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生活随笔

理发欣赏

本文已影响 1.15W人  莺歌燕舞

记得上一次理发是在新年前夕,屈指一算有两个多月了,黑白杂的毛发盘据在在头上,枯燥又不清爽,于是便滋生出理发的强烈原望。正月里不能理发,祖训说是“妨舅”,不能坏了规矩。捱到了二月二龙抬头,没有框框了,便小心翼翼去窥探一下附近的理发店。社区里的一家继续关门闭户,稍远的一家开业,因对业主陌生不敢冒然进去,大疫之时万不可懈怠大意,我决定改日找一家比较熟悉的理发店。

理发

三月上旬的一天,天气不错,便骑车朝我以前居住过的社区驰去。一路上,车辆见多,行人不管老小、不分官民都戴着口罩,不象欧洲某些国家,总统动员大家戴口罩,不出门,就像要他命似的,说是妨碍自由,照上街,照聚会,照娱乐,照吃喝,大有舍我其谁的气慨。现在防不胜防,冠状肺炎诊病例象雪球似的翻倍。还是我们老百姓听话,懂规矩,好管理,上下一心。现在倒处实行小区管控,戒备森严。原来四通八达的社区现在只留了一个出入口,保安和社区工作人员给你测体温,登记,说明来此原因、留电话号码,走完程序后方能入内。

某局宿舍区,沿街有一排平房杂物间,入住后都被业主改造成出租,因周围住家众多,店铺量材使用有一半成了理发店。我在这个小区住了十来年,理发都在叫小李的这一家理发店。

小李在这儿理发有十多年了,刚开业时,常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在身边,老公在牵引机厂上班。小李应该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理发得心应手,在这几家中手艺拔得头筹。重要的是小李嘴很甜,叫起人来既亲切又自然,人们到她的店铺理发仿佛是顺理成章的事。小店,小理发师,因为人缘好,也不少挣钱,在张店买了房子,孩子愿意吃甜点,长的又高又胖。我突然啄磨出一句金言;“关系”就是生产力,“人缘”就是金钱。

尽管我戴着口罩,眼镜,帽子,在小店门口一站,她还是认出我来,喊声大爷还是那么亲切。几年不见,她发福起来。她一边给理发工具消毒,一边家长里短寒暄起来,得知她的儿子已上高二了,不由感慨时光荏苒!理个发不要十分钟,但清爽了许多,按墙上的告示我付了二十元钱。只要客源有保障,一天下来收入应该是可观的了。出门前,按防疫要求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

过去理次发是一种享受,理发店都是体制内的地方国营单位,员工都有等级,退休有工资可拿。进门理发要先买票坐在连椅上排队等候,有的人心有他属,专挑老师傅理发。老师傅手艺精湛,细心,特别是括脸,一把剃头刀在他手里游动,随着油丝般的声音,刀锋滑过脸部各个部位。热毛巾随着吆喝声,在空中抛来飞去。你半睡半醒的躺在那儿,享受那种润滑、温暖,这种感受回味悠长。

古代把剃头列为三教九流中的下九流,和戏子、叫花子、吹手、大神、流娼、流巫、流帮列为一档。解放后,各行各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一律平等,都是为人民服务的,理发师也有了一定的尊严。有一部电影我记得一句台词;“理发师是人类的美容师”。改革后,理发店都单干了,技艺没有长进,花样却增加不少,什么洗头、洗脚、按摩等应运而生,一个好端端的理发店搞的不伦不类,叫人进退两难。

回途中,春风和畅,神清气爽。我想起任贤齐的歌《春天花会开》,“鸟儿自由自在,我还是在等待,等待我的爱。冬天风雪来,花儿谢了依然会开,鸟儿明年一样会回来。只有我等到,双鬓斑白,你快回来,你赶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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