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抒情散文

平淡的食物,生命的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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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家庭贫困,一日三餐有时只有一日两餐,中饭和晚饭。早上可以俄着肚子等到中午。

平淡的食物,生命的璀璨

餐桌上也没有四菜一汤,有的只是自家种的土豆和青菜。一盘糟辣椒炒土豆片和腌制的酸菜,将豆米煮熟,酸菜剁碎,放入锅中搅拌,煮上一段时间,等酸菜和豆米的味道融合后在调制一碗辣椒蘸水。午饭便如此简单完成。

赶上周末赶集的时候,餐桌上便可以出现一两盘新鲜的菜,有时是青椒炒豆腐,有时也会是青椒小炒肉。

晚饭就更为简单了,中午未吃完的饭菜可以炒个炒饭,加上土里刚挖的折耳根,将它洗净后切成小段,放入盘中,再加入葱花、剁椒、少许辣椒面、盐、酱油、水豆豉。一起搅拌便是一道下饭的凉菜。

那时家庭虽然贫困,但我的母亲也总会在她的能力下给我们做上一些好吃的。

山上的野棉花成熟之时,一个个白色丝絮缠绕的小白球会取代花朵的位置。那时母亲会带着我们上山采摘,不用多,双手一捧就够。

回到家后,用水将野棉花洗净,放入面粉里一起加水和匀,在像蒸馒头那样反复揉搓面粉,等揉成面团后发酵。比原来涨上一倍便可以继续揉搓。先搓成一个个小圆球,在将圆球捏开放入事先调好的芝麻白糖馅,在糅成一个圆球,放在案板上用手掌心压制成一个瘪圆形便可。

这时在火上放上洗净的锅,不用放油,等锅底干后,在将面饼放入锅中翻烤。待面饼表面呈金黄色,就可以出锅了。

母亲做的面饼很大,有时会挡住我们的脸蛋。扳开面饼,白糖已经融化成液体状,可淑女些,将面饼扳开一小块,沾沾糖汁。在放入口中,野棉花和面粉的味道融合的刚好。

在我家的土地里,有一处地方,总是生长着喜人的韭菜,郁郁葱葱。十分舒服,因为它的存在也改善了我家多次伙食。

母亲会采摘回来,和土豆、蔬菜、猪肉一起烧烤,但因为吃韭菜容易卡喉还有塞牙,所以用来烧烤我是不太爱的。

于是母亲便将韭菜剁碎加入面粉搅拌,弄成麻花状后煎炸,外表金黄、外酥里嫩、还有一股韭菜特有的香味,母亲通常会准备两种口味,一种咸的、一种甜的。我们小孩子爱吃甜的,父亲爱吃咸的。

地里的小野菜也是母亲手下的一道美食,可和豆浆一起煮后就成为一团团的菜豆腐。配上一碗含有折耳根的蘸水便是一道美味。大人是那么说的,我可不爱,因为每次母亲做这道菜的时候总会蒸上一大桶玉米饭。玉米饭颗粒小,对于换牙时期的我是一种煎熬。它常常会卡在我牙齿松动的地方。

关键,我不爱吃玉米饭,而母亲做一次,就得吃上好几天,我已经厌倦。

后来生活好了,母亲不擅长的东西也多了,例如牛肉。

那个时候,我的父亲便可以施展他的功夫,将牛肉剁碎,加上干辣椒一起爆炒,肉沫颗颗分开,颜色诱人。那时我受母亲的影响,也是不吃牛肉的。在我入睡后,父亲给我端来一碗,哄着我吃,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可当牛肉沫入口后,一个真香现场。狼吞虎咽,一会就将一碗牛肉沫下肚,舔舔嘴角向我父亲问道:还有吗?

最爱父亲做的菜有三道,一是春节时必备的鸡蛋卷肉丸,二是白菜杆子爆炒猪大肠,这道菜有些重口,对于有洁癖的人来说是一道不会下手的菜,但父亲会处理的非常干净,最后上桌时,那股难闻的味道也会被香味覆盖。三是水萝卜炖猪蹄,萝卜最好在经过霜降后的,那时水分充足味道甘甜,炖上猪蹄爽脆可口。父亲常说女孩子家的要多吃猪蹄有好处。

父亲母亲都是爱做菜之人。一道简简单单的食物也能在他们手里变成美味可口的佳肴。 生活对于他们便是一日三餐,平平淡淡的日子,努力将餐桌上的食物变成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日子在一天天变好,而我却很少能吃到父母准备的饭菜,忙于工作,忙于自己的未来。对父母的饭菜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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