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假期，还情记（3）
【Enterprise ＊ 呆顽琅的燕子菩提树】
◎◎◎
候鸟的翅牓会认出飞回家的方向，
想念的记忆是脑海烙印你的模样。
浦东机场的玻璃围窗，黄埔外滩的十里洋场，
长江的水变成了太平洋。
在人民广场，走过几翻交迭的迷惘，
上海老街巷，抖落灰蒙月色的秋凉，
襄阳地铁站，有洒落一地科技文明的释放，
淮海中路旁，是漂洋过海精致手艺的倔强，
金茂大楼的灯火光，辉映前进中国的希望，
东方明珠塔的顶端，鸟瞰世纪鳌头的景象。
新区的世纪大道，长椅灯廊是幸福浪漫的选项，
滨江大道的水岸，半圆景观是幽雅散心的闲晃，
静安寺门廊、长乐路旗袍好似风华都量身打造，
徐家汇教堂、港汇广场更教人奢华的引领风骚。
熬不住夜游新天地引诱的幻想，
还看和平饭店北楼的屹立坚强。
《自选曲“飞翔”》
……
★★★
“Tsang先生”一向说风就是雨，其实蛮讨厌他老人家的急惊风。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经理令下还是得去办！
说是因为产品要在上海参展，Qiao经理忙不过来；
内地的那个助理又没经验，“Tsang总经理”要我去协助办理。
可是我哪里来的经验呀？
老人家只是不放心而已；要人去监督罢了！
临临时时的跑去南京东路的旅行社买了机票。
又到长安西路去采买旅行用品。
然后又因为护照过期，接着就从中山南路转去〝外交部领务局〞办证件。
可是还差台胞证要签证；所以又去林森北路找同学Joe帮忙！
完事后，回了公司跟“Tsang总”报告进度！
……十天后就这么的去了〝上海〞！
去的那天在港龙航空班机上，看着桃园的〝大园〞上空，朵云飘浮；
心里的迷情，看着机舱窗外穹苍的尽头；
机上广播声呼应的过来。英语的、中文的、夹杂的广东话！
心里的不安却怎样也挥之不去！
那般的心事，向着陌生的异乡可向谁说呢？
可是飞机〝唧筒〞的呼啸声总又闪到耳际边的！
这趟行程，有着些许事；虽然是一趟再也平凡不过的出差行。
但却改变我的许多看法、想法。还可能足已改变以后的生活！
在〝上海展览馆〞的那几天。
发海报、DM目录，还有上海人抢拿DM的盛况，教人印象深刻！
上海大街市容的发达，金光闪闪里透光着辉煌。
泛着整修后美丽街景，好像硬要让人记住不忘！
新楼隔着古老建筑物，有种说不出潇洒的情感。
想起了教科书上说的，这儿还是兵家的古战场！
湘军与太平天国对上；英法联军无忌惮的侵乱；
中日松沪三个月激战；内战时国民军撤退败亡。
说来的岁月过往辛酸，是前人经历的颠沛离难！
总不能不说的四行仓，枪炮扫射轰击英雄寒颤；
壮士百战生死难知返，杨惠敏护旗像长了翅膀！
飞越日人野蛮的心脏，血泪却沾湿许多人衣裳。
小时后，看电影『八百壮士』。
老是分不清〝杨惠敏〞与〝杨惠姗〞是什么关系？
总以为是一样的！
展览结束的那天，有点想家，说着归心似箭！
Qiao经理知道我想着要回台湾了。
下午约去喝下午茶。
那是在〝上海新天地〞附近的一家店。
Qiao经理特别介绍说这店是影星“杨惠姗”开的！
〈虽然是Qiao经理请客，但这下午茶餐真的很贵！〉
回程台湾订在第二天的早上；一伙人像是要帮我饯行似的！
其实是刚刚在餐厅里。
Qiao经理一直问我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要带我去玩！
可是之于上海，说来的不熟识。
只是觉得想回公司宿舍洗澡睡上一觉！
还有的是『疲惫的真的想回台湾的！』
原来想去采买些东西，准备回台湾当伴手礼。
可是这趟行程，我并没跟家里的人提起的。
家人只知我要去〝出差〞罢了！
也因此在商场里，最后只买了几张DVD唱盘而已。
夜晚的七点钟，同事们在上海的〝好乐迪量贩KTV〞订了包厢；
一票人又杀去狂欢唱歌。准备彻夜的让我尽兴，然后欢喜回台！
第一次发现，台湾人在上海；
狂欢喝酒里唱的是台湾歌耶！
从『台北今夜冷清清』、『伤心酒店』到“江惠”唱的『红线』。
还有唱着『无字的情批』、『爱情限时批』、『双人枕头』…等等。
说穿了，还是想念〝家乡〞嘛！
〈本以为他们乐不思蜀！〉
那是将近午后8点的时候，敲包厢门进来了三个女人；
〈我习惯翻看了那只〝TELSON手机〞上的时刻钟〉
〈可惜那手机回台以后的有一天，置放在车上驾驶座前却遗失了。〉
那些女人进来时，Qiao经理正好在上厕所。
只见“小Kuo”〈上海的一个同事〉起身相迎！
惊觉中，“小Kuo”叫着：『二嫂，侬来！』然后倒茶请了坐！
另一个女人，大约的二十初头岁。估计身高约160多公分。
着深咖啡色西装式套装、长条格纹长裤。
她说了：『怎地！没喝红酒。帮你们叫好吗！？』向着“小Kuo”说。
〈“小Kuo”看着我没反应，然后点头示好！〉
只见她开了门倚在门边嚷着：『服务员！服务员！帮我拿几瓶红酒来。』
那时，“阿sheng”〈上海的另一个同事〉在耳边，小声告诉我。
座在单人沙发椅的那个女人，她是Qiao经理在上海的〝爱人〞。
另一个打扮时髦的瘦高女子是“小Kuo”的女朋友，在昆山工业区上班。
这时Qiao经理从包厢的厕所门开了进来，见着她们，问候了起来！
心里正思索着；Qiao经理这时却起身帮了大伙儿介绍。
她叫：『静宇』。Qiao经理这样介绍着。
她在上海的一家贩卖洋酒的公司上班；
她负责酒销售与推展。
她是Qiao经理朋友的朋友。
她住在沈塘桥小区。
她座的位置隔着我有两、三个座位！
不知是谁点了『邂逅』那首歌？要男女对唱。
Qiao经理直说要我唱歌。因为都没听到我唱！
我回说我不太会唱歌。
这时，她居然答腔：『没关系！我陪你唱。』
然后地座到我身边来！
那一夜，她说着酒庄的Logo与由来；还有品酒年份二三事！
有些醉，她依偎紧凑在我身边与娇嗔；散发香水香气的热情！
陶陶然，她依存着轻俏软语在我耳际；漫不经心说生日快乐！
醉醺醺，她然后拥抱在我怀里梦中去；着实不知她话语意义！
午夜的11点多，聚会的结束。
她从梦里被叫醒；
直觉悟的错愕！一脸的羞红！
Qiao经理向我说，今晚你要住〝酒店〞耶！
我问：『为什么？』
『因为晚上大家都要回宿舍睡。没床让你睡！』Qiao经理说。
我回答着：『“阿sheng”跟我挤一挤不行呀！』
『“阿sheng”的是单人床。没理由让你打地铺睡！』Qiao经理又说。
『而且让“Tsang总”知道，我回台湾肯定被骂！』Qiao经理说着。
我熬不过说词，只好顺着Qiao经理了。
“小Kuo”本来要打电话订房；
〝她〞却开口说：『我帮你订好了！』
接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毛线套，抽出一只直立式黑色薄形手机。
转着头就讲起了电话。
从Qiao经理黑色TOYOTO下车，我看着饭店醒目字『纳德酒店』。
然后Qiao经理载着他的〝爱人同志〞走人了。
〈“小Kuo”和“阿sheng”他们则在KTV分手时，另叫车回宿舍。〉
临走时，Qiao经理跟“静宇”说：『就麻烦你啰！』
她带我进饭店。登记、填表，到进房间；然后的开启电视看了起来。
我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然后她说她要回去了！
我只好应声说：『好！』『今晚谢谢你喔！』我接着说。
她答了声：『嗯！』就开门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又来敲门。
原来是想喝咖啡，发现房间里只有乌龙茶和铁观音茶包；
而且只有像电汤匙的电热茶瓶；也不太会用。
以为服务生来，刚好可以问他！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她又折回来了！
她还带来了我的旅行箱。
有点喜出望外的惊奇。
她说，“小Kuo”打电话给她。请求帮忙拿行李来，让我洗澡及整理的。
还有8点来接我去机场，嘱咐别忘记！
洗澡时，她在房里看电视；隐约听着欢笑声夹杂在电视节目拨放中。
出浴室时，惊讶的！她竟然在我床上睡去。
实在的疲累；帮她拉上毯子被。自己只好在沙发椅上靠着睡。
息了房灯，床头小灯映着她嫣红的鹅蛋脸。
嫩白晰的皮肤，灯照反射着更显得楚楚动人。却是那般的砰然心动！
只是那夜里的上海，过冬的寒霜，接近0度C的冷酷，却要人的清醒！
一个异乡，两个陌生人；会是怎样的火花！
那一个梦，想的好甜。很希望它永远不会醒！
清晨4点多，她起床拍我的脸，叫醒我。
她又说了：『要不上床睡！很冷贝！不冷嘛！』
睡梦里我上床和她共枕；
蒙眬地彷佛回到儿时那温柔发丝中！
她拉着我的手，钻进我的臂弯里。
静寂地，我们却面面相觑！
她轻声细心的告诉我：『你的手像我爹，有强壮温暖的臂膊！』
我笑着刻意的告诉她：『你的发像我妈，有温柔美丽的善良！』
那一时光，是浪花潮水美丽的风华。
她又问：『你不睡了！不然我泡茶给你喝。』
『好啊！想喝咖啡。有吗？』我回答着。
她又说：『不知道耶？我找找！』
〈最后，还是起了床喝茶。〉
天刚亮的那时，她说着要带我去散步。
她拉着我的手，走过两条街，到了饭店附近的公园去。
走着走着，她转身过来与我紧紧的拥吻！
一刹那间，我不自主地与她甜蜜的搂抱！
我不知道，情感在这一刻为何按捺不住？
我很清楚，这会给未来带来相思的心酸！
离开那儿，转头看见牌柱写着〝方向公园〞。
有点悲恸，什么〝方向〞究竟要往那里去？
其实，昨夜的最后；宿舍跟本没人住！？
“阿sheng”又去续摊。
“小Kuo”去〝环北新村〞女朋友家里睡。
至于Qiao经理？
我们9点在〝杭州星都宾馆〞才看到Qiao经理和〝爱人〞下楼。
想必也知道原委了！！
在〝浦东机场〞候机，和“阿sheng”上厕所时；
“阿sheng”都说出来了。只是叮咛着回台湾不要乱说话而已。
至于我跟“静宇”，因为他们自顾不暇；
而且我也没再说，所以他们也不知道那夜里的事！
……
后记：一段心事，错置在上海黄浦江的滩头里。
年前，“静宇”传了简讯来：
『白云从不向天空承诺去留，却朝夕相伴！
风景从不向眼睛说出永恒，却始终美丽！
星星从不向夜空绽放光明，却努力发光！
朋友从不向远方表达思念，
却永远牵挂！』
《故事改编自〝木兰从军〞诗篇》 2007.05.16. 初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