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四十年前的升学季

深深镌刻在记忆里的
第一次开学季
清晰的印象宛如昨日
记忆模糊的景象，仿佛烟雾十里
清晰的，放不下；模糊的，记不清
如此的记忆，如此的印象
风风雨雨，匆匆忙忙
懵懵懂懂，稀里糊涂
走过了悠长的半个世纪

忘不掉第一次走进那个
充满吸引力的小学校
那里有一些一脸和气的老师
有很多陌生的小朋友
还有平时一起玩耍过的
早已认识或熟悉的小伙伴们
忘不掉校门两侧成排的白杨
教室前的小花圃
守护花圃的随风摇曳的垂柳
还有热闹的院子喧哗的教室

也忘不掉第一次走进
那充满神奇色彩的教室
那是多少次从画册上看见过的
教室，教室高大明亮，
有干净的地板
有整齐的桌椅
有明亮的玻璃窗
有很多美丽的图画
整整齐齐贴在洁白的墙上
教室里面干干净净
还有白粉笔，红绿黄的彩粉笔
可以在黑板上画画和写字

曾经多少次在梦里也想拥有
一个属于自己的小书包
上面绣着一颗红色的五角星
书包里装满漂亮的文具盒
还有散发着淡淡的芳香的
教科书写字本和钟爱的小画册
天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
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去上学

记忆中的上学首先是报名季
邻居伙伴长我一岁的海虎
一个高大健壮的老实男孩牵着我的手
领我走进了他的学校一小
我们排队等候报名
一位中年女老师写上我的名字
四十多年过去，模糊的记忆中
好像父母并不知道此事
名上学只是小孩子的游戏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
稀里糊涂就报名上学了
还有一个难忘的趣事
另一个小孩当老师问他的名字时
他把爸爸的名字报了上去

开学季的记忆也非常模糊
只记得当时的学校
不是报名时的一小而是
在一所破旧的寺庙里
一年级新生分为两个班
一班在北厢房，我们二班
是南厢房。狭窄的小院里
立着两颗粗壮的臭椿树
枯萎的落叶遍布各处

教室是一个非常破旧的屋子
就是大白天，光线也暗淡
既没有窗也没有明亮的玻璃
墙上的黑板看上去很简陋
用劣质混凝土刷制
教室里边没有整齐的桌椅
桌子用土坯垒起
水泥抹平的桌面
也没什么座椅
凳子要每个学生都从家里带来
大小高低不同的各种小凳子
斑驳墙壁上乱七八糟的贴着
一些旧报纸还有些
课本插页上撕下的伟人头像
劣质纸上歪歪斜斜的铅笔字
唯一能称为整齐的是
黑板上方的两张伟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