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平路灭门惨案（二）

端木一直在认真听，并时不时地用笔在自己的工作本上写上什么……，他见大家都发言完了，沉默一会儿，摊开工作笔记本，用他那洪亮的嗓音说话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真理有时就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甚至个别人身上："我不同意大家提出的仇杀或仇杀、财杀都有可能的意见。首先如果我们定下仇杀、财杀都有可能，那还要我们开会研究干什么，那样我们的工作就没有重点。这是违背我们刑侦案件要快侦快破的宗旨的。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确定案件的性质和侦查方向，而要确定这些，我们就必须一切从案发现场去分析问题，判断问题;而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就必须对现场进行全面细致地勘查，并围绕现场进行细致的访问调查，然后我们再对这些最原始，最真实的情况进行由表及里、由此及彼地反复思索，我们才能不被假象所迷惑，从而达到使我们认识正确的目的。

从我对我们案发后立即开展的六项工作所获情况的反复研究，反复思索，我认为这个案件就是由盗窃案件转好成杀人案件的，依据如下：1、据房屋主人其弟介绍，房屋佣人是农村农民，案发前半个月，刚通过中介介绍到其哥家做佣人——吃住都在其哥家。据此可以判断佣人对上海情况不是很熟悉，很可能像农村一样，对要求进门的人不警惕，也就是随便开门迎人，从而让凶犯骗了开门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们现场的大门没发现任何的破坏痕迹。2、佣人身上缠有一根两米长麻绳，法医鉴定这麻绳形成的勒伤为生前伤。这就证明凶犯一进现场并不想将佣人杀了，也就是他们来的目的，并不是要杀人。3、据调查失窃手机的侦查员介绍，经通过与手机的服务商联系调查，确认此手机昨天下午一点至七点在被害人房屋里是待机状态，到晚上七点四十五分，在小区门口811路公交向北乘五站路的久林路站手机变关闭状态了;结合被害人现场被害的情况，这就清楚地告诉我们，失窃手机是被害人遗忘在房间，然后被凶犯盗窃走的。我们再结合现场的厨门抽屉锁都被撬，家里出现翻箱倒柜的情况，我们据此可以判断凶犯初来的目的就是盗窃钱物，虽然现场家人都已被害，我们无法搞清到底被盗钱物。4、痕迹技术员告知我们，在铁门后面的转轴角落处，有凶犯两个人的脚印，结合佣人身上的麻绳，我们可以判断，佣人可能做出凶犯无法忍受的行为，而被凶犯猛然所杀(这可以从佣人身上的两刀致命伤，和佣人口嘴没被塞任何东西做出判断)，随后有人开锁进来，听到声音两凶犯就躲门后，因为已杀了人，为了灭口，也为了逃跑，对碰到可能阻碍他们的，就大开杀戒了。所以，根据以上四点判断，我们应该推断这起案件就是盗窃转化成杀人的案件。

所以据此，我们应该立即将我们现有警力，围绕我们在先期初步调查中发现的一高一矮的穿灰色工作服的两男子，开展下列工作：1、与摄像技术部门联手，对摄像中的影像进行清晰放大处理，争取发现灰色工作服上可能有的字样;2、对两男子案发后摄像消失到地方，组织人力进行摄像头调阅追踪，争取发现两男子最后到了什么地方;3、与手机技侦部门联手，用已知的手机号码和串码对被盗手机进行布控;4、对被盗手机可能的销赃渠道进行布控;5、根据现场勘查所获的两案犯的鞋印，对本市用软进的办法实施盗窃的现场进行串并工作，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下面大家立即分五组人马开展工作，具体人员组成听政委安排。再给大家一天的时间，除紧急情况随时电话报告外，我还是与政委后天上午九点在这地方听大家的汇报。"

端木的话说完了，大家心里都清楚明白了，政委安排好五组的人员后，大家立即马不停蹄地开展工作了。

…………

端木和政委一直吃住在彭浦镇派出所，便于随时听取、处理、指挥破案工作。

这样到了后天上午九点大家都准时赶到了派出所会议室。

汇报工作就直接开始了。

首先与摄像技术部门联手的侦查员代表发言了："由于角度光线关系，对面部图像处理放大后效果不佳，面孔看不清;对灰色工作服图像处理放大后，发现背面上依稀可以分辨出有"公新搬场公司"几个字样。于是我们初步立即对"公新搬场公司"的情况进行了调查，此公司人数近千人，分布于上海南北两个地方。我们目前的工作情况就是这样。

接着对两男子消失的地方进行摄像头跟踪调阅的侦查员代表汇报了："由于两嫌疑人消失的时间已近晚上八点，光线很差，所以我们对他们消失的地点周围摄像头都进行了调阅，无法辨清他们到底是往哪走了。这就是我们目前工作的结果。"

接着与手机技侦部门联手工作的侦查员代表汇报了："经过我们的布控，如果嫌疑人使用被害人的原号码，只要开机，那技侦部门会配合我们实施抓捕;如嫌疑人换电话卡再使用，那技侦部门将在我们提供的范围内进行测向，直到追踪到使用点，抓获嫌疑人。这些就是我们的工作情况。"

接着对销赃进行布控的侦查员汇报了："对被窃的手机我们通过发协查对全市的可能销赃场所都进行了布控。对靠近发案现场附近的几个可能销赃的场所，我们派人进行了面对面的布控。"

最后进行串并案的侦查员汇报说："全市用软进的方法进现场盗窃的案件不少，但通过鞋印串并，没有案件串并上。"

所有侦查员的工作汇报都结束了，只见端木又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沉默了一会儿，他摊开工作笔记本，又说话了："许多事情我们不查不清楚，查了清楚了，就是没收获也正常，不能丧气。因为有的事情我们做了，当时没收获，可能过段时间就会出效果。"他在给大家鼓劲，但也确实是这样。

稍停顿了一下，端木继续说道："我们也有收获，而且是很大的收获，我们找到了嫌疑犯灰色工作服上的字样——公新搬场公司，说明嫌疑犯很可能是这个公司的工人，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开展下列工作：1、根据我们多方面情况汇总，可以证实案件的发案时间为上周四的十七点至十九点四十五分，我们要到这个公司排摸上述时间不在此单位工作的人。2、对现场取到的嫌疑犯的步云牌运动鞋鞋印，立即在该公司展开排查，重点查那些有作案时间的人。3、对失窃的手机找相同的翻拍照片，用照片寻找我们要找的手机，重点也是先查有作案时间的人。上述三项工作的开展，大家还是要悄悄的，不让嫌疑犯感觉到。"

接着端木话锋一转，变得高亢起来："同志们!我们已经辛苦了几天几夜了，现在胜利的曙光已经出现了，所以我们还要再拼一下，因为这个公司有近千名员工，据此现在我们全部人马就赶往该公司开展工作。"端木此时就像一个训练有素的猎犬，闻到了凶犯的血腥，变得异常兴奋而斗志昂扬，大家都跟着异常兴奋而斗志昂扬——扑向了公新搬场公司总部。

到了公新搬场公司，大家立即在政委的具体安排下，按端木的要求迅速开展了上述三项工作。

…………

时间就在大家的兴奋工作中，一天再加一天——两天过去了，但尽管大家一丝不苟，就是没出现令人兴奋的情况：查出可能有作案时间的100多人，围绕这100多人，找现场发现的鞋印鞋子没找到，找现场失窃的手机也没找到，现在只好在该公司近千名员工中进行查找。

"不要吸气，许多的胜利都在再努力地坚持一下。我们可能碰到具有反侦查能力的惯犯，他可能将作案的鞋子扔了。但他是小聪明，我们是大智慧，他发昏的时候就是我们破案之时。"在大家集中在该公司会议室吃午饭时，端木鼓励大家了。

停顿了许久端木又朝大家说话了："大家想一想，案犯盗窃了一只手机，既然是盗窃来的，他们肯定会有安排——要么销赃、要么自用，所以我们应该能够通过手机找到他们。销赃我们已经布控了，现在我们要在他们自用上找到他们，据此我们应该立即抽调人马与技侦处人员一起，对公司南北两地方进行24小时失窃手机角向位置测控，张网以待。"

"对!"大家又兴奋起来，吃了饭立即开展了这项工作。

…………

话又说到两凶犯王平、刘强在作好案后，步行离开小区，再乘公交车一段路下车吃饭，吃好饭再乘出租车到公司宿舍，此时已是晚上过九点，他们就直接先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因为他们两人正好一间宿舍，无外人，他们心里怕，于是又开始商量了。

还是老官司王平先开口了："只要我们弄得好，警察就找不到我们。"他上来先说安慰的话，接着又出鬼主意道："现在我们把身上的外衣外裤全部换了(因为他们工作服发了几套)，鞋子也换了(也发有几双)。"

于是他们两人当即就换好了。随后王平又将换下的东西，和他身上携带的作案工具——三角刀和螺丝刀一起放进了大旅行箱里。做好这些王平又对刘强说话了："这些东西，明天下班后我叫部车出去处理掉。现在我们就上床休息吧!"

"好!"刘强眼睛看着王平，不停地点头。其实刘强早就吓傻了，他看到了王强杀人的狠劲，真地怕王平再杀了他，所以刘强说什么，他总是一股劲的点头，再想想是与他一起干的，就是一根绳子上的了，还必须要听他——王平的。

这样到了第二天晚上下班，王平一人就叫了辆出租车就将昨晚放好东西的大行李箱，扔到了附近的河里。

这样又过了一星期，王平感到一切风平浪静，他就想这次祸闯大了，要避祸还要稳住同伙刘强，自己就吃点亏吧!于是他在当天晚上下班回宿舍后，就对刘强说："兄弟，钱我们一人一半。"说着就拿出500多元给了刘强，刘强马上用手接上。接着王平又说道："你手机又烂又破，不要用了，这个手机你拿去用吧!我已将里面的手机卡拿了扔了，换上你的卡没问题的，你用吧!"王平好像什么都懂，对自己多做的信心满满的，说着他就将盗来的苹果手机给了刘强。

刘强马上接过来，并连说："还是大哥好!谢谢!谢谢!"这话是真是假，只有他知道，但分到苹果手机他是开心的。

王平马上说："我们是好兄弟!这有什么!你把破手机拿出来，我现在给你换好!。"

听到王平说的话，刘强立即将自己的破手机给了王平。王平立即抽出破手机里的电话卡放到了苹果手机里，并打开苹果手机，一切页面都很好，他立即对刘强说道："一切都很好!还是新的。电还是满格，过两天你去买个充电器就全了。"

刘强忙说："好的!"说着就接过苹果手机上床慢慢研究熟悉起来。

聪明反被聪明误，王平自以为一切都懂，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然而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现在惩罚恶魔王平、帮凶刘强的时辰终于到了——

端木安排的对失窃手机进行角向位置测控的北部一班人马，猛然听到了设备的报警声，技侦人员一看，设备显示是公新搬场公司北部一号宿舍大楼102房间正有人将此手机打开使用。

"快!"技侦人员边喊边立即将上述这个情况告知大家。

"快子弹上膛!你们六个堵房间的窗户，我们六个破门进去!"侦查员带队的听到技侦人员的兴奋喊话，也不商量，挥手就进行了安排。

于是一队侦查员荷枪实弹直扑技侦人员所指的102房间。

到了102房间门口，只见侦查员带队的，以快跑助力，飞起一脚——对门猛力一踹，木门司必灵锁飞了，门打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六名侦查员三人一队，分两队，迅速将在床上的王平、刘强制服，并当场在刘强的手上缴获被窃的一只苹果手机。

随即侦查员将这两名案犯押往看守所先行拘留，同时关照搬场公司将这间房间先行关闭，不得人进去。

"抓住了!抓住了!"案犯被抓住的消息，在参与侦破这起恶性案件的侦查员和技术人员中迅速传播开了，大家高兴啊!太兴奋了!你想想大家为了破案可是十天十夜没好好休息啊!实在吃不消了，就轮流打个盹，真的好累啊!现在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最叫人开心快乐的是，在端木的直接指挥下，大家的拼搏终于获得了正果——破案了。

于是不约而同，除了押案犯进看守所的，大家都赶到了端木设在搬场公司的指挥部——安保部。这是一个很大的办公室，有几十个平方。

见大家都来了，端木还是老规矩——点了一支烟站了起来，他对大家说："确实开心，因为我们的艰辛付出，终于破案了;但我们仔细想想啊!——我们还要继续拼搏下去，因为我们的破案从推理层面上是成立了，但从证据上说，我们还没破案啊!因为我们现在仅仅起获了一个证据——失窃的手机，如果两案犯不作犯罪的供认，从而使我们无法寻找进一步的证据，那我们的案件可能就像美国辛普森案件一样——警察抓，法官放;所以我们一定还要拼下去，一定要将这个案件办成铁案。所以我们现在要马上开展三项工作：1、组织一队侦查员要在原勘查案发现场的技术员带领下，立即赶往两案犯的居住房间，有针对性地进行搜查取证工作，争取起获新的证据。2、组织一队侦查员立即查清两案犯的前科情况、家庭情况、工作情况。3、组织一队侦查员立即跟我赶赴看守所，对两案犯进行审讯 。"

接着在政委的直接安排下，三队人马立即组织好了。两队立即出去开展工作了，一队跟了端木立即赶往了看守所。

端木到了看守所，就对两案犯分别进行了初步地接触式审讯，让他们自报各人的前科情况、家庭情况、工作情况;还有让他们自说——警察为什么会将他们抓进来?这被盗的手机为什么会在刘强手上?"

先审了王平，他的回答是：前几年因为盗窃被公安拘留过;乡下有父母和老婆孩子;他认为被抓是冤枉的，他什么事都没有;他到上海打工两年了，一直在现在的搬场公司做搬运工;关于手机他不知道。

接着审了刘强，他的回答是：从没被法律部门处理过;乡下有父母老婆孩子;他感到冤枉，因为他没做过坏事;他到上海打工三年了，一直在现在的搬场公司做搬运工;关于苹果手机，是在马路上不相识的人200元兜售给他的。

初步与两案犯过过手后，端木带侦查员从审讯室出来了，此时两人马——一路搜查的、一路调查案犯情况的都已赶过来，准备向端木汇报了。

"你们说吧!"端木开门见山。

于是搜查的侦查员代表说："没发现新的证据。"

调查案犯情况的侦查员代表说的，就与案犯在初步审讯中所说的基本一致了。

汇报听完了，端木一支烟也抽完了，这时他心里有谱了，他对下面还要开展的审讯工作有了信心，因为他清楚了：两案犯是弱者，刘强无前科，王平有前科;他仔细看过现场法医写的尸体解剖报告书，法医根据死者的伤口标高，和三角刀的平刺，推断实施行凶的凶手身高不低于1米80，而看守所测量的王平身高1米80，刘强的身高1米65。

于是端木带领一队侦查员又进审讯室，首先又将刘强从监牢带到审讯室。

审讯开始了。"叫你进去考虑问题的，考虑得怎么样?"端木首先发话了，同时两道锐利眼光射向案犯刘强，吓得他低头有点发毛。

"奥——，我考虑了，我真得没做坏事。"他低声回答道。因为这个案子可是杀四人的案子，自己是同伙，说不定也是个死刑，能蒙过去最好，他这样想着。

"那我告诉你，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罪，讲得是证据，而不是他承认与否，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在法律上是有明确规定的。"端木直接说到刘强的心里。

"我懂了。"刘强确实在认真听着，因为他真地还想从宽，但他又认为公安没证据，警察是在骗他。

"我现在告诉你，我们有下列充分的证据，证明你与王平一起在原平路XX路XX弄301室实施了盗窃杀人的犯罪：

1、经调查证实被害人每天起床，都有用酒精棉将被窃苹果手机表面全部擦干净的习惯，现在被窃手机在你手上缴获，而且经勘查手机上只有你、王平、还有被害人——三个人的指纹。

2、小区大门处摄像头清清楚楚显示了你们进出小区的时间;

3、被害人家里暗装的摄像头清清楚楚显示了你与王平在室内盗窃杀人的全过程。够了，这些证据足够充分定你的罪。但考虑到你是协从犯，并没有实施杀人的行为，只要主动将你们两人实施的犯罪事实供认清楚，是完全可以从宽的，所以我们决定将全部情况告诉你，希望你走重生之路。"

"这——，让我想想!"刘强感到民警说的都是真话，否则他们怎么知道我没动手杀人呢?从而他进一步感觉到，民警说的交代就能从宽，也是真的。但他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就问端木道："杀这么多人，也能从宽吗?"

"你是从犯，而且没直接动手杀人，主犯就是交代了，也不可能从宽。"端木马上与他实话实说。

听到这儿刘强完全相信端木所说的话，他一下子猛抽自己耳光，喊道："我天天做恶梦啊!我对不起死去的四个人啊!我讲，我讲，我要让王平这个恶魔快点进地狱啊!"刘强好像一下子变成另一个人了。

"好!那你现在就将作案过程前后交代清楚!"端木说道。

于是刘强将与王平两人作案的预谋、实施，以及作案后消灭罪证的过程，一五一十地作了供认。

审讯完了刘强，端木突然变得紧急起来，他命令随行的侦查员立即到看守所监房，取走王平被抓时一直穿的搬场公司发的工作鞋，并用塑料袋封好，同时他通知警犬员带好警犬立即赶往搬场公司安保部，随即他立即率领一大队侦查员(包括审讯前向他汇报工作的)赶往搬场公司安保部。

也许你会问，有案犯交代是好事，端木怎么紧张起来?原来端木在刘强交代后得知，案发后第二天王平就将作案时穿的鞋子、作案的凶器、作案的螺丝刀、及被害人家中的换身衣服放一个大旅行箱处理掉了。这是重要的定罪证据啊!必须马上找到!

所以一到搬场公司安保部，端木立即组织一队侦查员调阅案发第二天王平下班进宿舍的录像，细看后发现王平下班进宿舍后没多久，确实有一辆强生出租车(牌号为沪AYDXXX)进宿舍，停宿舍大门口没几分钟，就见王平提了一大行李箱上这车，随后这车就离开宿舍转弯上公路，往北去了。

"立即调阅公路摄像头，追踪这辆出租车的去向!"端木命令大家立即查下去。

大家立即调阅公路摄像头，目不转睛地看起来，就怕一眨眼漏了……看到了!车开了有二十分钟，靠一河边停了下来，随即王平下车取了大旅行箱提着，往河边方向去了，车也走了——因为公路外没摄像头，下面情况就追踪不到了。

"快!带上王平当时穿的鞋子，通知训犬员带上警犬与我们一起立即赶到王平下车的位置。"端木立即又发指令了。

于是按照端木的指令，大家集中后，又在端木的率领下，赶到了王平下车的地方。

端木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公路边近50米处有一条河，河也就近百米宽，但河很长，南北向看不到头，靠河近50米是泥土地加杂草丛生，所以感觉无车人来往。

"好!这是嗅觉灵敏的警犬大显身手的好地方!"端木真地是样样都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