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

一
一条溪流缓缓从村前走过
留下一阵悠扬的旋律
潺潺
你是乎喜欢聆听这旋律
便把窄小的窗开向了它

二
你始终紧闭着窄小的窗
对窗外的一切不再过问
小河轻走留下的潺潺
枫叶飘落留下的沙沙

这些
你是否听过
落叶姗姗起舞拉响了回家的路
流水潺潺旋转吹起出归途的梦

一切好似在梦中
在天与地相接的海岸
在那遥不可及的彼岸
你是否听见了这些

旋律在梦中轻摇
鱼儿在水中嬉戏
彩蝶随枫叶轻飞
柳枝沐浴在春风

三
我曾试过用美妙的琴音打动你的窗
用窗前的钢琴
微微扣动的旋律
去打开你窄小的窗

那窗台绿色的藤蔓
恰是隔绝人世的山脉
阻绝了一切流进的外源
隔绝了安详平静的内心

我的窗开向蓝天
开向无以演替的夜空
遥望枫叶划落的轨迹
沙沙

你的窗开向大地
开向天地相接的海岸
聆听河水走过的足音
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