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短篇小说

流浪女孩

本文已影响 6.82K人  李秦

清凉的空气中夹带着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使人感到神清气爽,远眺白茫茫的一片,像浮云、像炊烟、神秘莫测,飘飘荡荡,朦朦胧胧,脚下的草地上开放着许多不知名的野花,有红的、白的、黄的,被晨露亲切地抚摸后分外妖娆。太阳出来了,万道霞光直射大地,眼前光鲜鲜亮光光。

流浪女孩

腊梅送走了上学的孩子,扛着锄头去出工。由于受老爷子“好女不嫁二男”老思想的影响,憨丈夫去世已经一年半了,她仍孤身一人带着五岁的孩子辛苦度日,常常想着自己苦难的命运,偷偷抹泪,常在睡梦中哭醒,单薄的花被中,不知道隐藏了她多少眼泪!十多年前,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午后,随同好心的村民踏进这个家的情景使她永远记忆犹新,一线五孔土窑,窑面是青砖砌起,村里人叫砖挂面,比其它人家的窑显得排场,院墙是用土垒起来的,显得自在安全。六十多岁的老奶奶围着被子坐在炕头,随后才知道老奶奶,瘫痪已经一年多了,炕下放着便盆,行动不便,炕角摆放着几件脏衣服,家里十分凌乱,多天没有人整理了。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嘴里噙着烟锅,吧嗒!吧嗒!地吸着,他身材高、瘦、额头上爬着几道深纹、饱经沧桑,也许是老伴的病弄得他成天手忙脚乱,缺少睡眠的眼睛红红的,但却很有神。面容刚毅,表明他年轻的时候很有能耐应对一切困难,不然不会创下今天这份厚实的家当。说话果断干脆,显示出他在家庭中的领导地位。儿子一家五口,住在隔壁窑洞,三个孩子,一个男孩,两个女孩,其中男孩有点憨,两个女孩在上学,生活的负担也够呛! 来人说:“听说你们要找个女娃,你看这孩子行不?”老爷子和老奶奶随着来人的话音同时审视着小女孩,十岁的腊梅也天真地看着老爷爷老奶奶,她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脸色苍白憔悴, 黄土高原已经进入严寒而漫长的深冬,她仍穿着一件不合身的黑夹袄,像是好心人送给她的,下身仍是单裤。来人继续说;“今天我在集市上碰到这个小女孩,身边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问她是哪里人?她摇头不知道,只说找不到妈妈了。流浪到这里,说她一路走来,去过两个家,一个家嫌她年纪小不会干活,不要她了;一个家是活干不好就狠狠地打她,她害怕,趁主人不在家时,偷偷地逃了出来,一路讨饭来到这里,我见她可怜,就把她领回来了。”来人说完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的爸爸妈妈也是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从河南安阳一路讨饭来到山西的,几经转换才落脚到这个村里。生活的某些相似触动了老爷子的心底,他毫不犹豫地收留了这个小女孩,此时是一九四九年十月二十六日午后。

小小的腊梅,在流浪中被各种各样的人,从不同的角度用不同的形式无私地帮助过她,她至今想起来心里都热乎乎的。有给她饭吃的老奶奶、给她馍馍的大伯、留她住宿的老妈妈一家、给她衣服穿的大姐姐等等,一桩桩一件件都永留心间。她常常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有机会帮助别人,那该多好呀!她知道得到别人帮助的那一刻,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与快乐,我也要让别人在我的帮助下得到幸福与快乐!为此十岁的腊梅竭尽全力伺候老奶奶吃、喝、拉、撒、洗衣、做饭、料理家务,样样事情都做得老爷子、老奶奶称心如意,验证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同她一般大的孩子, 有的还在爸爸妈妈身边撒娇,她却要为自己的吃饭、穿衣而四处奔波流浪!

话说小腊梅被老爷子一家收留后,感到无比的满足。一方面为了自己的吃饭、穿衣;另一方面也在兑现她的诺言,“让别人在她的帮助下得到幸福快乐!”她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传递”了人间的“爱心”。想一想人活一世,不可能一辈子都生活在真空里?不一定什么时候也需要别人的帮助。世界上的人谁都会遇到过不去的坎儿,不在当下在以后不在以后在将来,没有人敢打保票一辈子,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希望我们人人都行动起来!争当“爱心”的传递“使者”让“爱心”在人间无终止的循环吧······

四季交替,日月如梭,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老奶奶一会儿都离不开腊梅,一会儿不见就喊叫开了!腊梅对老奶奶照顾得也没得说。老奶奶一天满面笑容,舒舒心心,一年又一年,一月又一月,不知不觉六年过去了。一次平常的感冒发烧加病了,常年不多运动,缺乏抵抗力的老奶奶,没能挺过去,不几天就撒手西去了……腊梅 悲痛地送走了老奶奶后,加入到农业生产合作社劳动,每天日升而做,日落而息,与农具、阳光、泥土打交道,伴随着艰辛与劳苦 腊梅也慢慢地长大了,出落成水灵灵的大姑娘,年轻的少女最爱做梦,腊梅也是如此,渴望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好丈夫,生活一辈子。

女儿变成了孙媳妇

腊梅不但勤快,人长得也端庄漂亮,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配上一对会说话的大眼睛,简直就是一个美人。说媒的人络绎不绝,家人就是不同意,不是嫌男方家境不好,就是嫌男方人不如意,怎么也说不成,半年以后话传开了,“腊梅要做憨子的媳妇了。”憨子比腊梅大十岁,已经二十八岁了,讨不下媳妇,二十八岁在当时年代算是大龄青年了,(当时结婚年龄:男二十岁、女十八岁)贫困山区的青年,别说痴呆,就是健康的青年人,过了三十岁,说不下媳妇,一辈子打光棍的也有,媒人说过几个,一打听他有点憨,过门后得照顾他一辈子,没说成都吹了!好的是老爷子家境厚实,在村子里算是上等家庭,可话又说回来,家境再好,也有坐吃山空的时候,既是有残疾的姑娘也不愿意跟他,一家人愁眉苦脸,这时候老爷子有了“无奈之举, 把他收养的女儿腊梅说给孙子憨子做媳妇。”就这样一夜之间,腊梅由女儿急转身份成了孙媳妇,村里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失望和无奈重叠在一起,感恩与回报成了矛盾,腊梅不吃也不喝,哭了整整一天一夜,在好心人的劝导下十八岁的腊梅才无奈地答应做憨子的媳妇。

憨子弱智,他一天什么也不想,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不偷懒、不取巧,干完就呆坐着。早上起来你吩咐他去洗脸,他才去,你不说一两天都不洗脸,憨得可笑吗?看见腊梅扫院子,夺过扫把就扫,不高兴的时候,还得像哄孩子似的哄他;有时候又憨得可爱,一会不见腊梅,到处找,找到了也不说话,看着你傻笑,孩子们都说:“他是个大傻子!”别人家的媳妇只操心家务而腊梅即要参加生产劳动又要照顾憨子和孩子,里里外外都离不开腊梅。平日里她把所有的苦水都吞进肚子里,担水、拾柴、喂猪、磨面。辛苦久了,两只美丽的大眼睛深陷眼窝,憋得难受时,就趁家人都睡了,独自跑到后山坡上痛痛快快地发泄一阵子:想念自己的爸爸妈妈;想念自己的哥哥姐姐;朝着山顶大喊:“妈妈呀!你在哪里?”凄惨的喊声,在山间回旋!要是在白天听到的人都会随之落泪。哭一阵、坐一阵、想一阵、再走回来。 二十多岁的腊梅看起来,象三十多岁,年复一年,月复一月,腊梅辛辛苦苦地支撑着这个家。

冬去春来一年又一年,腊梅发现丈夫近来吃饭明显减少了,常说肚子痛,就领他去看病,没想到,医院确诊是肝癌晚期。腊梅哭着哀求医生“你用什么办法都行,不管花多少钱我回去想办法,”医生说:“不是钱的问题他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治疗效果不佳,医生开了几付中药,腊梅领回憨丈夫,熬药让他吃,没想到吃药后,持续或者间歇性疼痛越来越厉害。痛的连饭都不能吃了,腊梅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不让他受到半点人为的委屈,半年以后憨子与世长辞了,腊梅结束了这段苦难的婚姻!此时她还不满二十四岁,儿子小杰只有四岁半。

人,要是处在呃运中,哪怕是得到别人一点点的好处,都感激不尽,有一次孩子生病不能出工,腊梅向队长请假,队长也同情腊梅的遭遇,很爽快地答应了并说;“孩子好了再来出工没事。”队长有时在分派农活的时候也对腊梅略有照顾,腊梅十分感激!

奇迹

六二年,九月的一天晚上,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小星星眨巴着眼睛,好奇地观望着人间的一切。辛苦了一天的人们吃过晚饭,准备洗漱休息,腊梅在收拾碗筷,此时有一男一女走进腊梅的家,男的四十来岁瘦、高、黑,嘴巴上布满了胡碴,不修边幅,进门指着腊梅就兴奋地喊: “找到了!找到了!”一家人都吓蒙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来人拉住腊梅的手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第一句就说:“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啊!”这时候家人才看清来人,女的站在腊梅身边泣不成声,要不是腊梅长得略显瘦小,衣服各异,几乎分不出那是腊梅那是来人,男的对腊梅说:“这是你姐姐,我是你姐夫,你们是双生姐妹,你是小小,自从妈妈在集市上把你丢了以后,家里人就没有好过一天,家人埋怨,妈妈自责,找了几个月无果,妈妈身心受到很大的刺激,随开始一天默不作声,突然有一天,邻家的孩子“喊妈妈”她听见了,冲出门外就大声喊:“小小、小小,”从此以后,见了谁家的孩子都认为是小小,孩子们都很害怕,避免见她。时间不长就发展到,整夜整夜地不睡觉,嘴里不停地念叨小小、小小,跟前如果没有人看管,她就到处无意识的乱跑! ” 腊梅听到这里,扑到姐姐身上嚎啕大哭!家里人看到她们姐妹团聚的这一幕又高兴又惊奇,想不到!想不到!姐夫继续说:“我们找过好多医生,怎么也看不好,妈妈想不开,把自己折磨死了,临终交待让你姐姐替她完成心愿!”操办完妈妈的后事,我们就走出家门找你。十多年来我们找遍了周围的县、市、村、山庄窝铺,数不清的村庄留下了我们走过的足迹,靠两条腿,累了歇一歇继续找,为了节约,也为了赶时间,有时候我们一天只吃一顿饭,找过上千个村子,进过上万个家门,每一次都是怀着希望而去,失望而归,狗咬、上当受骗无数次,风餐露宿是常事,说着说着姐夫也泪流满面话不成声,此时腊梅和姐姐也哭得象个泪人似的! 多年来腊梅反复地问自己:“在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的亲人吗?”没想到生活还是眷顾她这个流浪女。姐妹团聚,腊梅无限高兴,乡邻都来祝贺,庆幸腊梅找到了亲人,老爷子一家杀鸡、宰羊,热情招待腊梅的亲人,姐妹两有说不完的过往,说她们家的每一个人;说她哥哥在一次意外中,腿受伤了,不然他也要来找你;说她们家乡的变化;说她们小时候争抢东西的趣事等等,常常说着说着就哭了,哭着说着又笑了,姐妹两对过往的 点点滴滴 说不完······

三个月以后,姐姐要带腊梅回老家了,腊梅就要见到哥哥了!腊梅高兴地与乡亲们告别后,带着孩子随姐姐回家了。乡亲们都议论说;“腊梅这一去,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没想到半年以后,腊梅带着孩子又回来了,她讲“她放不下在流浪中收留她的老爷子一家;虽然憨子走了,但她要把孩子给他送回来;更放不下这里善良的村民。 以前不敢触动的旧思想,在姐姐的开导下也想通了。腊梅回来了,村里人奔走相告,乡亲们都陆陆续续上门来看她,队长最后才来,并不是不想看她,而是怕人多说不成话!腊梅见到队长,把憋了一肚子的心酸都倾诉给同是天涯伦落人的队长“说她有生以来的生活艰辛、说她热爱生活,辛苦付出,可生活回赠于她的都是失意、忧伤、得到的都是失望的碎片等等。”腊梅含泪诉说着她苦难的一切,队长心里揪得紧紧的,看到腊梅眼里闪动着泪花,想与友谊的名义,扶她一同前行,可又怕自己没有这种能力,更怕腊梅不接受他的真诚,虽然他二年来也是单打独奏,抚养着他的女儿,亡妻临终前交待他,一定要把女儿培养成人,现在孩子正是迎考前的冲刺阶段,怕影响孩子的情绪,同时也怕村里人说长道短,但他看到腊梅彷徨的神情,走近她,下了最大的决心,抓住她的双手,盯着她的泪眼说:“咱们一同打造未来吧 ! ” 此话一出口,腊梅眼里泪水喷涌!张开双臂扑到在队长怀里,队长红着脸抱住了腊梅!阳光也收起了它的光芒,不忍心打扰这对从苦难中走过来的善良人!

憧憬未来

人类靠着“想要”的支配,去努力去奋斗实现“拥有”,正是“想要”与“拥有”的不断交替轮回,人类才得以不断地向未来发展。

队长邀请村民王大妈充当媒人,承办他和腊梅的婚姻,这时候,老爷子对腊梅发话了:“你去哪儿我管不着,但无论如何不能把小杰带走,他是我王家的后,”腊梅也觉得老爷子说得有道理,无奈地同意了。腊梅与队长携手推开幸福的大门,向快乐出发,他们分别抚平了各自的旧伤口,组成了欢乐温馨的三口之家······

真情是人生的太阳,人在太阳下耕耘,在坑坑洼洼的大地上开垦出肥沃的土地,播种了玉米、高梁、大豆。 金秋的画卷,展示着丰满、辉煌;过往的思绪阅读过泥土、汗香;记忆的长河,翻腾着艰辛、劳苦;辽阔的大地回报着丰收、硕果。应了苦生喜,累生欢,秋后人们喜滋滋地收获了金灿灿的玉米、黄灿灿的大豆、红通通的高梁,常言道:锅里有了,碗里有;队里有了,村民有,去掉了多年吃不饱的“饿”字,村民们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队长自从和腊梅结合后,越干越有心劲,总是闲不住,忙了队里,忙家务,没活找活干,劈的木柴把院墙垒高、再垒高,空闲的院子里,种上了绿油油的蔬菜:西红柿、茄子、辣椒、小油菜,吃不了腊梅不时送给左邻右舍。流浪中那些小小的艰苦与磨难已经变成了腊梅宝贵的人生财富,她知道对别人微笑,可以使人,从陌生到熟悉,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她真诚地微笑着对待每一位村民,村民们有什么话,也都愿意给腊梅讲,腊梅家成了妇女们,饭后的好去处!

家里松心了,腊梅常常去看望小杰和老爷子,送些衣服、吃的,小杰跟爷爷生活在一起。他像大人一样知道照顾爷爷,既聪明又懂事遗传了腊梅的性格,比别人家的孩子成熟多了。送他上学,回到家里,他把老师教的字写到锅台上、写到地上、写到厕所里。老师每天教的字,别的孩子不会,小杰没有一次不会。他每天都是第一个走进教室,最后一个离开学校。星期天,别的孩子结伙去玩、去逛街,他利用闲暇时间囫囵吞枣的看书,老师也很看重他这个好学的孩子,教他查字典,并把字典让他用。小杰利用闲暇时间看了好多书,懂得了好多道理,人小志气大!他认为学生的任务就是学,多学点知识将来才有出息。因为从懂事起,他就目睹了母亲生活的艰辛!在家里纺线、织布、缝衣服;像男人一样在地里参加劳动挣工分维持一家人的生计,一年四季,家里地里一把手,奔波不停,为了爸爸,她把世上的苦头“吃尽了”,小杰想着!想着!不由得哭了,下决心好好学习,长大了,扛起家里的担子,让大人少操心! 队长家的女儿小华,从小就是家里的宝贝,队长兄弟两个,大哥家三个儿子,队长只有小华,爷爷奶奶对孙女小华宠爱有加,处处呵护着小华,从小娇生惯养,习惯养成改掉难,使她养成了唯我独尊、蛮横无理的恶习,失去母亲后,大人又有意让着她,越助长了她的坏脾气!在学校,同学们都很少理她,她晚上不睡看小说,白天上课打瞌睡,结果最后凑合到初中毕业,托熟人找了个话务员的工作,算是交待了自己。

秋雨似下非下没个完, 雾似轻纱飘飘绕绕 把山川河流遮了个模糊不清,人的心情也不由得随着天气阴沉低落! 白茫茫的云海横贯天际,隐隐约约听到雷声轰鸣,风吹枝摇,看来还要下大雨!腊梅看着被雨水冲洗过的玉米、棉花、大豆清翠油绿,长势喜人,丰收在望,望着远山近水,望着暮归的羊群,腊梅喜滋滋地走回自家小院,邻家的炊烟已袅袅升起,自家的屋顶毫无动静,平时她不在家的时候,队长就动手生起了火,今天是怎么了?这时候看见自家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队长的好兄弟旺财,一个是队会计小王,看见腊梅热情地叫嫂子,随后都低头不语,腊梅问:“队长呢?”他两吞吞吐吐地说;“队长要去公社开会,怕一两天回不来,给他拿几件衣服,及洗漱用具,”其实队长就在本村队部,工作组进村好几天了,查出队长有经济问题,让他单独写检查,交待问题,不让他接触任何人,包括家属。

生命中没有四季不变的风景,生活中没有永远不变的事情!一九六四年,“四清运动”开始了,近三年担任过队干部的人都是运动对象,“查工分、清帐目、清仓库、清财务”。工作组进住各个村子,队长也说不清,心里如同挥拳打空气毫无办法!他认为反正我没有花公家一分钱,什么也不怕,批就批!查就查! 腊梅随开始并不知道,以前村民们见到她都很热情,晚饭后常来家里闲聊,怎么现在都在有意躲避她呢?常看见三三两两的在一起嘀咕什么?当她走近了,都闭口不语,她这时才恍然大悟,但是她深信队长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腊梅在这段灰心意冷又寂寞无助的日子里,度日如年,她愁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她相信自己更相信队长,数年来的相处她知道队长的人品,不会做出损公利己的事情。小杰下学了,跑着说着:“老师今天又表扬我了,”听到儿子的话后,腊梅浑身来了劲,她想:“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们,我不能倒下!”送走了上学的小杰!腊梅又安慰小华,她爸爸的事 搁在大人身上,都吃不消,何况她还是个不满十九岁的孩子,平时她就不多说话,现在越沉默了,像个有生理缺陷的哑巴!腊梅用她苦难的经历,比方比圆的给小华宽心。每天焦急地等待着队长的消息,时间不长,腊梅就接到了队长没有问题的口头通知,原来是查帐人的失误,错把“一百元”,看成了“一千元”,“差出九百元”,无意的错误,可害苦了队长!

腊梅经历了一系列的生活变故后坚强多了,听说队长明天就回来了。今天她起了个大早,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个遍,调整了多天来队长不在的孤身情思。见到队长腊梅急切地走上前去,牵上队长的手,第一句话就说;“你是我今生最好的选择,爱上你我无怨无悔 ! ”队长笑了,紧紧地握住腊梅的手看着她“你受苦了!”腊梅笑着说:“吃苦、受累、流汗,算不了什么,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只要我们携手齐心,苦、辣、酸、咸啥也难不到咱,从今天开始,活出个样来给自己看”队长看着腊梅笑着点了点头。

是的,人活一世不容易,酸、甜、苦、辣、咸都得尝遍,缺一样都不算完整的人生。生活不会天天像过年一样愉悦,生活中有许多困惑,困惑组成生活。也像天气一样有晴有阴,有雨有风,有时候甚至有狂风暴雨。人生也是如此,人生要走很多条路,有笔直坦途;有荆棘坎坷、有羊肠小道、有崎岖有繁华,有时候觉得走不过去,过去了再回头看,也不过如此,道路泥泞,越能留下深迹,越有困难,越能锻炼人的意志,丰富人生阅历。只要你永远朝着阳光走,希望会永远向你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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