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话

说这话的时间已过去了15年了，那是我在长春开服装店。

一个欲握裤脚的顾客，人没进门就问起握裤脚的价钱。我头也没抬，回答说：“5块”。它说，太贵了。等我看到裤子时，原来是牛仔裤，脚口还开叉的。我告诉她，开叉的就是五块，况且裤料还是有弹性的，按道理五元都不能整的。她说，单线不开叉了。我说，那就三块吧。可不久，这个女的又寻思应该开叉好一点。我心想，行，权当你默认五元了。

这个女的个子不算太高，但还是很丰满可爱的。她边等活边跟我闲聊：“你媳妇呢？”，“跑了”，“怎么跑的？”“我没本事，挣不到钱，那还不跑”她告诉我：“你得揍她，揍怕了就不跑了”，我说，我怎么能打她呢，这不是家庭暴力吗，关键她的走也不能全怪人家，我也有责任的。

这个顾客告诉我，她弟就把他的弟媳妇打怕了，第一次跑了，回来就是一顿胖揍，凳腿都打折了，后来，叫她跑都不敢了。我反问她：“那，要是你老公这样打你，你认吗”，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当然认了”。后来，我缓和了一下口气跟她说：“你说，向我这样脾气的人，她能跟我离吗？”屋内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一段时间彼此无语。后来，裤脚整好了，那个顾客临走时，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说，你还是跟你媳妇离了吧，我给你在这里找个好的”。真不知哪里来的灵感和勇气，随着她的话音落地，我随口说道：“行啊，我再找就要你这样的，别的都不要”顾客走了，我的心还在回味这段对话。

我想，我现在怎么那么会油嘴滑舌，那么会说话呢？看看，这话说得人家会有什么感觉呢，她或许会难为情；她或许会暗自庆幸有人喜欢她；她或许会有点尴尬、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