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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花,德宫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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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德曦是我参照《大奥》里的家光正室孝子写的,美丽高贵看得透彻,什么也不说,甘心做个摆设的花瓶。

寂寞花,德宫殇

(一)

“身为西宫却长了一副可以做宠妃的脸,本身就是罪过!”

“太后——”德曦没想到太后会这般为难她。

“若想让哀家承认你,就换了这张皮!”

德曦目光一缩,“换皮?儿臣从不知有换皮这样的术法。”

太后冷笑一声,“世间自然没有,可是让容貌次掉几分,还是有的。”

“儿臣无话可说,可是还得上殿准许。”

太后一拂袖,“你休提皇帝,你身为他的西宫,职责就是维护后宫的秩序。”

“西宫就不配得到上殿的怜爱吗?”

“哀家不想让真帝和代宫的事再次发生!”

“太后,您真的要?”

“碧桃,端来。”

很快,一碗药端在德曦面前。

“喝完后,是何种模样?”

“放心,不算毁容,只是没有原来好看罢了。”

德曦手抖着接过药,她不在乎容貌,只是心痛为何已经被上殿冷落,太后还是不放心。

当碗口触碰到她的嘴唇时,一个飞玉飘来,砸碎了她手里的碗。

“母后,儿臣的后宫便不要你这般费心了。”

走来的便是永陵。

永陵匆匆扫了德曦一眼,然后对太后道:“后宫里多出一个丑女朕也不喜欢。”

“哀家是怕真帝的事——”

永陵打断,“朕不是真帝,不会痴迷于西宫的美貌,母后,您还是好好休养,别再伤神了。”

“皇帝你——”太后没想到自己一番苦心却被儿子误会,内心绞痛不已。

“回翊坤宫。”永陵冷冷对德曦说。

德曦行了个礼,便惊魂未定地退下。

(二)

“虽然我有尊贵的身份,但是却日日孤独,每个人都畏惧我,都远离我。”德曦苦笑,入宫四年,基本是守活寡,永陵来过翊坤宫几次?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就因为她姓曹,所以注定要受到孤立,可笑的父亲,现在都不知道永陵有多忌惮他,或许正想办法打垮曹家。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娘娘贵为西宫,这是历任西宫都要经受的。”说话的是清菊。

未溢出眼眶的泪水在心里。

“怎么了?”德曦见若嫔和浠嫔在争吵,遂过去。

浠嫔抢先答道:“回娘娘,若嫔她竟然骂臣妾是花无百日红,迟早凋谢。”

“哼!臣妾说的是事实。”若嫔不屑道。

“好了好了!若嫔,宫里人都期待圣眷正浓,你又何必说这风凉话。”德曦道。

“臣妾也是好心提醒,别太得意。”若嫔笑道。

德曦岂能不明白,但她最烦劝解了,于是说:“上殿的恩宠想给谁给谁,何必呢?”

若嫔和浠嫔双方又狠狠的对视了一眼。

倒是浠嫔道:“娘娘自然不在乎,上殿又不常来翊坤宫,可对臣妾等来说,谁不巴望着上殿来呢!”

浠嫔还想说,却突然发现德曦的脸色开始改变,透露出冷寒。

若嫔瞧见德曦的脸色,知道浠嫔说错话了,得意不已。

浠嫔害怕的马上跪下,“娘娘恕罪!”

德曦冷眼看着浠嫔,片刻后,说:“你说的没错,本宫从不在乎,本宫在乎的是你们这些宫嫔将来有几个怀上子嗣,绵延皇室血脉,本宫也好跟着你们享子孙的福。”

“臣妾一定谨记在心!”若嫔也跪下齐声说道。

但下一秒,却是德曦拂袖离去,四年了,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

记忆深处的男子早已不记得自己。

长恩殿。

“今天有什么事?”

“只是若嫔和浠嫔争吵惊动了西宫。”

“哦,你下去吧!”

“上殿?”

“何事?”

“西宫最后看似是生气的离开。”

“说来听听。”

“浠嫔含沙射影,说上殿冷待西宫。”

“西宫怎么回答的?”

“西宫说,从不在乎上殿来不来,她在乎的是皇嗣的绵延。”

“真是一位尽职尽责的西宫!”永陵冷笑,也有点生气,被一个女人说不在乎,他可是第一次遇见

当晚,永陵就前往翊坤宫。

“娘娘,上殿来了。”清菊笑道。

德曦笑了一声,“今天不是九月初四吧?”

“不是。”

“你的记性可真不好,刚才你不是看了吗?上殿翻的黎嫔的牌子。”

“娘娘,真的。”

“他来干什么?难道本宫做了什么错事?清菊你快想想,本宫有哪些不当之处,好随机应变。”

清菊不敢再回答了,因为永陵就在背后。

“难道这么快风雨就来了?”

“什么风雨?”

德曦这才意识到永陵。

连手上的绢花都掉落在地,“上殿驾到,臣妾见过上殿。”德曦立马反应过来端庄的行个礼。

“朕问你什么风雨?”

“上殿一时来,令臣妾惶恐不已,所以这样说。”

“你不喜欢朕来?”此时永陵表情有些邪魅。

“臣妾自然盼望上殿,但臣妾是西宫,更希望上殿去别宫走动。”

永陵一下捏起她的下巴,说:“你这西宫做得真好。”

“呵呵!”德曦冷笑出声。

“你笑什么?”永陵的声音再次寒了几分。

德曦转身,苦笑道:“若是对上殿有期待,这四年也磨得干干净净,臣妾知道自己的作用是什么。只求安安稳稳,西宫不是应该宽和大度,绝不能嫉妒,对吗?”

“你倒肯说真话。”

“臣妾还能做几年西宫?上殿最明白,曹家人里也只有臣妾明白。”

“你都知道什么?”永陵拽住德曦的手腕。

德曦莞尔一笑,“臣妾自认容貌为后宫第一,即使上殿并不是贪恋女色,也不应该这么厌恶臣妾,如此看来,便只有臣妾背后的家族了。曹家煊赫几十年,且不是低调之类,更容易惹得上殿反感。再说这几年家父笼络朝臣,是上殿最不忍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永陵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德曦继续说:“只希望上殿将来饶过无辜的人。”

“太聪慧也不好。”

“若是能劝阻,臣妾也不会说这番实话了。”

(三)

德曦进宫七年后,曹家被抄家,曹氏直系全部处死,只有少数免于一死,流放岭南。

“只剩下我了。”

“虽然上殿全株曹家,但是您的西宫之位,上殿并没有废去。”

“失去了母家,西宫的位置终究会被踩下,清菊,把我首饰盒里的那个刻有飞鹤图案的玉瓶拿过来。”

“是。”

玉瓶里装着的是她早就准备好的毒药,鸩酒。

清菊有点疑惑,“娘娘,这瓶子里装的什么?”

“是本宫的药。”

“奴婢怎么不知道?”

“你怎会知道。”说完德曦一饮而尽,这时清菊才发觉过来。

“娘娘,你不要告诉奴婢你喝的是毒药。”

德曦瞬间吐出一口鲜血,“清菊,对不起。”

“奴婢去召太医。”清菊害怕的哭了起来,德曦拉住她。

“没用了,这是鸩酒,清菊,你把本宫的那个面具拿过来。”

“娘娘。”清菊悲痛失声。

“本宫最后一个命令你都不听吗?”

“是,娘娘。”

德曦摊在地上,手里摩挲这那个银质面具,脑海中飘过一个如玉身影,“或许在你心里忘记了当初的我,我也高兴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是谁。”

“娘娘。”

“上殿,翊坤宫来报,西宫娘娘饮鸩酒自尽。”

永陵被这个消息彻底惊了,内心竟然感觉失去了什么。

“去翊坤宫。”

当永陵到翊坤宫时,清菊正抱着德曦的尸体痛苦,“娘娘,为什么你这么善良,会是这样的结局!”

其余的奴婢也都在痛苦。

清菊看见永陵,眼里既有畏惧还有不满,但还是放下德曦的尸体。

“娘娘,上殿来了,奴婢知道你看似不在乎,其实是盼望着上殿的,你只是骄傲。”

永陵蹲下身子,手抚上德曦的脸,这是一张绝美的脸他知道,却硬生生忽略了。

“朕也没说要你去死啊。”他突然想到或许今天的一切她早就知道了。

眼无意间瞥向德曦手里拿着的面具,这是多么熟悉——

“你就摘下你那什么面具,放心我不嫌你丑。”

“哼!我偏不!这是我们家的风俗,不能露脸。”

“我还没听说哪家有这个风俗。”

“爱信不信,滚开!”

“你有点礼貌好不好!”

“你一直跟着我就叫礼貌。”

他不想去相信,脑海中的女孩会和眼前的德曦相合,这明明是两个不同性格的女子,他见德曦的第一眼,印象是端庄淡漠。

“上殿,你认得这个面具?”因为清菊看见永陵抓着面具,表情奇怪,满脸的失神。

“你知道这个哪来的?”永陵问。

“娘娘进宫时带来的,这是娘娘最宝贵的东西,奴婢也不知道,为何娘娘时常拿出来,只有这时,娘娘才会露出一个笑容。”

清菊在心里对德曦说,对不起了,你本来是叫我销毁的,可是奴婢就想看看上殿知道后会是何种情景。

原来面具下会是这样的脸,她始终都带着面具,伪装自己。

原来他找了七年的女子一直在眼前,永陵终于趴在德曦身上哭起来。

“娘娘最开始并不知道您是那个人,所以绝食三天三夜才答应进宫,一番教导训练后跟个活死人一般没有一点生气。即使进宫看见上殿,性子也挽回不了,有几次想说来着,可上殿您来翊坤宫有几回呢?娘娘又是这样骄傲的人。”

“本以为上殿能识别娘娘的声音,可是娘娘声音变低沉一些,上殿就听不出来吗?”

“你和她都恨朕吧?”

“不,娘娘都不恨,奴婢恨什么,只希望娘娘可以走的好一点。”

“你将一切告诉朕,都是怕朕亏待她的葬礼吗?”

“是——娘娘本是要朕把面具烧毁的。不过看到上殿为娘娘流泪,就足够了。”

作者的话:其实我笔记本里写了不少,到了这里,便浓缩到这么一点,我都不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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