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如果3
第五章 又换座位？！
“我不想再和吴苒说话了。算是绝交了吧。”顾小鸣对朱雨说。
“啊，怎么回事啊。”朱雨问。
顾小鸣看向窗外，晚风徐徐，银盘寂寂，曾经三个人挤着聊八卦的窗口，此时空洞的可怕。
“不想说就算了，你要知道啊，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朱雨拉住顾小鸣的胳膊，热乎乎的。
“对了！老师说要重新排座位了。”朱雨尴尬的笑笑岔开了话题。
“好啊，别让我挨着王岑吴苒，其他都无所谓。”顾小鸣说
“没问题！”朱雨满口答应。
“这个座位换完以后就不调整了，直到高考，行了，没什么事就放学了，值日生做值日。”班主任走了，同学都兴高采烈的和新同桌攀谈。王岑后面的后面是李楠。王岑前面是顾小鸣。顾小鸣竟无语凝噎。
“这个座位不是我调的，我不好直接和老师提你的要求。”朱雨路过顾小鸣的时候说。
“没事，挺好。”顾小鸣抬抬眉毛，也只能这样。
第二天一大早，顾小鸣来的向来早，班里还没什么人，王岑和班主任站在班前头说话，顾小鸣坐在第一排，想不听都不行。
“老师，c想挨着d，我和她换个座位吧。”王岑说。C是王岑后面的哪位，d是王岑同桌。
“行，你换吧。”老师答应了。
切，顾小鸣心想，天都在帮王岑，c和她换了座位，她就又接近了李楠一步。真是。
没过多久，c来了，王岑急急拦住c说，“我和老师说了，我和你换了个座位，这样你就能挨着d了。”王岑抿嘴一笑，眼睛很大，闪着光。
“啊？哦，好。”c的表情十分震惊，最后也化作一抹笑。
天啊，若不是顾小鸣亲耳听到，她绝对不相信这是温婉可人的班花能耍的把戏，两边都打点的那样稳妥，天没帮她，她会自己帮自己。漂亮的聪明女生真是可怕。
上操上厕所吃饭，原来顾小鸣都是和吴苒一起的，现在顾小鸣单独一个人了。其实若是顾小鸣愿意，班里那么多小团体，随便哪个都能收留顾小鸣，但是那些小团体都很坚固了，顾小鸣可不想插足。就连朱雨都有一个除了顾小鸣吴苒外的小团体。在上学期间，一个人下操上厕所吃饭并且安与此的女生是多么可怕啊。每每一个人的时候，顾小鸣走路再不含腰驼背了，总是昂首阔步的，下巴冲人，一副唯我独尊独孤求败的欠扁模样。
如果在班里混的越发好了，男生女生都果哥果果如果亲昵的叫着，他的身边总是簇拥着一堆人，要么就是跟随着各种年龄段的花痴目光。他似乎永远在笑，开心的笑如朗月入怀，难过的笑像寒潭青柏。只是最近，约莫顾小鸣自己混迹学校的这段时间，如果也开始一个人上下操了，顾小鸣和如果俩人走的都很快，在大波人群涌进楼道之前，他们就已经能安坐在座位上了。然而并没有说话。
放学路上，顾小鸣早早就出了他们学校的那条小胡同。想到应该改不会遇见如果，就慢了下来。
“以后我不坐你后面，上课睡觉就没人叫你了，别犯困啊。”李楠发微信说。
顾小鸣对着手机笑开了。在大马路上，早已忘却了车来车往。
“不要太想我啊。”李楠补了一句。这句话好熟悉，在高二那年寒假，他们哥俩去日本看学校之前，李楠也说过同样的话，顾小鸣依稀记得自己当时也对着手机屏幕笑个不停。无数次打好字，但又觉得不妥，都删了，最后狠狠心发了一个‘不会的’。这次又该发什么呢？
面对这种非问句结尾的句子，顾小鸣常常无言以对。
“王岑刻意调到你前面的，好好把握机会啊。”想到班里王岑和李楠的风言风语，顾小鸣这句话的醋意飘散到了十万八千里，自己的牙都要被酸倒了咬碎了，尤其是后槽牙已经吱吱作响了。
“我不喜欢他啊”李楠说。顾小鸣无言。
“我们只是朋友。”李楠打得很快又跟了一句。顾小鸣心下大喜，暗自忖度，他是在着急么？是怕自己误会么？
“我对她的感觉就像你对我一样啊。”李楠再说。顾小鸣默默。
“你不喜欢我吧，所以啊，我也不喜欢她啊。”顾小鸣手在抖，已经打出了‘我喜欢你’四个字，但是当即删了。
立刻，李楠又加了一句。“当然我是确定你不喜欢我的。”顾小鸣呆在大马路中间，两旁的车飞驰而过留下谩骂和愤怒的喇叭。顾小鸣刚才一直没回话，李楠这次终于没在追加什么。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顾小鸣把那四个字发了过去。“我喜欢你。”
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凉飕飕的，顾小鸣突然想把手机扔进水坑里，但是都觉得没有等到回答很不甘。
四个小时后，李楠终于回复了。说他才看见。之后，他们聊了很多，李楠的初恋，烂七八糟的一堆事情，那怕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有内容的对话。顾小鸣记性差，那洋洋洒洒的几大篇聊天记录，只记得两句，“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啊”“你对我很重要”。顾小鸣默念着这两句话一晚上，没有丝毫睡意。
第六章 暧昧不清
“你这几天吃错什么了，怎么总傻笑？”刚下操，班里只有如果和顾小鸣两个人，如果问。
顾小鸣对如果有种说不出的放心，顾小鸣一下做到如果的前桌，笑吟吟的看着如果，“我把你当朋友了啊，你保密，我就告诉你。”
“你可以信我。”如果悠闲地打开水瓶，咕咚喝了一口，但是如果的眼神没有半丝游移和戏谑。
“我和我喜欢的人表白了！”然后趁着班里还没进人的时候，顾小鸣把那天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如果，如果脸上闪过了一瞬间奇怪的表情，就连顾小鸣都抓住了，但是还未等顾小鸣分辨出来那是什么意思，就消失了。顾小鸣想都没想就把那种表情归位了嘲讽。
“喂，什么表情啊！”顾小鸣怒道。
“啊？没有。我只是觉得他说的那些话太奇怪了，这不是引诱你表白么？你别傻了吧唧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如果开始收拾笔记本，眼神低垂。
“他平时说话就那个语气，你又不了解他，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顾小鸣说
“好好好。他来了”如果只是抬了一下，恰好看见李楠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俩。顾小鸣背对着门，什么都没发觉。
李楠咳嗽两声，看了一眼顾小鸣，回到了座位。
顾小鸣急速审查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自己坐在如果前面，扭向如果，身子几乎趴在如果桌面上，顾小鸣和男生说话一向没什么介意，但是如今她也是表过白的人了，这样不检点可不行，如果看顾小鸣脸上一阵红，高高的扬着眉毛，嘴角大大上扬。
这段时间每天放学，李楠都会和顾小鸣在微信上聊好久，之前李楠提到过要通过微信陪顾小鸣一直聊到她到家，陪她到家！然而只是第一天兑现了，却在顾小鸣心中种下了一个心愿，每天等着他兑现，但是常常只到一半，李楠就消失了。
“你和如果关系不错啊。”微信上李楠说。
“一般吧，只是小学同学而已。”顾小鸣喜忧参半立刻回复，不敢耽搁半点时间。
“哼，关系好就承认呗，我才没有不高兴呢。”李楠回。
顾小鸣不知道自己回了什么，亦或是什么都没回吧，反正她已经在公交车上抱着手机美翻了，这傲娇的语气，是不是在暗示！他！也许！喜欢！她！
“大哥，这段时间王岑和李楠上课总是传纸条。”刘逸航坐在讲台上，顾小鸣坐在第一排，刘逸航说。刘逸航喜欢王岑，这么个风流的浪子，难得对一个女生这么上心。
“他们也就是朋友吧。”这话顾小鸣都不信。李楠最近的确和王岑走的很近很近，原来王岑都去找刘逸航问题，现在只找李楠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刘逸航的成绩很好，除了语文几乎都是班里前几的，而李楠呢，前20都进不去，就算王岑能将就，这也太凑活了吧。而且班里有关他们俩的花边新闻从来不少，顾小鸣还曾经听李枫叫王岑弟妹呢。那顾小鸣算什么？顾小鸣本身就什么都不算？但是每天的欢笑与时间难倒只是错付了吗？
“王岑和李楠关系太好了，我觉得自己特别蠢，我想和李楠说清楚，既然没什么，就别和我不清不楚，他说话的语气早就超越了一个普通同学的范畴了。”顾小鸣忧心忡忡的望着朱雨。朱雨的消息最灵通，心思也最细密，她渴望从她这里得到些许宽慰。
朱雨紧锁着眉头看着她，顾小鸣心里的确安慰了些，她知道朱雨还和自己在一起呢，总能过去的。
“我想和他说清楚，我真的想，但是我还没决定怎么说，也不确定要不要说，我知道你和壮壮关系好，但是你别跟他说啊！千万别，我还没想好。”顾小鸣极其认真的看着朱雨。
“你放心吧，我懂，我不会说的。”朱雨拉住顾小鸣的胳膊。然重诺，君须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