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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叹】第七节:错配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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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鸽被冰凉刺骨的河水冻得开始抽搐起来了,再后来她被湍急的河水冲到下游一个岔口,被人看到捞起来,开始还以为死了,结果检查发现还有微弱的鼻息。

【三叹】第七节:错配冥婚

或许救她那人看叶小鸽一身大红色,想来因该是正要结婚的新娘子,怎么落水遭了如此大难,看来这背后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突然身体动弹了一下,呼吸也舒畅了好多。

叶小鸽躺在黑乎乎的空间里,隔着空间她恍惚听见,就在这空间里还有另一个空间,叶小鸽明显可以听到有人在哭,有唢呐吹奏,炮竹声,还有那种死人才会敲到的铜锣咚咚咚的声音。

什么个情况,莫非我死了?摸眼四下黑,叶小鸽伸手去尝试触摸,其实叶小鸽是在证明自己死了,摸什么都摸不到的那种空洞的穿刺感觉。

可是叶小鸽真实的触摸到了一块木板,叶小鸽手脚乱摸乱踢,我没有死,呵呵。叶小鸽一阵庆幸着感谢佛主保佑呀,又一个可怕的念头冲刺她的大脑,我莫非躺在棺材里?叶小鸽这么揣想着这个大胆的假设。

“救命。我没有死,快放我出去?”叶小鸽一边叫嚷,一边使劲拍打棺材盖木板。想着自己躺在棺材里面,叶小鸽就头皮发麻,自己还要强装镇定自我安慰“我不害怕,一切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一定会过去的…”

不知道怎么的,外面好像没动静了?叶小鸽尖起耳朵仔细听,又拍打了几下,好像听到有人大吼“诈死”,又是一群人四处逃窜的跑步和尖叫声。

“有你妈个鬼呀,我没死?搞什么明趟?放我出去?”躺在棺材里面的叶小鸽听着外面的动静,直觉告诉自己,越来越觉得人都跑光了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自己要怎么出去?

“搞什么呢,放我出去?”棺材中的叶小鸽气的乱踢乱叫唤,还不忘带一句脏话,“王八蛋。”这可怎么办才好,不带这么搞人的,莫不是自己短暂休克,他们以为我死了,才要把我埋了?不对呀,可到底哪里不对,叶小鸽始终也没想到。

“来人呀,放我出去,求求你们了,快来人呀?”哭了好久,想了好久。到底都发生什么了呀,一点头绪都没有?要是一个人都不来,自己岂不是就等死了吗?

叶小鸽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是在去往木鱼镇的路上?怎么躺棺材里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这里阴冷极了,没想到我竟然是这种死法?慢慢的叶小鸽竟然忘记了害怕,只等着死神的来临,她回忆起和家人朋友的点点滴滴,一切都是满满的幸福!

爸爸妈妈,请你们原谅我就这么离开了你们,把我养大也没享福,还有疼我至深的外婆。这辈子就算我欠你们的,要是真有来世再还吧?祈祷完,叶小鸽又开始想自己不过29岁,这是犯了哪一条天规,老天爷竟然要如此厚待我,岂不是比窦娥还要冤枉吗?

“把它撬开。”叶小鸽听见有人回来了。莫不是他们知道自己没死,又折回来救我?有一种重获新生的狂喜,我唱歌,我跳舞,以此来表达自己大难不死的心情,叶小鸽得意的庆幸着新生的开始。

“你们快点,我好害怕?”叶小鸽一个劲的央求,因为里面的她实在半秒钟也都不想再待了,除了忌讳还有就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恐惧折磨煎熬着…

“一会就好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大概两三分钟终于结束那段可怕的煎熬,一只手伸过来一把将叶小鸽扯起来,从黑暗到光明,叶小鸽的视觉有些模糊,渐渐的清楚,就好比一个盲人看见光一样渐渐复苏。

叶小鸽好好的环视四周,各种纸花,纸钱,纸马,纸人…就更是显得阴气太重,叶小鸽也意识到自己坐在一口棺材里。

“哎呀妈呀?”叶小鸽害怕的蹦出了棺材,用手欲徒把死人冥婚穿的喜服撕扯下来,可是越挣扎叶小鸽就越觉得它像是植在了自己身体上,怎么脱也脱不下来,紧张害怕涌上头顶,叶小鸽开始往人少的地方逃跑。

“拦下她。”几个人包抄叶小鸽,加上这里是河滩外,很多小石头,搁搁绊绊的摔了四个跟头的苦。

“我不是故意冒犯到各位,求诸位放了我吧,我马上就走。我会记得给你们烧一些香纸钱的,我会记得找大师给你们超度亡灵的。”叶小鸽被古代士兵围追堵截,惊呼连连求饶。

“想来她受了很严重的刺激了。”一个人抓住叶小鸽的手对其他人解释道。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叶小鸽一个劲的求饶大哭,希望他们做鬼也做个好鬼吧。

“害怕什么,我们又不是鬼?”抓住叶小鸽肩旁的人摇晃着她说。

“你们不是鬼?那这些?”叶小鸽指着周遭事物惊怵的看着他问。

“看你不是被他们掠来给人陪葬的?你自己看看,我们救了你。你不许在乱跑了,我放手呀?”那个人试图让叶小鸽安静下来,叶小鸽也点头答应。

“这位小姐,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在梦里,是一个黑漆漆的晚上,叶小鸽一脸懵逼的样子看着那个像头领的鬼大人在询问自己,因为他的衣服和发饰太醒目了,梦里的古人?自己这次看清了他的脸,“小姐…”他看着叶小鸽走心了,又加大了三个分贝的声音叫自己。

“小姐?”叶小鸽对他的称呼有些搁得慌,还不是太接受,像现代人称呼夜场的女人,虽然我知道那就是古人最常用方式称呼女子,“我是开车来的。”

“委实不知道,只是听人介绍,此女克父,她的家人把她卖了,给镇上钱财主的三儿子配冥婚。此女的八字说来也巧了,就给合上了钱财主的三儿子的八字。”一个妇女说着叶小鸽不太懂的话。

“是吗?昨天傍晚时分,古越国的和亲公主被人劫持了。”一个男子揪着那个妇人的衣服瞪着眼睛发狠道。

“我真不知道她是谁呀?冤枉呀,我也是被人坑谋了呀?大人明察呀,小妇人句句实话呀。”那个夫人目光焦急在叶小鸽身上,叶小鸽觉察到了,试图装傻充愣什么也没听见,现在什么情况自己都没搞明白。

“大人怎么知道她是公主呀?或许就是碰巧了呢?”夫人还妄图蒙骗过去。

“冥婚用得着穿那么华丽的衣服吗?那是古越国公主的嫁衣,看来你是不打算活了。”那个人拔出刀威胁的驾在夫人脖子上。

“他知道,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一个女人?”现场气氛很凝重,妇人知道大祸临头了,她又供出了一个人。

“编好了再说,撒一次谎刺你一刀。考虑好了吗,说?”审问的男人目光毒辣的看着跪在身边的男子一个劲的颤抖着。

“你倒是说呀,我的钱还给你便是了,不要连累我们?”妇人急忙的催促那个男子说。

“她是我在河滩上捡回来了,我看她没起气了,我就想到钱财主在找陪冥婚的人,我就找媒婆去说,至于她什么人,我也真的不知道呀?我就知道这么点了,实在不知道她是什么公主?借我一万个胆也不敢害她呀?”男子终于说出真相了,但是从他闪烁不定的目光中,审问的男人看到了他还有所隐瞒。

“普天同庆的好日子,你会不知道?”审问的男人话一落就是一剑刺下去,大声呵斥道,“还不说实话。”

“饶命呀,饶命呀。”男子痛苦的捂住流血的伤口求饶。

“那你知道我想听什么了吗?”审问的男人用几乎吼的声音说。

“哎呀,你倒是说呀,我被你害惨了,你们干的什么我真是不知道,可不要连累我。”媒婆一心想保命,一个劲的求那人,还有把自己憋得干干净净的。

“我也是东篱国人,奉命杀了古越国公主,好让东篱国对古越国开战,此女竟然是代嫁的公主,她其实只是古越国宗室贵族的女子,只是受封为公主而已。”那个男子。

“受谁的命令?”审问的男人问。

“这个真不能说,公子也还是不知道为好,否则会招来横祸。”那个男子看似为了审问的男人好一样荒诞喜剧。

“一个不留。”审问的人下令,被抓的人听道都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不容思考怎么逃便个个毙命黄泉。

当叶小鸽再有意识,脑子一阵天旋地转的,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渐渐耳边隐约听到什么声音,音质不同类型,判断有五六个人错落的各地。不知道怎么的,叶小鸽又实在困得慌,疲乏无力沉睡过去,像失去了意识,也不想去想那些复杂的人和物了,仿佛这个世界快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醒了,醒了。”一个男人欢喜的惊呼道,他看到叶小鸽辗转反侧的在动了。叶小鸽再一次醒来,睁开眼睛,一束强烈的光斑闪烁的她睁不开眼睛了。

叶小鸽转移视线,另一面竟然是黑漆漆的,她睁开了眼睛,看到围坐在自己身边的几个穿着铠甲的古代士兵,叶小鸽还在怀疑自己莫不是又进入了另一梦?什么个鬼,都是一些什么跟什么呀,尽是一些古人?

“小姐,可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叶小鸽并没有回答那个问话的男人问题,而是一番打量他们和周遭事物。

“嗷呜…”叶小鸽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头痛吗?”另一个人又问。

“我头紧绷着痛,像是被人用棍子打了,又痛又晕的难受。”叶小鸽说。

“你们是人是鬼呀?”叶小鸽吊着胆子心虚的问身边的人,她其实内心还是很抗拒的,这些个人若是死了都还能像活人一样存在思考,那么不知道自己这么一问,会不会让他们发现自己死了,刺激他们了发怒可怎么好。

“我们吗?哈哈…莫不是我们像鬼?”靠坐在树底下的士兵说。

“我帮你看一下。”叶小鸽身边的人很自然的靠近她的身边。

“我们刚才要是不救你,你就成鬼了。”火堆边正盘腿烤火取暖的人风趣搞笑的说,其他人一趟哄笑。

“你头皮破了。”那个扒开叶小鸽头发的男人说着。

“破了?难怪这么痛。我头怎么会受伤呢?”叶小鸽奇怪的看着他们说。

“我们是你的救命恩人,又不是伤你的人,你用怀疑眼神看着我很不舒服。”树下的男子对叶小鸽说道。

“就是他伤你的,过去报仇打他。”另一个人很不正经的拿叶小鸽和树下的男子开玩笑。

“小姐?小姐?”叶小鸽正和他们生气,没听见身边的男子在叫自己,他加大了嗓门吼,搞的叶小鸽颇有些尴尬,“你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去。”那个男子问。

我从哪去来,突然脑洞大开,一闪而过的念头直冲大脑,“嗡”的一下,一个大胆的揣测惊吓到了自己。叶小鸽用手捏了一下旁边男子的铠甲,可自己的手,一切都很真实。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在做梦,叶小鸽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你怎么了?”身边的男子问。

“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自己明明记得普渡大师在和自己说一些什么,好像忘记了到底是什么来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发生了什么?一切的不可能,一切的荒谬,头一阵紧绷,像有人在念着什么咒语。叶小鸽开始头晕眼花,汗流浃背的样子,吓坏了在场的所有古代的士兵。

“你怎么了?”身边的男子眼看叶小鸽就要晕倒了,立马扶助她的身体。

“莫不是她被人打了,真记不得了。”一个士兵怀疑的说着她的己见。

“或许她受了什么刺激,心里承受不了打击,再让她回想岂不是更受伤呢。还是别问了。”另一个人说。

“她现在浑身冷得颤颤发抖,一脸愣青像丢了魂似的。”另一个人说。叶小鸽越往深里想,越是喘不上气来。

“好点了吗?”身边的男子说。

“好多了,谢谢!”叶小鸽。

“小姐,还有什么去处吗?”以他们现在的处境,带上叶小鸽恐怕对她会更不利。

“我想去找我当兵的哥哥。”叶小鸽撒谎道,因为梦里的那个人也穿着铠甲,断定他一定是个当兵的。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兵,我们找人送你去。”身边的男子问。

“不知道,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哥哥回去当兵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叶小鸽。

“带上她吧,就说是沿途回来晕倒的灾民。”另一个士兵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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