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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海棠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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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荐:树叶渐绿,河水长流,金色的阳光洒在河面上,大地回春一直伸向初夏,院子里的海棠开满了粉色的花,多么漂亮的花,粉的惹眼,让人产生一种花动心也动的感觉。

那年海棠花开

“娘离世已经一年了,我日夜都在想你,梦里更想着你,自从你离开我们,爹就卧病不起,娘啊……”哭疯了的秀姑在祭坟前差些昏厥了过去。

树叶渐绿,河水长流,金色的阳光洒在河面上,大地回春一直伸向初夏,院子里的海棠开满了粉色的花,多么漂亮的花,粉的惹眼,让人产生一种花动心也动的感觉。

路过小河岸,秀姑停留下了脚步,她望着河水里的影子,泪珠儿又流到了脸颊,她的嘴唇微然抖动,秀姑抚摸着凸起的孕肚,挪开脚步回家了。恰巧,秀姑的男人正在村口等着她。

秀姑走到她男人的身边,用手朝小河的方向指去,然后一头扑在了男人肩上,秀姑的男人搂着昏迷不醒的她大声叫喊着秀姑的名字,“秀姑,秀姑,你快醒来,咱娘还让我把你找回家呢。”,秀姑的男人使劲摇晃,却唤不醒秀姑,最后,他只好背着秀姑一步一步的回去了。

秀姑的婆婆看到儿子背上的秀姑不由怒火冲升,她对儿子说道:“阿柱,你赶紧把这狐狸精放下,认得几张死人的假钱就逞能了,自个不跑回家还让男人背着,真羞。”,秀姑的婆婆不禁捂着脸耻骂。

“娘,你就饶了秀姑吧,我看她不省人事了。”

“早上出门她还挺好的,假装的吧。”

“娘,我怎么会骗你老人家,秀姑都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你就给她说点好的吧。”

“逼我给她说好听的话,那谁又给我说好听的话呢?”

“恐怕秀姑肚子里的孩子要不成了。”

阿柱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巴掌的声响,秀姑的婆婆把儿子的脸掴红了,几巴掌下来阿柱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今后看你还敢再说一句这样的话。”

秀姑的婆婆揪住昏迷的儿媳,摸着她的额头,说道:“没有儿子,你就别想安心过日子。”她把秀姑推到了阿柱的怀里,径直向里屋走去,“砰”一声关上了屋门。

大风刮起,院子里的海棠花落了一地。

三天的时间远去,秀姑才醒过来,或许忍受不了怀孕的痛苦,或许思念逝去的母亲,秀姑想到了跳河自尽,所以,她才在河边犹豫。

近不惑之年的秀姑原本有个聪明伶俐的女儿,婆婆一心想抱孙子,常埋怨秀姑是个“绝户”,隔三差五的找茬儿,偏偏老天捉弄人,到了这个时候秀姑失去了生育能力,无奈下只得寻医求药千方百计的设法治病,钱花了一大堆,病却没治好。恼怒的婆婆要把秀姑赶出家门。

“阿柱,她不能为咱们传宗接代了,你们不离婚还干嘛?非得等到菩萨给你们送来一个儿子吗?”

“不会不要儿子了嘛,啥年代了。”

屋子里乱响一片,锅被砸了,门被跺了,桌子被掀了,阿柱被秀姑的婆婆轰出了家。

窘境穷过的秀姑嫁给阿柱后一天也没安生过,秀姑的婆婆是个封建匣子,不准她打工干活,不准她同其他男人有染,秀姑的零用钱仅靠养几只鸡鸭挣得,祭坟的假钱还是婆婆买给她自个爹娘上坟用的,剩下几张扔到秀姑屋子里了。而且她对秀姑说道:“这些钱给你这个不下蛋的鸡吧。”,秀姑就捡藏起来留给她祭坟时用掉了。

秀姑听别人说到附近的庙里烧香可以求生儿子,她买了几炷香,便跟随人家去庙里烧香,秀姑磕破额头,虔诚祷告希望菩萨开恩让她生个大胖小子。谁知这回烧香竟然灵验了,从庙里回来不久秀姑就怀孕了。

对于女人讲怀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秀姑的家底穷薄,从小身子骨就瘦弱,再加上如今快四十岁的年龄,她怎么能承受得住。一天多吃一个水煮鸡蛋,婆婆便大骂不止,两个月下来,秀姑因为缺乏营养而病倒了,她整日呕吐眩晕,呛得喘不过气,她还怕见强光,秀姑下定决心去自尽,她失去了生活的动力,她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人的身孕痛苦,秀姑谁也没有告诉,趁着给她娘祭坟的机会,她想投河。

最担心秀姑的是阿柱,虽然他受亲娘的摆布但是心却疼爱着秀姑,当他发觉秀姑祭坟迟久不回来,他就到村口等着秀姑。

“不能让她白白的死。”

秀姑的婆婆为了早日有个孙子,便弱减了对秀姑的苛刻,她把矛头指向了阿柱。

“柱儿,你到街上算一卦吧。”

“柱儿,孩子快生了,你给起个名字吧,多一横少一竖都不行。”

秀姑的婆婆打通了算卦的那个人,她故意挑拨秀姑与阿柱的生辰八字,馋言两个人相克,又嫌阿柱起的名字难听难写,她自个没文化就把名字改成了“一”。

终于,秀姑临产了,为阿柱生下了一个胖儿子,秀姑生完儿子后问阿柱:“我们的孩子呢?”阿柱吞吞吐吐的回答:“让咱娘抱走了。”秀姑又问道:“我怎么喂奶呢?”阿柱不吱声了。

秀姑的婆婆把孙子抱走让别人喂养去了,她嫌弃孩子沾上“穷气”,她让阿柱把秀姑送到她娘家,之后再让他们办离婚手续。阿柱不同意,秀姑的婆婆就打儿子,最终,秀姑被阿柱送回了娘家。

秀姑知道后,大哭了一场,她跪倒在爹的病床前,磕了两个头就走了。

谁也不知道秀姑去了哪里,从此,没有了她的音讯。

雨一直下,院子里的花被打得七零八落,海棠花也被雨冲落地下,两个人的脚印踩在了海棠花上。

“娘,我回来了,我是阿柱。”

“娘,我回来了,我是秀姑。”

阿柱牵着秀姑的手,进了屋。秀姑的婆婆从屋里迎了上去,一年的时间她明显苍老了,满脸皱纹和一头白发。

秀姑的婆婆惭愧的摇了摇头,无言对答。

自从秀姑离开家,阿柱也没有在家闲着,他不愿意离开秀姑,更不想抛弃她。

秀姑离家后被一个亲戚受留,亲戚为她找了个活,干活间她遇到了从家里逃出来的阿柱,俩个人相见泪涟涟。

那年海棠花开,秀姑推着轮椅上的爹出去游玩,阿柱领着活泼的儿子紧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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