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2)
母亲将小宝贝的双腿抬起,撒了强生爽身粉给他的幼嫰肌肤,小宝贝开心的望着自己的母亲。
是否,你也曾经像这样爱着我?
2005年,澳门监狱。
我守在米色墙壁,中间红色大门,距离200米之外,有穿军装的男人在门口。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以为,我也曾经犯过事。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
我看见她走出来,穿3年前那身酒红色衬衫配着吗啡色短裤。
这个季节的确酷暑难耐。
她慢慢的向我走过来,露出微笑。
她走过来,贴近我。
200米,100米,50米,1米,然后是厘米。
我看着她火热的渴望,她在找我身上的一样东西。
是我的唇,她吻过来,神情迷离,夹杂急躁。
我躺在她的身边,我起来,我坐在梳妆台前,卸妆,流离。
“我爱上了一个男子。”
转过头,看见她惊讶的表情。
“伊莎贝拉,你知道的,你离开我,我就会自杀。”
她威胁我,然后冲过来抱住我。
我的眼泪开始流下来,她也开始哭。
我忘了那是多少年纪的时候,她把我的连衣裙掀起,她说,世界抛弃我们,让我们在一起。
2006年十月一号,澳门回归后。
第七个国庆日。
阿伟在监狱的那一头。
“你不要再等我。”
他的胡须没有修整,白色开始出现。
“我等了七年,所以,我可以等。”
阿伟甩开座椅,然后离去。
2007年立夏,三笙酒吧。
艾伦坐在台上演奏,是那首与天堂之间的距离。
我记得那个故事,艾伦对我说的,那个关于天堂的故事。
女人对男人说,我们走吧。
男人问去哪?
去一个叫天堂的地方。
他们去了另一座城市。
许多年后,女人变成了成熟魅力的女人,男人已衰老。女人开始厌恶男人。
女人独自出去喝酒,遇见了英俊的男人。
男人对女人说,我们走吧。
女人问去哪?
男人说,去别的城市啊。
女人甩开男人的手,然后急忙回家。
衰老的男人已离开,只留下了一封信。
如果天堂变成了你的地狱,我愿意离开。
很久以前,艾伦送给我一只白色的奥地利狗。
我们为它取名伊莎贝拉。
后来我把它送给了公园里的男孩。
我让艾伦叫我伊莎贝拉,寓意无尽的等待。
只是艾伦比阿伟更早入狱,也更早出来。
当你爱上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等待却是最好的摆脱。
2008年国庆日,澳门监狱。
我站在军装男人的身边。
阿伟从那扇红色大门里出来。
他看见我,朝我微笑。
我只听见他说,你好!伊莎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