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匆匆你走了
离婚之后，我一个人租了一个插间，每月450元钱。那是一个老式的楼房，一个门里住着两家，共用一个厨房和厕所，另一个门里住的是一对老两口，都80多岁了，儿女们经常来看望他们。自从这个插间租了我之后，他们觉得很满意，因为我是单身一人，又从不在家里做饭，也不打扰他们的生活。而我也觉得很舒心，两家都相安无事。
可谁知好景不长，我住了两年多，这处房就动迁了。我靠工资生活，钱是一个月压着一个月花，离婚时前妻欠我的钱也不给我，我想必竟夫妻一场，她还带着儿子，也不与她计较了。所以再租房时，我还是想租一个插间，能便宜点就是点吧。于是我挨个中介跑，看了几家，不是房价太贵，就是房东令我不满意，再不就是离单位太远。偶尔有一天下班时，在路旁的电线杆上看到一个出租插间的小招贴。看看离单位地址还不算太远，于是就按所留的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她说房子是她自己的，月租价是500元钱，我有点嫌价钱太贵。她听出我的意思后说，我们见面后可以再谈的，于是我决定去看一看。
这是一个二楼，两室一厅的房子，女主人问了我一些个人的情况，我都如实做了回答。最后她对我说：这个房的大间是15平米，小间是12平米，你可以住大间，如果你嫌贵，每月租金就400元吧。厨房由你先用，如果上厕所的话把门插好……。她一气说了许多细节上的问题。
这个妇女看上去很善良，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边还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其它的我也没多问什么，觉得这房子和她定的房租还可以，于是按她的要求留下50元订金，就算把这房子租了下来。第二天我就搬了过去，但我出于为对方考虑，就对她说：我还是住小间吧，你们三口人住小间太挤了，反正我也是一个人，没有多少东西。最后我就住在了小间。
我住了大约有一周时间，始终没有碰到过她家的男人，我想可能是我每天回来的太晚，第二天人家上班又太早，没有碰到一起吧，再说人家的事我也不便多问。有一天晚上，我没有在外边吃饭，就回到家里煮了两袋方便面，正好她也在厨房烧水，我们就随便聊了几句。
我问她：自从我搬进来以后，怎么从来没有碰到你的爱人啊，是不是出差了。说完这话，我半天没有见她回答，于是我不解地抬头看了看她，见她正用手擦着眼角的泪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问她：你怎么了？这时她说：我没有爱人。我更不解了，呆呆的望着她，她接着说：我爱人原来是在五爱市场做服装生意的，几年下来也挣了不少钱，人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我看这话一点也不假，有了钱之后，他就和市场也是做服装生意的一个女人好上了。其实我知道这件事时，他们已经好了很长时间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她说：有一天，我休息，在家闲着没事，中午的时候就带着孩子连玩再逛街，就溜达到五爱市场了。我到他的档口的时候，看到买服装的人不是很多，他没在，是他雇的那个小姑娘在照看着生意，那个小姑娘告诉我说，他去吃饭了。“跟他好的人就是那个小姑娘吗？”我问。“不是”她说：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他正搂着一个女人的腰，俩人有说有笑，无所顾忌的走了过来，等到他们发现了我，已经到了我的面前，当时我的心情很复杂，但我还是极力克制自己，带着孩子默默离开了那里。“那后来呢，后来他改了吗？”我问。她摇了摇头说到：有一句话说，是狗改不了吃屎，他怎么可能改呢，他回到家后倒是又给我磕头又给我下跪，说以后再以不跟那个女人来往了。但是时间不长，他就和那个女人私奔了，扔下我和孩子，什么都没有给我们留下。说完这话，她已泣不成声。我递给她一条毛巾，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之后我又安慰她几句，就回屋吃我的方便面去了。可我总感觉有心里有点不踏实。我想，我得赶紧搬出去，我与一个孤儿寡母的住在一起，让人知道了，好说不好听啊。
二
我已有一个星期没有回到我租的那个房子了，正好那几天省公安厅在北陵饭店召开禁毒培训会议，培训结束后，我又在洗浴中心住了两宿。星期一早晨上班的时候，我刚进入办公楼，收发室的刘姐就喊我：小赵，有一个女的领着一个孩子在等你呢，都等好长时间了。“在哪里”，我疑惑的问。刘姐说：我让她到你的办公室门前去等你了，我心想，这下糟了，不会又是前妻领着孩子来单位闹我了吧？
我满心疑惑的来到楼上一看，原来是我的房东。我问她：你是来找我的吗？她说:是啊，是不是我那天说的太多了，把你吓着了吧，见你一个星期没有回去，我怕你不再租我们的房了，所以来找你，你不会生气吧？我说：这一个星期我的确有事，不过我想，我一个单身男人住在那里还是不太好吧。听了我的话，她竟抹起了眼泪。我急忙说：你别哭啊，你看让我们单位的人看见多不好啊，她擦了擦了眼睛说：对不起。我急忙把她们娘俩让到我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我让她们坐在沙发上，并给她们接了一杯水。她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你不知道，我以前租了两个人，可总被人家欺负，所以没租到头我就把他们撵走了。可是孩子上幼儿园需要钱，我又下岗了，就靠给人家做钟点工维持我们娘俩的生活。这回遇到了你，看得出，你是一个好人，不会欺负我们娘俩，如果你不租我们的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着她又哭了起来。我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递给她，她谢过之后又说了一些自己的难处。听她说完之后，我从兜里拿出500元钱对她说：这钱你先拿去用吧，至于租房的事让我想想再说。她抬起头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着我说：你这是干什么，我租给你房拿你的钱是应该的，你要不租房的话，我要你的钱算是什么，再说你这个月的房钱已经付了。我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这钱是给她还是收回来。
这时孩子忽然走到我的身边拉住我的手说：叔叔，你就回到我们那里去住吧，你在我们那住，我一点都不害怕，等你回去了，我给你唱歌好吗？你肯定爱听的。听了孩子的话，我的眼角竟有些湿润，一把抱起孩子，拍着孩子的头说：好好，叔叔回去住，回去住。孩子听了我的话高兴地搂着我的脖子，并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举起小手说：噢，叔叔答应了，那我们拉勾。我和孩子的小手指拉在一起，同时说到：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三
为了实现对孩子的承诺，下班后，我早早就回到了家，当我打开门，发现客厅里摆了一张圆桌，桌上摆满了做好的菜，满客厅里都飘着香味。孩子见我回来了，拍着小手说：叔叔好。我问她们：你们家里来客人了吗？孩子抢着回答说：这是妈妈特意为你做的。我看了看孩子的妈妈，她没有说话，只是点点了头。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啊。她说：吃一顿饭也药不着你，快去洗手，坐下吃饭吧。我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在饭桌上，她和孩子不停地给我夹菜，同时我感觉到，在我低头吃饭的时候，她总是用一种专注的目光看着我，当我抬起头，那目光又像惊飞的鸟一样飞开了。我借孩子用饮料与我撞杯的机会，调节着饭桌上的气氛，欢声笑语在厅里回荡。恍惚间，我也好像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家的感觉。但是当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心情总矛盾的。我明白，自己在她们家中已超出了房客的地位，但是就这样发展下去吗？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我没有马上走，就在办公室上网。8点多，我才走出办公大楼，在外边随便吃了点东西。然而，当我打开客厅门的时候，却发现她们娘俩坐在饭桌前，饭菜都在桌上放着，谁也没有动。这时孩子用一种委屈的声音对我说：叔叔，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和妈妈在等你吃饭呢，我都饿了。一瞬间，我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回到屋里脱掉外衣，然后走进客厅。我说：我刚才在外边已经吃过了，你们快吃吧，以后就不要再等我了，这样麻烦你们，真的是不好意思。这时孩子走到我的跟前拉起我的手说：不吗，叔叔不吃我就不吃。看到孩子的样子，我真的是不忍心了，于是只好坐在桌前。
四
为了不让她们娘俩再失望，这几天我下班就回去，每次回到家里就吃饭。吃过饭后，有时一起看看电视，有时教孩子认字，这时孩子的妈妈在一旁打着毛衣，她的眼睛看着我们，脸上挂着微笑，两只手像一架熟练的织机，针线在她的手中穿梭来往。认完字了，孩子就把每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讲给我和她妈妈听，还用她那稚嫩的童音给我们唱新学的歌曲，不时把我和她妈妈逗得前仰后合，这个“家”充满了欢乐。
然而，有一天晚上我按时回到家，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孩子的两只眼睛哭的通红，孩子的妈妈也在一旁抹着眼泪。我问她们：这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这时孩子跑着过来抱住我的腿哽咽着说：幼儿园的小朋友骂我，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我说我有爸爸，可他们说：那他为什么不来接你啊……听到孩子的话，孩子的妈妈也抽泣起来。我默默无语，不知道该对她们说什么。
第二天，还没到下班的时间，我就提前出来了，到超市买了一大堆小食品，早早就来到孩子的幼儿园。这时家长都聚集在孩子班级的门口。顺着门缝，我发现许多孩子都朝门口的方向张望，有的还与门外的家长打着手势。而小雨——我房东的孩子，却无精打采地爬在桌上。我低头看了看表，还有半分钟就下课了，当我抬起头再次向里边看的时候，正好与小雨的目光碰到一起，她愣了一下，随即站起来大声喊声到：爸爸，爸爸，我爸爸来接我了！这时班级所有的孩子和外边的家长都把目光转到我和小雨的身上，我只好向前挤了挤。这时下课的铃声正好响起，小雨跑过来一下子搂住我的脖子，然后回过头来自豪地向所有的小朋友们看了一眼，我也故意大声说了一句：走，跟爸爸回家！
来的门外，正好小雨的妈妈也来接她，看到我们亲热的样子，她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小雨下来，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她的妈妈，我们三个人一起说笑着朝家里走去……
五
不知不觉中，我觉得自己已经溶入到这个家庭里。除了与小雨的妈妈还保持着身体上的距离之外，我主动承担起了这个家庭中男人所有的责任和义务。在工作之余也多了一份牵挂，我曾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会用自己的肩膀扛起这个家庭，不让她们娘俩再受委屈。然而，一个无情的现实却击碎了我心中所有的梦想。
记得那是一个周五，我打电话给小雨的妈妈，告诉她我要参加大学同学聚会，让她去接小雨。我回到家的时候快到晚上八点钟了。当我走到一楼的时候就听到楼上有争吵的声音，于是我加快了上楼的脚步。
来到二楼，我发现在我家门口有一个男人正在敲打房门，屋里传出小雨的哭声和孩子妈妈的喊声。看到这个情景，我顿时火往外冒，借着酒劲冲着那个男人喊到：你是谁啊，干嘛敲我们家门？听到我的喊声，屋里屋外都没有了声息。那个男人转过身来。这时我看清了他的整个面目：一米六左右的个子，头发乱乱的，至少也有一个月没洗了，穿着一件破旧的上衣，敞着怀，露出黑黑的肚皮，裤腰间扎着一根布带，完全就是街头上的一个叫花子。这时他歪着头上下打量着我问到：你是谁啊？“我……我……”被他这一问，那一刻我竟吱语了半天，无法说清自己是谁。这时那个男人又开口说：我说这个骚娘们怎么往外跑，原来是有野汉子了，告诉你，屋里的是我老婆和我闺女，你赶紧给我滚。听到他的话，我反而来了勇气，冲他喊到：你他妈的也算是个男人？你连生意都不做，丢下老婆孩子，不是带着小情人私奔了吗，怎么还有脸回来了？听了我的话，他一脸茫然。这时小雨的妈妈打开房门对我说到：你甭理他，他是个无赖……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两名警察来到我们家门口，原来是小雨的妈妈打“110”报了警。当警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并把那个男人劝走之后，我也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真相。那一刻，我心如死灰，真的不知自己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丑角。
六
其实，那个在五爱市场做服装生意的男人根本不存在，那只是小雨妈妈虚构的故事。从他们与警察的对话中，我简单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她来自于偏远的农村，由于忍受不了丈夫的打骂，带着孩子跑出来，如今她们娘俩已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五年了。自从她跑出来以后，她的丈夫就到处找她们娘俩，终于有一天在这个城市找到她们的踪迹。那天她去幼儿园接小雨时，不知道怎么让他跟上了，一直跟到家门口。由于她不让他进屋，所以他们就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吵了起来，直到我回来看到那一幕。
警察听了之后，觉得这是人家的家里事，也不好插手，不过还是劝说她丈夫不要影响周围的邻居，等明天再说。等警察和她的丈夫走后，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回到自己的屋就关上了门，一个人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屋顶。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推开我的屋门，抱住我就呜呜地哭了起来，她边哭边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原本打算回去办完离婚手续就和你结婚的，呜呜……。我一把将她推开，并说：滚开，你给我出去。可是她又死死将我抱住，任凭我怎么推，就是不肯松手。我长叹了一口气，任凭她抱着，仍然抬头看着屋顶。
她仍然边哭边说：我从小生长在农村，经人介绍嫁给了他，结婚之后我才发现，他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每天喝完酒后就打我，我一直忍着。后来怀了孕，我天真的想如果有了孩子，他会对我好一些。可谁知，生的是一个女孩。在农村，没有男孩就是最大的不孝，所以他和他们家人就更看不上我了，孩子还没满月，我就遭到他的两次毒打，现在我浑身全是被他打的伤。有几次我都不想活了，但一看到可爱的女儿，我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等到孩子快一岁的时候，趁着他不在家，我就带着孩子跑了出来，既然跑出来了，我就再也没想回去，他在我的心中早已死去了。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我，我的两眼仍然望着屋顶，但心中似乎多了些同情。她擦了擦了眼泪，又继续说到：那时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把女儿扶养成人，别的什么都没有想。所以我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买了一张彩票中了10万元钱，这时我就想在这个城市买一处属于自己的房子，现在这个房子就是我自己买的，不过还欠一部分钱，所以我就想到先租出一间，好尽快把欠的钱还上。
停了一会，她又接着说：遇到你之后，见你又是单身一人，不知怎么，我那颗死去多年的心又复活了。因为喜欢你，又怕失去你，所以我就对你隐瞒了实情。我本想等离了婚之后再慢慢告诉你，可谁知……呜呜……
我又叹了口气，说到：你先回去吧，太晚了，等明天再说。她还是不肯走，我于是打开门，把她送到自己的房间，这时我发现小雨已经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花。我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那一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合上眼。
七
第二天是周六，我起床时快到九点了，大脑还有些晕。去厨房洗脸时我发现小雨的妈妈已做好了早饭，我看到她的眼角还有些发红。她给我打好了水，等我洗完时又把毛巾递给我，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吃饭吧。我们坐到桌前，她把小雨也从屋里叫了出来。小雨没有像往常那样亲热地叫我，只是低着头默不做声。就这样我们三个人谁都不再说话，默默地吃着。刚吃了几口，就听到敲门声，随着就听那个男人喊到：小雨，爸爸来看你了，我给你买了好多吃的和玩的，快给我开门啊。小雨抬起头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妈妈，见妈妈没有任何表示，她也没敢去开门。
外边还在叫门。里边三个人都在沉默着，于是我开口说到：总不开门也不能解决问题，我看还是让他进来吧，你们应该好好谈一谈。见她没有反对，我就示意小雨去开门。那个男人进来后，抱住小雨亲了又亲，嘴中不停的说：我的好女儿，我的乖女儿……然后打开方便袋拿出各种小食品，还有玩具。小雨吃着小食品，并在一旁高兴地玩起了玩具。
这个男人站起身来，环顾一下房子四周，然后就往沙发上一躺，并得意地说到：呵，真不错啊，咱也能住上楼了，以后就不走了。然后他又冲着我说到：哎，我说你什么时候搬出去啊，别赖在我们家不走，我老婆也让你玩了，算便宜你小子了。我一句话未说，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冲着他的脸一拳打过去，血一下子就从他的鼻子里流了出来。这时就听小雨喊到：你干什么打我爸爸啊？他用手擦了一下血，骂了我一句，我立刻又用双手抓住他说到：你再骂我一句，我就从这个楼上把你扔下去，你信不？他看着我，眨眨那双小眼睛，一句话也没敢说。我用力把他推开，然后穿上外衣走出了家门……
八
我在外边溜达一会儿，就去了单位，在办公室一直呆到晚上八点多。当我回到家开门的时候，就听到屋里有厮打的声音。打开门，那一幕让我惊呆了，只见在厅里的沙发上，那个男人正赤裸全身，骑在小雨妈妈的身上，她的衣服被撕得粉碎，只剩下胸罩还挂在脖子上，男人的身上留有一道道血痕。而小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站在角落里大声地哭着。见我进来，小雨妈妈仿佛见了救星，冲我喊到：快来救我，把这个畜生赶走！
我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还是退，我真想过去把那个男人拉开，然后狠狠的揍他一顿，可人家必竟是夫妻啊，我又算什么啊？最后我还是开门离开了这个家。那天夜里，我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我不想再把自己卷进其中，所以我又挨个中介跑，准备再去租房子。到了中午的时候总算租到了一间令我满意的房子，于是我回去准备搬东西。
到了家门口，我发现有那么多人，其中还有警察，只听到小雨在哭喊着要妈妈。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进了屋。这时我发现地上全是血，正中间盖着一块白布，我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我发疯般地抽打起那个蹲在角落里的男人，嘴里骂到：你这个畜生……
从警察与那个男人的一问一答中，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个男人在小雨妈妈身上发泻完兽欲后，就在沙发上像猪一样睡去，之后，小雨妈妈就割腕自杀了。
我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她自杀前那绝望和无助的表情。我想，如果我上前把那个男人拉开……；如果我不离开家……；如果我给她一片希望……
我抱着她的尸体，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心中悔恨万千。嘴里不停地喊着：你怎么这么傻啊，你的好日子才开始，你看你辛辛苦苦买的房子，多漂亮啊，再说你怎么连小雨也不管了啊……
我站起身来，头向后仰着，闭着双眼，耳边响起那首《丁香花》：“……多少美丽编织的梦啊，就这样匆匆你走啦，留给我一生牵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