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短篇小说

南巷旧人(八)

本文已影响 1.82W人  李客然

老路走到跟前说:“老徐能看到你现在,也能安心了。”

南巷旧人(八)

递给肖华纸巾,说:“都哭肿了,来,坐下。”

肖华点点头,坐在老路对面。老路从茶盘拿了两个杯子,倒上刚沏好的茶,放在肖华面前说:“我来到这里是你家搬走三年后,单位安排住在这院里,和徐岩还是对门。”

“亚文是个好孩子,他在文学造诣上有很宽的路。我跟亚文认识也是通过文学,这就是一座桥梁,没有岁数大小,是知识的海洋。”

“我搬过来时,亚文放学回来,摆放一地的东西,接近傍晚,他上前帮我往院里搬。箱子很重,他抬头看我,路叔里面都是什么?这么重!我说是书籍,都是我平时买的,想扔了,又觉得可惜,所以全搬过来了。”

“亚文哈哈哈一笑说:‘以后我没事来您这看书了’我点点头,随时欢迎你来。”

“之后一段时间他天天来,看到精彩地方还连连夸赞,我看着亚文也是欣慰,时间长了我也把他当成自己孩子了。”

“我老伴也喜欢亚文,每天做的好吃的给小子,我都嫉妒,我都没有这待遇。”说到这,老路笑了起来。

肖华诧异的说:“你比亚文大怎么称他老徐!”

路书涵爽朗的一笑说:“别看他年纪轻轻,在对事物认识上是超越的,我都无法相信这是他的结论。他的成熟是跨越的,不应该是现在的他。所以在这点上我就开玩笑和小子说,以后我就叫你老徐吧!你已经不再是年轻人了。他笑着随口迎合,你怎么叫都行,路叔。我俩对视哈哈哈大笑,就这样没有辈分的胡叫起来了。”

肖华拿起杯喝了口,哈哈哈大笑说:“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总停留在学校时,亚文写的诗,作文都是上学校报刊的,老师都喜欢他,同学都羡慕,我是最吃醋的,”说完脸胀的通红。

老路笑着说:“你俩的事我都知道,小子全告诉我了。所以我装着不知道给你打电话,你别见怪。他在这三年里,写的每一篇文章我都看过,对你的爱我是用语言表达不出来的。”

“在这三年中,小子去过你那,每次回来表情都不一样,他说你变了,变的让他不认识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实。”

“他没有高考,让一颗脆弱的心留在南巷守候那颗远离的心。”

“天天埋头写,他的父母都感觉这孩子要疯了,来找我要劝劝,再这样下去不疯也要疯。”

听到这,肖华落泪了,是她改变了亚文的一生,也是亚文为她影响了自己的人生。

“亚文父亲去世后,让他去接替岗位,没工作多长时间辞职了。适应不了环境,写作成了亚文的职业,发表了许多,在期刊预约,不是自己的思想,他最后还是成为了自由撰稿人,这是生活的自由而不是一个被拴住思想表达方式。”

“我一直叫他小子,老徐,是我对他的爱,我虽然大亚文许多,我觉得他比我更成熟,更稳健,更有主张。”

老路说完站起身,走到隔壁房间里拿出了一个箱子,放在肖华面前说:“这些都是小子写的,没有发表过,是为了爱而留下的,他说这就是你和她的秘密,就像那间小屋是你俩的栖息,不会发表,深藏在心里。”

“你先看这些,等看完了再跟你说他以后的事,时候也不早了,我和老伴先去做饭,做好了叫你。”

肖华,嗯,打开箱子,一页一页翻看,让心再次的升腾起来,有泪相伴,有甜蜜微笑,也有伤痛的表情。

老路站起身,走出了房间,站在院里看着天空,心里难受抹着眼泪,轻轻的呼唤小子的名字。

夜晚天空布满了星,南巷像往常一样静寂下来,老路走在门口看着南巷,心中只有感叹和对亚文的想念。

回到家里,老伴正忙着做饭,看到老路说:“想亚文了,看你的眼睛又红了。”

老路微微一笑,说:“是的,无法控制的想念,也不知小子在那过的习惯吗?他最爱吃你做的饭,”又是微微一笑,伸手帮老伴摘菜。

老伴看着老路,也默默地流泪,就像自己亲儿子就这样离开了,见不到天天围着自己念文章让给点评,不给点评就必须做一道最好吃的菜,想起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

肖华伴着泪水轻轻合上箱子,一个人静静的坐着,痛心让身体一次一次的抖动,一张微笑的脸出现在眼前。

徐亚文推着行李箱走出站台,看见在人群里焦急等候的肖华,大声的喊,肖华向前跑去,看着亚文微笑,跳动的心无法控制扑在亚文身上,不满的说:“过去几个月了,才来看我,是不是把我忘了,紧紧的抱着。”

亚文笑着说:“每天都在给你打电话,没有一天不想你。”

说完,脸上变得凝重起来,把肖华轻轻推开说:“我爸的哮喘不是太好,我安妥好过来的,待不了几天。”

肖华看着亚文说:“会没事的,现在医学先进不会有事的。”

肖华接着说:“住处都安排好了,住我家,我爸就等你来呢,要和你好好喝一杯。”

“我怕见你妈妈,你妈妈的嘴就像刀子,哪痛割哪儿。”俩人哈哈哈大笑,坐上车驶出车站。

当徐亚文给肖华打电话说来看她,掩不住喜悦砰砰跳动的心,快速跑下楼喊着说:“爸,妈,亚文今天到,不能让他住宾馆,要住家里。”

肖恩海说:“你说了算,好几间空房,你去收拾一间。”

赵云鹤歪着头看着肖恩海说:“老肖,你不能这样纵容女儿,这哪儿是哪儿,凭什么让他住家里,这不是明摆着膈应我吗?你不嫌我嫌,以前的事你都忘了吗?怎么去对你九泉下的父亲说。”

肖恩海自从找徐岩已经把这问题说明白了,可无法改变赵云鹤的思想,抬头看着女儿伸出两手无奈的表情。

肖华说:“妈,这些事已经过去了,干嘛还要揪着辫子不放呢!你们的事不要牵扯到我身上。我决定的不会改变,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砰一声,赵云鹤把杯子摔在地上,倒在沙发上。父女俩慌忙上前看着赵云鹤说:“云鹤,妈,没事吧!”肖恩海俯下身掐在人中看着脸色煞白的妻子焦急万分,肖华失了神,站在旁边已经空白。

慢慢的赵云鹤动了动身体,缓缓睁开眼睛说:“我这是怎么了!把你俩急成这样。”

在恍惚中肖华听见母亲说话声,哭着说:“妈,您吓死我和我爸了,您怎么晕倒了!”

“你都快把我这老骨头吓瘫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是你肖华给气的。以后不能顶撞你妈。”

“知道了,爸”小华哭着说。

赵云鹤心里暗暗窃喜,这一招真管用,只此一次不能再用了,只要孩子远离那小子我心就安心了。

肖华坐在车上看着亚文,心里是一阵阵的痛,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和刚见到判若两人。

徐亚文瞟了一眼,说:“去你家太别扭,我还是找家酒店,陪你两天就走。”

肖华噙着泪看着窗外说:“也好,我知道一家,离我家不远,就住那吧。”

在这两天里,徐亚文陪肖华把这座城市大概了解了一下。没有当初见面时的热情。让

徐亚文感觉到,但他没有指明,就像以往一样感受着肖华的陪伴。

相隔半年两人通话少了,每次通话说话越来越少,最后以没话说挂断电话。徐亚文的心无比的疼痛,他无法去感受此时的心情到底是什么状态。站在镜子前,过肩的长发,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一丝的忧伤。

上一篇 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