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窗的灯一直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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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平
好几个晚上了
对窗的灯一直亮着
从黄昏到拂晓
我却未曾留意过
直到有一天，妻告诉我
那是一个同仁的母亲
正在一秒一秒地痛受着病魔的吞噬
我能想象
那可怕的死神也似乎像催命鬼一样
夜夜死死地候在亮着灯的窗外
我也能感觉得到
一个饱经沧桑的母亲，一个卧榻多年的母亲
她已经在生与死的较量中变得镇静淡定
镇静的一如她的孝儿贤女一样
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随时在接受着死神的召唤
淡定的如同古雅山脉一般
任它寒来暑往，春花秋实
对窗的灯一直亮着
我也在投射过来的泛黄的光影里
清醒通透地审视了生与死
原来生就是母亲给予你的一份厚礼
死只不过是等你享用尽了这份厚礼后
用自己的身心
再去回馈九泉母亲的一次真爱
这才是生命得已轮回不已的真谛
对窗的灯一直亮着
我一直在想
那个可爱平凡的母亲
是否也在明亮的灯光里
超越了生死
如果是
我希望
生命的奇迹会眷顾她走向康复
（2015.4.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