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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冰上的火(花街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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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不停地走,灯红酒绿的夜城,到处充斥着陌生的东西……。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去了花街,这条街以前不叫花街,具体叫什么,他也不太清楚。随着陌生的景象浸入,这条街被人为地称作花街,发廊,一家一家的,酒吧就掺杂在发廊之间,都是暧昧的灯光,半遮半掩的大门,沉迷地逃逗每一个带有欲望而来的思想。

风吹冰上的火(花街往事)

这条街没有爱情,换句话而言就是爱情正被这条街的污染、亵渎,没有似是而非的罪与犯罪感。

章子走入花街,漫无目的的游弋。

1

那是一个漂亮得让人心疼的女人,可怜巴巴地望着一位老妇人说:

——你让我见见他,我只说一句话。

——我不会让你见他的。

——我已经是他的人,我必须见他。

漂亮女人发狠地冲着老妇人叫。

——你知道,他有家,他不能娶你。姑娘,求你了。别再来纠缠我儿子,我的孙子不能没有妈妈。

漂亮女人的泪一滴一滴地顺着脸旁流了下来。

——我已经是他的人。

漂亮女人抱着头,重复这一句话。

章子将走过去的身子又转了过来,很认真地盯了漂亮女人两眼,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他弄不清自己是要同情她,还是要恨她。那张漂亮得让心疼的脸挂满了眼泪,象朵刚刚出水的芙蓉。如果老妇人的儿子出来看见漂亮女人这个样子的话,他会不会心疼地拥住女人,会不会吻干女人脸上的泪水?

他觉得有这样的女人爱着他他会不顾一切的。

其实,他刚从家里逃出来。荆妍,他的名义夫人,刚刚被甜言蜜语情深意切的声音勾走了。自从章子百般努力的维护以后,荆妍一直很温和地对他,这让他或多或少地有些奢望家能够变得温馨一些。不过,他们之间仅仅停留在温和地带,谁也没有勇气再亲密地将肌肤与肌肤互相碰撞。荆妍有一段时间没有出门,他似乎习惯荆妍留在家里的身影。他太寂寞了,偌大的房子里,除了他自己是活的以外,就只剩下网络陪着,当他在网络一次又一次失望时,他就希望自己女人的身影多出现在家里一些。他不希望一天天长大的女儿看到他们冷漠的婚姻,不希望给女儿幼小的心灵造成一道抹不掉的阴影。我们在休息的时间总会用一种相亲相爱的姿态出现在女儿眼前,甚至父母都被我们的这种假象骗了,我们在他们眼中是幸福美满的一对。

人,其实天生具备演戏的本能。每当我们恩爱地出现在父母女儿面前时,章子总有一种很微妙、很复杂,却又没法用语言表达的心情。如果他和荆妍能够真实地恩爱成一个家的话,他想,我肯定是一个幸福的人。那种幸福是真实而又自然的,不需要如何装饰成份。

那人的电话是章子接的。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他好象是第三者似的。当他将电话递给荆妍时一种孤单的感觉划过了他以为早已冷血的心。他来不及清理这种思绪缘于什么,就快速地拉开门奔了出来。

这晚,他急需要某种疯狂填充这颗空得一无所有的心。

他开始同情漂亮女人,不是因为她的哭泣,而是因为她今晚同他一样孤单,一样没有人陪。

章子去了火柴盒酒吧,他很喜欢这间象火柴一般大的酒吧。老板是个年轻的诗人,她的酒吧,装饰着诗人的梦。进酒吧的门柜上写着她的诗:

我的灵魂在黑夜里哭泣,反复梦见幽蓝的火,和一屋美丽的游魂…………

这首诗,他特别喜欢,因为这诗的原因,他喜欢泡这间酒吧,同时也喜欢上了这个年轻的诗人。

章子愿意叫她诗人,而不想称她为酒吧老板,老板与诗人,是两种绝然不同的人生,其实更喜欢她的诗人身份。

酒吧里的人不是很多,城市的夜生活还没有正式开始。不过,在酒吧里,人多的时候,他通常就是独自观赏别人谈话的表情,喜欢静静品味别人吐出来的各种话语。这个时候的他,仿佛是个局外人,可这个时候的他,思绪跳得特别快,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他才能感觉自己骨子里生存着一个真正的他,自己才是自己的主人。

2

那晚,章子有一种抽烟的感觉,云里雾里朦朦胧胧的。他向诗人要了一根烟,诗人帮他将烟点上,那些轻柔的烟圈便从他的嘴和鼻孔里飘了出来,飘得那么杂乱,也飘得那么随意。盯着那些逍纵即逝的烟圈时,他竟生出莫明的悲伤,为烧成灰的烟,为自己那残存的爱情。

他那天的衣着不伦不类,却很喜欢这种休闲的搭配,让他找到一丝青春的感觉和价值。尽管他青春不再,也无力拥有青春。

他想,没有人在乎他这种男人的心态,除了自己,没有人会关注他的存在。象一种遥远的独立生活,在他厌倦外界现实的残余中失去丰富多彩的活力,而他就在这种残余中,将内在的,温驯的,无法用语言或形象来表达的内心,丢弃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那种卑微的放纵和无奈。

章子要了一杯长饮(LongDrink)是用烈酒、果汁、汽水等混合调制,酒精含量较低的饮料,是一种较为温和的酒品,可放置较长时间不变质,因而消费者可长时间饮用,故称为长饮。),今夜他只想醉,醉在酒精里,总比伤在自己的感觉里要舒服一些。

——老板,我要听国际歌。舞池里的男人拥着女人,手极不规则地在女人身上游动,当他们坐下以后,男人的一只手沿着女人的大腿顺势往上摸,另一只手在空中疯狂地舞动。

章子哑然失笑。一对粗俗不堪的人,他们一同凶了他一眼。章子不想再看下去,仰头饮下了杯中酒,“老板,再来一杯!”。

3

还没有说老板,一个文静典雅的女人,酒吧里嘈杂混乱,鱼龙混杂,而她就是一朵奇葩。人很美,却没人敢招惹,据说是一位黑道老大的情人,也有人说是政府高官的宠。反正她的酒吧从来没有被警察清过场,曾经招惹过她的人也会在这个城市莫名其妙的消失,以后也就没人再敢了。

章子喝了两杯长饮,头开始昏沉沉地转动,似醉非醉的我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要离开火柴盒酒吧。娴静的老板走了过来,拦住了他。

——去我那儿吧。

她不容章子回答就挽起了他的手臂。象相恋很多年的一对情侣,在黑夜中,走向欲望发酵的温床里……

章子被女人带到了她的家里。这是一个装饰得很有品味的家,处处显示出家里主人非同一般的生活。特别是一进门撞进眼睛里的那副名人字画,给人一种书香扑面而来的感觉。这是一个书香之家,最起码家里的主人不象酒吧里那对男女那样粗俗。

章子在这一瞬间接受了这个女人。当她找出一套男式睡衣递给他时,他想也没想地就接了过来。

——去冲洗一下吧。

章子听话地抱起睡衣,在浴室里冲了很久,每次呆在浴室里,他就有一种想的冲动,那篇《浴室》的小说,他看了很多次,没事的时候,他也喜欢泡在浴缸里,望着天花板,浮想翩翩。他曾对荆妍说,洗手间里可以什么都没有,却不能缺浴缸,不能缺那面大镜子。一团雾气中,女人穿着睡衣走了进来。章子的醉眼中雾气中的女人更是娇艳迷人,他一把把女人拉了过来,让她也笼罩在浴水之下,她的睡衣已经全湿透了,贴在她精莹的雪肌上,水珠还不住的滑下来,顺着乳线直直落到胸衣内。章子喉头一紧,腹间瞬间着起了一团火。

“我给你擦背好不好?”她也看出他眼眸里那团火,似是而非的的扭捏着,扭动着,这一动睡衣的领口开了,胸前的一对白鸽怯怯的探着头抖动着。章子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两个一起栽到了浴缸内。终于她的睡裤连同小底裤被他一拼的扔了出来,反倒是内衣和开了的睡衣他不着急着脱,要这样半露不露的,反而更有情趣。

章子轻咬上她的耳垂,看她的小身子染上了一层胭脂色,他嘴角露出坏笑。他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探到了她的腿间。

“先等等,我还是给搓背吧”她无力极了,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只小声的在他怀里道。她羞怯的样子,非常的可人。这可口的餐食,已经让章子急不可耐了,见章子要急于做为,女人说:“今晚是你的了,急个什么劲呢,我会给你搓的很舒服的”。女人的手法确实很巧妙,穴位也认得准,拿捏的劲道也恰到好处,待到毛茸茸的下面时,女人害羞了:“那儿你自己洗吧1”

章子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要不我们就用另外一个地方来洗。”说着,他拉开她的腿,轻车熟路的滑了进去。就着这一片水儿,他进去丝毫不费力,进了熟悉的秘境,温润丝滑的包裹,让他舒服的每一个毛细孔都张开来。女人身体还不时扭一下,身子微微那么一缩,他简直是爽番了。女人也被挑了起来,开始迎合着他,花样百出的和他做。

水花溅的整个浴室都水滑一片,她的身子也在滑中飞舞般。这种感觉似熟悉,又很陌生,她害怕极了,扭曲着,嘶叫着,翻滚着求饶。她的一对小白兔随着动作还在空气中飞舞,两抹嫣红染红了他的眼。他低头含住了,身体猛的一顶,将一副热情交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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