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笋姑娘

雪夜提笔在桌前
一片灵透的绿呀
朦胧了白色纸笺
一个一个芽的字
总要那么停一下
姑娘掀了帘儿看
黑眸子一浸迷蒙
窗外是它雪素白
淡淡可见需细瞧
时令这个小玩笑
开得这样清雅的
青青已暖了大地
恰来了这么雪儿
夜色的素雪世界
是清澈女儿心灵
浅浅处想着什么
恬恬净净的爱意
把颊思染红娇娇
一汪碧绿春水思
有了一点萌动情
渐渐愈深地浮现
不觉闭上眼昏然
只是闻听一声响
醒了寻思是雷声
展眼她桃色春眸
梨花颜点点红彤
想到了些句子来
什么云雨第一雷
便是芦笋破土声
那么那捕捉鲥鱼
一年前的春景色
如一幅画珍存的
此刻铺展了脑海
他江边桃花下笑
鼓噪了岸上女孩
一同江中水捕鱼
那男孩的样子里
如是这么动心醉
忆还能够清楚的
江边是有一丛竹
不过三两株桃花
那时已可见芦芽
一星星冒出春土
她提了桶中一鱼
挽卷着裤腿他背
背她从江中上来
经过了芦芽地时
他对她说了的话
捕鲥鱼存有缺憾
便是芦芽小一点
再予长一些时日
便配做诗中菜肴
荻芦鲥鱼共佳妻
她拍打他洒了水
挂着晶莹的回忆
在那一株株芦芽
她伏息桌上含笑
想却那不舍离别
却也就生一场病
卧床有一些日子
他时常的陪伴着
在春色的窗边儿
听他弹吉他唱歌
与他打游戏闯关
修理儿时的玩具
学习妈妈的女工
他采来一束束花
他捉来一对小雀
他找到了小野果
背她在院中散步
吟诵诗经的诗语
春雨寒尽那一天
桃下休憩在江边
他说着一个故事
故事里芦笋姑娘
挽着篮儿采芦笋
人问采它做什么
她捉把炊香为家
她扎捆补贴家用
她送邻里和乡睦
她数笋教导孩子
那便是芦笋姑娘
他扶她到芦笋地
那一片青梦朦胧
点点铺展在雪地
她站在碧绿中间
他采一束山花儿
带着红妆送新娘



2016.11.4.上海小翠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