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小学作文

家人永远都是你最好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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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善意而美丽的谎言,铭刻了走在爱的路上珍爱的幸运,拯救了爱情的延续,恢复了名节与健康,洋溢了爱的名誉,传播了真爱的永恒与幸福。

家人永远都是你最好的依靠

葡萄熟了

二十年前,我家天井里长着一棵浓密、茂盛的葡萄树,那是我母亲亲手栽种的。

开始,母亲只是向人要了一棵小苗,栽上后,浇水、施肥,侍弄、呵护的非常上心,小苗分枝、爬蔓,一天天长大。母亲用竹竿、木棍等搭起了葡萄架,葡萄蔓就顺着架慢慢地往上爬。说来也快,两年工夫就爬满了架,长得枝繁叶茂、遮天蔽日的。后来越长越大,几乎占了小半个天井。每逢炎热的中午,我们都躲到葡萄架下乘凉,看着各式各样漂亮的蝴蝶、蜻蜓和叫不上名的小虫飞来飞去,如果再有凉风吹着,真是惬意极了。

葡萄树是美丽的,结的果实更是美丽。先开黄绿色的小花,而后冒出小米粒似的果实,慢慢长大,由青变黄,由黄变红,由红变紫,一嘟噜一嘟噜的压弯了葡萄架。饱满熟透的葡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每当这时,母亲就用剪刀一串儿一串儿地剪下,先分送给街坊邻居、亲戚朋友,剩下的我们自己家人吃。可是我似乎没见母亲吃过,只是幸福地笑着看我们吃,让她吃时她总是借口牙不好怕酸而推辞,其实,葡萄甘甜甘甜的。

后来,我参加工作定居外地,可每到葡萄熟了的时候,母亲总是捎信让我回家吃葡萄,葡萄架上总留下两串儿不剪,一直给我留着,盼望着我能回家吃上她种的葡萄。有时候,碰巧回家可以赶上,大多时候还是回不了家的。即使如此,母亲也不允许把那两串儿葡萄剪下来,直到饱满的葡萄干瘪在葡萄架上。

记得有一次回家,正巧是葡萄熟了的季节,收获的葡萄刚分送完不久,只有给我留的两串儿还悬挂在葡萄架下,在一片绿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进门没说上几句话,父亲张罗着做饭,母亲就去匆忙剪下那两串儿熟透的葡萄给我吃,可不知为什么,母亲几乎给我送到了嘴边,我竟没吃。母亲嘟囔了半天,好象不高兴的样子。我知道我伤了母亲的心。从那以后,每当葡萄熟了的时候,我总要捎信回家,向父母报个平安。

母亲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她勤奋、善良、诚实,非常平凡。她时时刻刻把孩子们牵挂在心上,她心中惟独没有她自己,即使我们已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在过去困难时期,她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吃苦熬夜,辛勤劳作,任劳任怨,但总是让我们兄妹几个吃好穿好,打扮得干干净净,把心血全部用在了我们身上。如今,生活一天天好起来,母亲也上了年纪,我们千方百计孝顺报答母亲,可母亲依然保持着那种本色,经常教育我们不要忘了过去。母亲是平凡的,但是伟大的。

眼下,又到了葡萄熟了的时候,我仿佛又看到了母亲摘葡萄时的充满沧桑的幸福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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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下半夜,北风起了,吹得窗玻璃发出“呜呜”的鸣声。

天还没亮,灶间就有了声响,娘起来了。土根就在红梅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叫:“快起来,做饭去!娘已经起了。”

娘已经起了,正在灶间忙着做饭,锅里腾起巨大的水汽把灶间填得满满的,红梅看不清娘的身影。

豆豆哭了,土根哄不好,就叫红梅,自己歪在被窝里,把一只脚扬出被子,用手在起了脚气的趾间搓来搓去,嘴里发出很解痒很舒服的咝咝声。

吃饭了,土根闷闷地问:“今天就去镇上?有啥大不了的毛病?”

娘瞪土根一眼:“女人的事,你少问。”

土根不放心,看看眯着眼睛往嘴里扒拉饭的爹,又瞄了红梅一眼。

娘说:“怕啥?有娘呢。”

土根和爹娘每天都处在紧张之中,怕红梅跑掉。

红梅是土根一年半前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花了7000块钱。红梅大学刚毕业,全村人都说土根有艳福,不仅每天搂着漂亮的红梅睡觉,红梅还给他生了个儿子。转眼豆豆已经六个月了。

但是土根知道,红梅每天都在想着如何逃走。红梅家在省城,城里长大的姑娘,在这个连兔子都不拉屎的穷山窝里待着,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的。

要不是土根和爹娘看得紧,红梅早跑了。

临出门,娘叮嘱土根:“把豆豆带好。”

土根冲红梅瞪起眼睛:“你要敢逃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爹小声提醒娘:“到了镇上,精神头足点儿。”

土根还想说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就被在院子里打着旋儿的北风给吹回去了。

娘手紧紧地拉着红梅,走出村子。

走了五里山路,她们来到山间公路上,坐上了往镇里去的中巴车。

娘始终紧紧地拉着红梅的手。

红梅知道,娘是怕她跑掉。

红梅已经想好了,这次去镇医院看病,是一次好机会,到了镇上,她要想办法摆脱娘,逃走。

可娘的手始终没有放开,把红梅的手握得紧紧的。

红梅还依稀感觉,娘的手在抖。大概娘有些紧张。红梅随大夫走进妇科检查室进行检查,娘在门外守着。红梅知道娘一定会在门外守着,她不会给红梅任何逃跑的机会。

可当红梅走出检查室时,却没有看见娘。这让红梅愣了一下。随即她就迅速地向医院门外溜去。

红梅的心跳得“咚咚”响,她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从镇上往县城去的汽车很多,只要到了县城,红梅就可以乘火车或者汽车前往省城,她就真的逃走了。

在医院门口,红梅与娘差一点儿撞在一起。红梅被娘堵住了。

“检查了?咋样?”娘问。

“没事儿。”红梅答。红梅没管她叫过娘,一次也没叫过。

娘不再问,再次抓住红梅的手,紧紧的。她们走出医院。可娘并没有领红梅去坐回山里的中巴车,而是把红梅拉到了医院对面的汽车站。娘把一张刚刚买的车票塞给红梅,又给了她100块钱。

红梅愣住了,她不知道娘是什么意思。

娘说:“孩子,这是去县城的车票,还有钱。你走吧。娘知道你跟了土根委屈你了,你的生活天地应该在省城。走吧。”

红梅完全傻住了,呆呆地拿着钱和车票,看着娘,竟说不出话。

娘说:“你给土根留下个儿子,我们一家都感激你。你走吧,要是将来你的事业发展了,再来把豆豆接走。”娘的嘴唇抖动得厉害。

半边钱

大学学费每年要五千元。

“我连假钱都没得一张。”爹说。

吃饭时,爹不是忘了扒饭,就是忘了咽,眼睛睁得圆鼓鼓的,仿佛老僧入定,傻愣愣地坐着。“魂掉了。”妈心疼地说。

“在这边住茅草屋,却那边也住茅草屋算了!”突然,爹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妈商量,但那语气又不像是在和谁商量。

说完,扔下筷子,放下碗,径自出去。

我知道,爹准备卖掉为自己精心打造多年的寿方。在我们土家族聚居的大深山里,做寿方是和婚嫁一样重要的事情,老人们常满脸严肃地对后生小子们叮嘱:“宁可生时无房,不可死时无方(棺材)。”山寨人一生最大也是最后的希望,便是有一副好寿方。

爹的寿方因为木料好,做工好,油漆好,在方圆几十里数第一。听说爹要卖,穷的富的都争着要买。

当天下午,一位穷得叮当响的本房叔叔以一千五百元的高价买走了爹的寿方——爹最后的归宿。

“不反悔?”叔叔又一次喜滋滋地问。

“不反悔。”爹咬着牙说。

当我离家上学时,加上叮当作响的十来个硬币和写给别人的两三张欠条,竟有“巨款”四千五百元!另外,三亲六戚这个十元, 那个二十,学费算勉强凑齐了。

爹送我,一瘸一瘸的——在悬崖烧炭摔的。

四天过后,到了千里之外的南京,报了到。于是,爹厚厚的“鞋垫”变薄了。他脱下鞋,摸出剩钱,挑没人的地方数了三遍,三百二十六元零三分,他全给了我。我老蜷在床上,像只冬眠的动物。生活费还差一大截儿,大学还有四年,我没心思闲逛。

八月的南京,三四十度,很“暖和”。爹和我挤在窄窄的单人床上,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又好像一整夜都没睡着。当我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爹早已出去了。

中午爹才回来。尽管满头大汗,脸上却没有一点血色。

“给,生活费。”推推躺在床上的我,爹递给我一叠百元纸币。

我困惑地看着他。

“今早在街上遇到一个打工的老乡,问他借的。”

爹解释,“给你六百,我留了二百块路费。我现在去买车票,下午回去。”说完,又一瘸一瘸地、笨拙地出去了。

他刚走,下铺的同学便问我:“你爸有什么病?我清早在医院里碰见了他。”

我明白了:父亲在卖血!

下午,我默默地跟在爹后面送他上车。

买了车票,他身上仅剩下三十块。

列车缓缓启动了。这时爹从上衣袋中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十块钱,递给站在窗边的我。

我不接。爹将眼一瞪:“拿着!”

我慌忙伸手去拿。就在我刚捏着钱的一瞬间,列车长吼一声,向前疾驰而去。我只感到手头一松,钱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在我手中,另一半随父亲渐渐远去。望着手中污渍斑斑的半截儿钱,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仅过了半个月,我便收到爹的来信,信中精心包着那半截儿钱,只一句话:“粘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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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渣

有个小男孩,家里很穷,可是小男孩患了一种病,医了很多地方,也不见效,为医病花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后来听说有个郎中能治,母亲便背着男孩前往。可是这个郎中的药钱很贵,母亲只得上山砍柴卖钱为孩子治病。一包草药煎了又煎,一直味淡了才扔掉。

可是,小男孩发现,药渣全部倒在路口上,被许多人踏着。小男孩问母亲,为什么把药渣倒在路上?母亲小声告诉他:"别人踩了你的药渣,就把病气带走了。"

小男孩说,这怎么可以呢?我宁愿自己生病,也不能让别人也生病。后来小男孩没见到过母亲把药渣倒在路上。那些药渣全倒在后门的小路上。那条小路只有母亲上山砍柴才会经过。

送汤

爸爸有一个星期没有来送汤了。

真搞不懂他,已经退休了,又没事做,只是煮点汤拿过来,路途也不远,最近好像也变成很麻烦的事,总是三四天才能喝到一点汤水。说汤水真的不过分,清清白白的,一看就知道是即煮即成的汤,不是那种下工夫熬几个小时入味的“好东西”,有时汤里连块肉都省了。是这样煮汤的吗?和从前比起来,真是相距太远了!

我已经习惯喝他煮的汤了,贝母北杏煲西洋菜汤也好,槐花番茄鸡汤也好,是清热还是降血我都不在乎,以我这个还是年轻人的年纪,几时轮到病会来找我?

爸总是说身体一定要照顾,不要等到出毛病时想补救都来不及,我就嫌他啰嗦。虽然家里只有两个人,我还是坚持要搬出来住,当然我这样做也是为了Ken,那个我刚喜欢上的男人。

爸爸第一次煮汤给我喝,是在妈妈离开我们那一天开始。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出去了就永远没有回来。等到长大一点,才明白她是认为爸爸没出息,只会窝在药材店里当伙计才不要我们的。为什么她要这么残忍,她可以不要爸爸,难道我就不值得她留恋吗?

我从此有点恨爸爸,又可怜他。

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地照顾着我,无微不至。我也习惯了被宠的感觉,没有他,我就好像失去了什么,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慌!

Ken第一次来我家吃饭后这样对我说:

“汤是很好喝,不过……一个煮汤的男人会有什么用?"

他和妈妈一样瞧不起爸爸。于是我就听话地搬了出来,不过说什么我也不愿意搬得太远,因为我还需要老树遮阴。

说也奇怪,自从搬了出来,家里就常来一个叫双姨的女人,她是爸爸常去的诊疗所的护士,听说是个老处女。Ken笑说或许爸爸早就该有第二春了,是我的存在阻碍了他的发展,现在好啦,搬了出来成全了他,我也算做了件“孝顺”的事。

爸爸爱往诊疗所去也是最近的事,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总是摇摇头,他问我想喝什么汤,他去煮。

“我不是刚说要喝胡椒猪肚汤吗,怎么你忘了?”

他不应该忘记我爱喝这种汤的,一个星期,已经七天了,七天没有汤喝,那是不可能的事,难道因为有了“他爱”,他把煮汤给我喝的“责任”都忘了?!

我打了个电话回家,没想到接电话的就是“他爱”。

“我要找爸爸。”心里的一股妒意使我的语气冷漠。

“你爸爸不是给你送汤去了吗?”对方温婉地说。

“送汤?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给我送汤了!”我近乎叫起来。

对方一阵沉默,停了良久,“……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难道他们要宣布结婚,然后告诉我以后都不会来送汤了?我控制着自己易发怒的情绪。

“有什么你就说吧!”

“你爸爸不久前检查出来,证实得了老年痴呆症,他说过不能跟你说的……下午他煮了汤说要给你送去,我叫他不要去的,他说你喜欢喝西洋菜汤……他说你的家他一定会记得……”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奔下楼的,撞到人了没有,我只知道自己在拼命地跑,无头绪地乱跑,寻找一个已经越来越失去记忆的老人,他或许正找不到要去他女儿家的路!

双程交通的分界堤上,一个老人满头大汗地走来走去,手里提着一个汤罐,彷徨焦急得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我认出那就是我的爸爸。

汤罐里的汤已经凉了,双姨说爸爸傍晚出门了,就为了我可以有热汤喝,而现在已经快半夜。我一口一口地喝着汤,感觉它一点也没凉,还透着暖暖的热气。

“爸,这汤真好喝!”

“好喝,我明天煮,再帮你送……”爸爸眼光里闪过一种茫然,好像极力寻思着他记忆里有关我的资料,然后遍寻不获般地焦急颤抖。

“不用了,爸,我以后不要再叫你送汤了!”我坚决地说。

“你……你不要喝我的……汤了?"

“不是,我决定搬回家跟你一起住,好吗?"

爸爸怔怔地望着我,我知道总有一天,他连我是谁都要忘记。不过,我已经决定要自己学着煮汤,我要煮一辈子的汤给爸爸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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