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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和星期天(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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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冬季的日子,夜来得特别早。一入夜就开始有冷风吹。夏宇背着背包,在车站等候去市里的汽车。今天是星期五晚上,他放两天假期。他决定去看看在市里工作的父母,事先已经跟父亲通过电话了。车来了,人很少,此去市里不过一小时的路程,路途都是树,因为这是个山区城市。

星期六和星期天(上篇)

到达市里的车站,夏宇按照父亲给的提示,搭乘二摩车到他们的住处。其实他是第一次过来,他的父母在他读高一的时候才过来市区工作的,现在他读高二。到了住处,付了5块钱的车费给二摩车师范。夏宇走下车,眼前是一些低级建筑物。这是由以前的民居房改造的出租屋。破旧是当然的啦!外头有个很小的便利店。

夏宇找到父母租住的地方,这比外边的稍大一点,外头有很多煤蜂窝,没人在里面,夏宇拨了父亲的手机号码,没人接,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们还没下班嘛?这时,隔壁有人回来了,一看到夏宇,就说,你找人嘛?夏宇回道,哦,是啊!那人回,你去街尾那条路上找吧!他们夫妻二人应该在那边卖,你转出去,顺着那条小路,直走下去就到。好的,谢谢你啊!夏宇回道。

夏宇知道父母在市里做些小买卖,但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上一年过春节,他们都是大年除夕下午才带着一包包东西回来的,夏宇和他的奶奶等待了很长的时间,父亲对他说,管好自己读书的时间,家里的事不要问什么,就交给他一叠散钱,说是给他冲饭卡和交练习册的费用。通过那条路,到了街口。他看到了父母。因为是夜晚,加上是冬季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父亲站在热气腾腾的牛杂车前,面前是一个小锅,母亲正在收拾桌子上的小碗和垃圾。那是牛杂,南方人叫法,北方叫串串香。夏宇在学校门口见过。夏宇走了过去,叫了声爸妈。母亲首先反应过来,说道:宇,额,你过来了?父亲然后说道:哦,不记得时间了,你咋找到这里来的?夏宇回道:刚租房里有人告诉我,我顺摸找到的。夏宇母亲对他父亲说,你看你,刚才让你注意看电话,可能儿子找不到地方就会打电话过来的,对夏宇说道:你吃过了没有,妈妈去街口给你买个饭。夏宇回道,妈,我在车站已经吃了。父亲说道,是是是,我都没看手机有响。夏宇回道:爸,妈,都没人了还那么冷咋还不回去呢?夏宇母亲回:等下九点钟,有个工厂的工人下班了会经过,有几个人会买点吃的,就等等。你冷吧!去你爸那里,暖和点。我收拾完这些东西先。夏宇回道:我来帮你吧!妈。夏宇母亲说,不用,你去牛杂车,那儿有火,会暖和点。过了会,果然有几个人走过来,都是些工人,穿着工厂制服,可能是冬天冷,买点热的东西暖暖肚子的吧!夏宇想着。父亲在小锅前把客人需要点的东西一串串装在碗里,有的人打包,母亲负责打包好。夏宇一旁看着,有帮忙收钱。

一会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天气越来越冷了。夏宇的母亲把所有碗收拾完毕,说道:我们该回去了,阿宇搭车过来也困了。夏宇坐在凳子上是有点困眼了,平时这个时候在学校该睡了,学校有正常的作息时间。夏宇父亲说道:你和啊宇先回去吧!我再等等,待会我一个人拉车回去。她回道:你一人行的。行的,你把那些东西带回去点。嗯!夏宇母亲拍了一下他,夏宇回应过来,母亲说:我们回去休息吧!哦……嗯!夏宇迷糊的回应。起身,看见父亲还在。就问:老爸,你不回去嘛?夏宇父亲回:你和你妈先回吧!我等等,收拾东西就回去哈!

路上,夏宇问母亲:妈,你和爸卖牛杂都是卖到很晚才回去的嘛?夏宇母亲说:还好,这城市的人都习惯晚睡,很多人喜欢晚上吃点夜宵什么的,晚上的话城管也少来。你在学校学习生活得怎样了呢?夏宇回:好着呢!就是饭菜老一样。夏宇母亲说:这两天啊,妈妈煮点好吃的给你哈!夏宇说:好啊!接着又问,我刚看到租房外头有很多那些煤蜂窝,是干嘛的?母亲说:多数用来煮牛杂的,平时用来煮水。夏宇反问:用电不是更方便嘛?夏宇母亲回道:那得多少电啊!城里的电费不像我们乡下的。一条很小很短的路,母亲拿着东西,夏宇背着包,路上灰暗的路灯光,却映出很长很长的背影。夏宇母亲说,以后的星期六和星期天在学校学习好了,不用过来市里看我们,车费也贵,或者回老家,你奶奶在家。夏宇回:哦,我知道了。妈,你拿着累嘛?我来拿嘛?夏宇母亲说,不用了,就到了。

进去里屋,夏宇发现有两个房间,母亲说:一起合租的,还有另外一户人住这,小脚步声,人家可能睡了。夏宇点点头。洗完澡,夏宇看见母亲好像准备出门,就问:妈,你去哪?我去接你爸,他一个人那能拉那么重的牛杂车呢?母亲回。我也去吧!不用,平时两人都可以搞定。你洗完澡等头发干了就睡哈!不要玩手机,记得锁上房间的门,我们有房间钥匙的。夏宇说:哦,那你们早点回来啊。母亲出门了,夏宇在客厅角落看见很多一次性饭盒和包装袋,房间的柜子有个盒子装着很多散钱,有一角,两角,五角,一块的。夏宇躺在床上,这是两人睡的床。不一会就睡着了,因为也搭了一个小时的车了。他好像做了个梦,也不能说是梦,因为这是他现实生活的。他梦到在学校里,把一小叠散钱交练习册费时,夏宇说,老师,这是练习册费。数学老师拿起那叠散钱问:你怎么会有那么多散钱的?夏宇说,我爸爸给我交费用和冲饭卡的。老师说:那你爸爸是做什么小生意的嘛?夏宇说,这个我也没问过。数学老师回:挺辛苦的,这些散钱给我吧!我跟你换……

当夏宇睁开眼时,一丝冬日的暖阳照射进来了,他起身发现地面上有床铺,有被子。夏宇想,应该是父亲昨晚睡地上了,床睡不下三个人。走了出去,发现父亲在弄煤窝烧东西,看见夏宇,就说,起来了!去洗刷吧!你妈去买早餐和菜了。夏宇问:爸,你昨晚睡地上不冷嘛?夏宇父亲说:这是老屋,地上有回暖,你爸我身体硬着,睡一两天没事。而且我要早起弄牛杂汤,睡不了几个小时。夏宇听后,心有点酸酸的,拿着新买的牙刷毛巾去洗漱了。今天是周六,周围很安静,仿佛周围的事物还沉醉在周六的梦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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