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4

是她吗？是吗？自从在剧院看到那个长像动作极像她的女人，他的心就一直不安狂燥，他想拿支烟嗅嗅，妻子受不了烟的味道，没得病之前他会偷偷地抽，自从她得病以来，实在想抽了，就把烟放在鼻子下来来回回地嗅。可伸手到裤袋里掏时，袋子里只有被他捏成一团的烟盒，他把那皱成团的烟盒放到鼻前深深的吸了一口，用烟丝残留的余香安慰空寂的灵魂。 如果真的是她又能怎样呢？他仍然没有选择的余地。在她爱他时，他就别无选择的退却了，现在即使那是她，她肯定早已不爱他，她身边不是有人了吗？她幸福吗？是否已经忘记了？她怎么那么瘦？可是，她不是已经……他不敢再往下想，怕触到心底的那座坟，怕那悲伤又来抓扯他，撕咬他。 今夜真静，静得都有些诡异，她今天居然一直安静的睡着，老人也悄无声息。他抱着头等着妻子随时来打碎这安静。头油味腋臭味又提醒他的肮脏。想起她是有洁癖的，最厌恶他身上的腋臭味，更不能忍受头发脏涩腻臭，此时的他一定会招她厌烦的。他轻手轻脚的在老人的卫生间洗了个澡，把她的东西擦干放好后，又缩回书房，在那张行军床上躺下，当整个人贴上帆布时，他觉得所有的骨头已经全部散掉在这单薄的床上了，他太累，困乏已经打败了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