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熟了

那是无心人无心栽下的种子
无意中长成了树苗
现在到了梨树结果的年纪
落完叶子的枝丫刚发了新芽
嫩绿嫩绿的
我的发在飘动
而它却感受不到波动的影迹
看着手指的无意交错
我已离开
在交错之前

再见到业显年轻的梨树
叶子已出具规模
一摆一摆似在和熟人打招呼
我微笑了一下
也便过去了
许久许久我不再路过
偶尔一次
不见叶儿在狂舞
显得花儿都笑了
如对好友热烈欢迎
我的心那一时似乎也飞了起来
却终究没有停下脚步

又是一段无聊的奔波时光
生活还是一样
不曾改变
只是刚知道树上的花都快谢了
但终究没有偶尔路过
见到的那一刻
花儿早谢了
只有小小的果子轻轻地悬着
叶儿没有飘动
似乎对我久久未来而生气
但终究又飘动了
它怎会那么小气
我抚摸着它那涩涩的皮肤
感受着它的心跳
风也大了
压着叶儿轻触着我的发
我深深地望了一眼
也便走了

接着的一段不知名的日子
我也不知所以的活着
我的规则行动
我的规则活动
不愿规则的我
被规则所支配
果子一天天变大
果子一天天变香
它不去争那一时的阳光
任由叶儿隐去那丝丝的光线
它不去争那一时的雨润
任由叶儿滤去那点点的雨滴
它不去争那一时的虚荣
任由叶儿遮住那浓浓的目光
它依旧快乐健康的成长
我也去了
果实已是好大一颗
我好想触摸它
却终究定格在瞬间
桃李不言我知道

梨子看着伙伴们一个个离去
无声无语
叶儿也渐渐落了
人们似乎都遗忘了它
让它独自享受着孤独
不知哪一天
人们又发现了它
用长长的竹竿敲下
伴着几许落叶
滚了几滚
落在了脚边
捡起了
洗净了
第一口犹未咽下
第二口犹待继续
皱起的眉头
终换回无情飞去
远远落在水洼中
它好伤心好伤心
每个梨子的一生都有属于自己的诗篇
无人为它们诵读
只有它们在为自己低低地吟唱

它太具有悲剧的色彩
不为自己结局的落魄
在水流中轻轻漂浮
果肉一点点剥落
核也随着起了的大风吹落在岸边
渐渐地土也埋了
渐渐地芽也露了
在下一个结果的季节
风儿犹大
雪儿犹大
雷电也为它助威
它在摇摆
为了自己
为了风儿，雨儿，雷电
为了以后的日子
也结了叶子
也开了花
最终也结了果实
由小到大
由大到硕大
由硕大到成熟
梨子终于熟了

在那些许烂漫的时光
它有点恐惧
有点焦虑
终于在最后一粒果子的树下
发现了我的踪迹
我痴痴地凝望
发现了这最后一粒梨
我想爬上
却在半腰处摔落
风儿又起了
树阵阵猛烈的摇摆
似很焦虑
枝儿不断往下压
似想扶我一把
成全了我
成全了自己

没有放弃的我
终于登上了那枝头
却只见梨子从枝头上跌落
目送着梨子的跌落
我有点伤悲
跌坐在树下
握着未曾清洗的梨子
大口大口咬将了起来
好甜好甜
甜的牙齿敲打着我的舌
树这一时用力摇摆
它好开心好开心
又似在为我诵读它的诗篇
骄傲的诗篇

我在它身边埋下吐出的果核
抚过它皱纹似得皮肤
独自远去
空留叶儿在欢快舞蹈
梨树在一颗颗增多
渐渐地成了远近闻名的梨林
渐渐地成了远近闻名地黎村
渐渐地成了远近闻名地梨城
梨子越来越大
梨子越来越多
梨子越来越香
再次品尝它的味道
始终尝不出那时的甜蜜

梨城在壮大
人们在奔波
为了自己
可梨城又是怎么形成的
人们只知道过去的人们栽下了好多树
后来也便形成了吧
梨树无声
我亦无声
梨树在微笑
因为再没有遗落过一颗梨
因为我会为它寻找
因为我会为它跌落
继而我们再一起舞蹈
一起诵读属于自己骄傲的诗篇

他没有学会什么
他只知道离开只需要跨出一步
他不害怕坠落
在感受不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