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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参考

本文已影响 2.63W人  Faust's Von

他本是一个无拘无束的自由主义者,左使不得,右也使不得,对任何形式出现的非正常性辩题都只以自我为中心出发,从某种角度上看,他是个彻彻底底的主观自由主义者,当然,其理性认识超于同龄人多多倍。但对于感情问题,其出发点是以两者之间的感性为原则去对待。这恰如其分的成为了那些年的圆心,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病态

从认识她开始,不,应该说从他落入那漩涡开始,形成了一种因果,就好像宇宙间星系连锁之中的暗物质一样,自然带着宿命。

出于诚实,他只能否定彼此之间的联系,事实也是如此,感情未到达他心中的值域,显然他是不会去承认这份关系的存在。可惜的是她的感性支配了欲望,即使没有任何未来。

是否发生了纠缠?,他并没有做过些什么,在他看来只能说是较好的志同道合,有共同的喜好罢了,这点在朋友圈中也达成了共识。

可是仅仅这一种因素的存在却成为了质变的关键,过往的她从没有人对他说过如何,即使制造漩涡的人也没有过于理解透彻,更何况制造麻烦的人本身就是一个敌人。从分析根源来看,形成这种羁绊的主要责任人必定是这位敌人不过。当然在感性范围,他只是一个过客,一个陌路人,就谈不上用逻辑去崇高对待之。

她是不是一个正常心理的人?根据他所了解,她是一个生活很正常的人,家庭也无什么矛盾,以致使这种强烈的反差出现。也因为他是个主观自由主义者,将这份病态的定值就更加之高,远远超出其能承受的心理范围。在朋友圈中,大家只能将这种怪诞的心理当成一种剧。

可有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她能无以复加地不断以同样的形式告诉他,形成某种枷锁,但可惜的是对于主观自由主义的他来说,即使这份病态有多严重,也只不过是一种能研究的对象。正因为这种奇怪荒诞的存在使得这种“剧”变成了一种由客观者去分析的存在行为,大家都会以为什么去解答,就好似在答辩着哲学性的问题一样。

抛开一切客观,从否决这份感情关系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把它当回事儿,一切继续在不可逆的世界中进行,当然不能否定的是她的这种荒诞会去到他死亡的前一秒仍然在进行。

假期的最后一天,下午三时OO分,她在三十摄氏度的室外游荡,漫无目的地游荡,每隔三分钟就看看微博的私信,发去那并没有关注过她的那个他的微博当中,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不知道,或许当初那个麻烦制造者可能会一知半解地写出公式本,能够对得上些眉目。

对于她,只能从熟悉的旋律中寻求些安慰剂,又或者从熟悉的句子中寻求精神吗啡,不置可否的是,若然在有固定频率的私信中看到回复,她的精神世界会得到升华,他就好似世界唯一的神一样存在。这种强烈的致幻作用却能延续很久,例如这两年半。

是的,她已经无法从对他的私信对话中脱离,因为她能用到的手机号码通通已经被他安详地安置在黑名单当中,曾经最高纪录是12个小时,也就是半天,打了约莫五十个电话,她在制造分母的同时也在降低了被接通的几率,要知道,那年是三年前,不能不说这种概率是符合统计学的正态分布,也就是说,她是在挑战他的极限,随着时间的推移回归到X轴的怀抱。

这种毫无规律像布朗运动的游荡不知道在她廿年人生中做了多少回。在同一个路口,旁人打了个响指,她回到了现实世界,拿起手中的通信机器,一个有独立手绳的手机。手绳上的猫本来是碧绿的,现在倒像只墨绿色的豹,这手绳是她仅存唯一,也是最值得她保留的东西,据观察了三年的历史学家从史书中了解,他也是有一条的,意义跟传说的双鱼玉佩在擂台上能有一比。

她划开了那个冰冷的界面,写了这样的一段话:“我能走出来的,我是个强人!我的事业心很重的!”,按下“发送”,推送的时间是下午三时十五分。

直到他推送了一个微博之前,我们用精确的时间来推导,就是七小时三十分,她从三年的历史家面前失踪了,这七个小时三十分钟里,她消失得无影无踪,是否像量子力学中那玄乎的粒子现状,或者年纪更大,观察时间更长的历史学家会看到她这段时间的某个踪影。因为他推送的时间是下午十时四十五分,相当精确,因为三年历史学家能以最精精精精精精确的通信机器上看到这样一段话,这也就是它仅仅的一个专项技能。他在这条微博中还带着一张从佳能摄影机中用手机拍摄的照片,一个有着长腿而且像女神一样的妙龄女子在日出前的一张照片,那张是照片无误,而且分辨率也很高,换算出文件体积是三十多兆字节。

第二天早上凌晨两点四十五分,她从历史学家面前出现。爆发了,像火山一样爆发了,还记得亚平宁半岛的庞培城吗?奥林匹斯山上的主神宙斯用炽热的岩浆,将满是罪恶色欲的世界毁灭!即使他是个放荡不羁的主观自由主义者。她匍匐下来哭泣。因为春天的天气在南方已经毅然选择夏天怀抱,空调把二十坪的房间吹得人心发冷,可能她调得有点低。匍匐哭泣之前的十分钟还洗了个热水澡,因为她家来了亲戚。

一切都在湮灭和被湮灭当中,物质在炽热的岩浆中轮回,成为黑色疏松的岩石,周遭的一切变成了灰色,用火山灰抹成。庆幸的是,她有空调,尚可能在岩浆中活下来。即使她的心还是跟岩浆一样温度,只是被火山灰厚厚的蒙了一层,像米开朗琪罗的雕塑品,只是多了几根肢体,别无异样。她并没有在意火山灰的刺激,毫无表情地忍耐着早已经通红发黑的眼睑的痛苦。划开那炽热的屏幕,推送了这样一条微博:“就让悲伤将我淹没,生活的剩余价值到底还剩多少”。

十一个小时三十分,历史学家又头痛起来,又要记录同样的写了两年半的东西,不,是三年,从当了“史官”那刻起,它就跟封建皇朝皇帝身边的史官一样,连“老板”三更早朝前去茅房拉了几两屎的鸡毛蒜皮写成厚厚的历史书,以后人明鉴。幸运的是,它不用记录这种无辜的笔记,以及不用像王二一样在恶臭的万寿寺中编写《老佛爷性事考》,倒是跟《历史脐带考》有关系。

据闻从路边社的小道消息,历史学家知道了她所消失的七个小时三十分钟里出现了一个人物——一个算命老先生,身旁据说还有一杆白布画着一个八卦、三个字,这老先生还特别喜欢打响指。但具体白布那三个字是什么,路边社约莫知道是这三个字:沙、子、信,但不知道怎么组合。应该是沙信子,历史学家推测。那个算命老先生说了这样一句话:“你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啊,这位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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