心灵了!

复仇

你可以以为我这是一种病态的复仇!

当有一天我终于努力借着一个合理的幌子去取得我眼中的进步,而且踏上了成功的舞台时,我的耳边,交织着真诚和假意的赞美声后,时时犹如冷箭一般射入我狂热的心的还是这个世界永远不缺的嘲讽!或者,当春秋逝去后,这些在后世里咂嘬着先人们纯醴的君子,便只得龟缩在所谓自我道义的穴洞里,偶尔借着天子圣明的幌子,甘心情愿奴役在天授圣权的统治者手里!所以才会有这些刺人的声音,代替“正声”,去屠戮他人的情感,来取得自己的快感,疗养自己缺失的心灵了!

当然,我将要举的例子植根于我自己未及不惑年纪的浅薄的社会经验,甚至于连一种心灵鸡汤都算不上的说法,是不容易获得大方之家的同意和颔首的。但是,我又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我需要一种声音,一种肯定的声音,一种赞美的声音。虽然他人或者不可能需要亦或者不需要。在其他以为伟人的伟人,以为智者的智者的嘴里,这更是接近无知的表现。然而我需要,我的信心,或者开始于这里!

朋友,你有没有想过?

当那时我第一次骑上自己畏惧多时的自行车去到没隔四五步的菜店买菜的时候,你说,才两三步路,还骑车,你傻啊?于是,我便在你的聪明人的逻辑中放弃了我的尝试和勇敢!

当那时我还埋首故纸堆,执笔笔耕于我贫瘠的幻想的土地,终于大着胆子,厚一点脸皮拿着自己的“大作”去邀得你的同意和肯定的时候,在你的眼里,我看到了未懂得的笑意。那是我后来时时碰见和夜晚从睡梦里遭遇的眼神!于是,我就在你的眼神里透露的无知和轻蔑中失去了青春年少的轻狂!

当那一刻我终于坠入爱河去寻找人生的另一半时,你可知道?我鼓足勇气,惶恐着走近那个心仪的女孩儿的身旁的时候,我付出的是何等惨烈的心去抵挡对未知领域的恐惧。可是,你又是怎么来告诉我,我的爱情的结局是分离!你的身份,恰似一个能预言人天命的告卜师,把我的虔诚的心,都纳入你的神秘的天命世界里了。只是朋友啊,你可知道,我下定决心告诉你的那一刻,我并不渴望能得到世界上珍贵的一切,但是,我需要的祝福,你却并没有给予我!

是的,我需要的,你没有给予我啊!

你总是奇怪我的冷漠!

可是,难道我要一直把一个给予我失败种子的园丁当做我生命不息的太阳么?或者说把灌输我沮丧和平凡的雨露的自以为是的人当做我救赎的牧师么?我也有情感啊,知道风刀会划伤我的心,纵横几道伤口,霜剑会刺痛我的灵魂,添置许多伤疤。纵然会在遗忘的路口疗养到我不知道痛楚,可是,你自诩为关心的关怀又时时刻刻揭开我的痛楚,譬如撒盐一般,我就在你为我消毒的借口里重新又被伤的更深!于是,我开始冷漠,我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去敌对你对我的好意,也把你的救赎的语言都拒绝在我的无动于衷里。我觉得我的世界变得天高云淡,海阔地迥。我可以畅怀在我自己的你以为的失败里。就是这样我快乐了!

当然,你的反应倒是合乎一种逻辑。在秋季逐渐失去养分的土壤里,果实收割后,杂草也便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权利,最后枯到在遗忘的角落,慢慢腐化到逝去。又大树上缠绕着的藤蔓一般,汲取太阳的普照,饮啜着大自然初生的朝露,困死了里面唯一的主体。而今树自己长成栋材,用成果祈求人们砍伐。树倒了,藤蔓也就死了!朋友啊,你赖以生存的土壤和树都没了呀,你还不枯萎着离开?我的沉默不语,恰使你再没有了嘲讽我的乐趣,只能让你在自己骄傲自矜的世界里自言自语!而当你终于觉得一个人的舞台的无聊时,你自然会罢手,默默返回到你的阴暗角落里!

鲁迅先生在他的《复仇》里有这么一段话。

“路人们于是乎无聊;觉得有无聊钻进他们的毛孔,觉得有无聊从他们自己的心中由毛孔钻出,爬满旷野,又钻进别人的毛孔中。他们于是觉得喉舌干燥,脖子也乏了;终至于面面相觑,慢慢走散;甚而至于居然觉得干枯到失了生趣。

于是只剩下广漠的旷野,而他们俩在其间裸着全身,捏着利刃,干枯地立着;以死人似的眼光,赏鉴这路人们的干枯,无血的大戮,而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

朋友,我就用复仇者的冷漠来向你复仇!

我活在一个自以为自由的世界里,我就需要我的自由和权利,如果那一天你侵犯了让我悬于高崖欣赏云海的美丽,困于孤岛卧听浪潮的声音,那么,即使你以为你在坎坷的路上给予我灯塔的光明,我也会躲于我的黑暗,用无声来让你灰飞烟灭!

乙未年腊月山溪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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