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游

二十年如一梦
物似人非
小山村教书的生涯
重浮脑海
是那样的青葱
是那般激情澎湃

残破的校园
几间滴水的教室
调皮的孩子
脸上腼腆的笑
眼睛里装着山那边

一块铁皮的校铃
两根木头做的黑板
坑坑洼洼的校园
红豆汤玉米饭
烟熏火燎里的书声琅琅

再找不到那种凄惶
高楼大厦顶着蓝天
放假后水泥操场空空荡荡
突然响起的铃声
惊飞小鸟引来狗叫

端起酒杯的人已为人父
成熟稳重的样子
看不出红领巾的模样
问一声老师可曾记得
猜对猜不对无关紧要
都是小酒一杯
喝了重来

纯朴的言谈未曾改变
尊师重教的传统一脉相承
挥别大山二十载风雨
却尤如昨日家访
若不是眼前岁月的刻痕
一桌桌丰盛的菜肴
这些春风里的呼唤
会吵醒尚在冬眠的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