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生活随笔

吃虾示例

本文已影响 2.69K人  北地胭脂

渔民有句老话说,活吃虾米生吃蟹。可我对生和活的食品总是不敢下箸,即便鲜美的海味也不行,味蕾对它们也极力排斥。

吃虾

小时候,读过一本描写海盗故事的书,书里形容海盗头子活吃虾米的细节——那海盗头目把刚刚打捞上来的欢蹦乱跳的青虾一个一个的扔进嘴里,舌尖那么一卷,就吐出了透明的虾壳,在虾肉进入他的胃肠的瞬间里,虾仿佛还没有死,虾壳落地还在曲动,一进一出都是活物。那描写细腻逼真,直读得错愕,那海盗仿佛是变魔术的,是怎样的历海的生活磨练了如此地吃的本领?

我曾经无数次的试过,每次不无以舌破齿伤为代价,那实在是种功夫,如果不是作者在夸张,那海盗吃掉多少虾才如此炉火纯青呢?

自此,每吃虾米都会想到那海盗的故事,想虾与人的缘。每到有海与湖江的地方就喜欢品尝那里的虾。虽然吃起来笨拙,仅它的鲜美吃起来就不怕程序的繁琐。

便有那么一个男孩子,跑出很远,等了许久,把他家乡那条美丽河水里的虾端给我,升腾着热气嫩红的虾米,一个个去了头剥了壳,整齐的码在细瓷的小碗里,洒了调料,我便可以像那个海盗一样的把虾肉一个又一个的扔进嘴里,只是那鲜红而透露的虾壳噢,被男孩子先剥了去。

眼泪呵,忍也忍不住,和着虾肉咽下去,那虾的味道就特别起来。世界上最美的味道是什么?不过如此吧。

他成了我的男朋友,后来我们分手,没有再见过,却也没有忘记过那虾的味道。

每当春天小小的狗虾上市的时候,我的菜蓝里都会装过几次那鲜活的小虾米,伸箸间,思绪早已飞出老远,清凌的江水,秀气的女孩子一样的纤手指码出的嫩白的、散发着甜鲜味道的虾肉。飞逝的岁月,失去的种种美好。

吃虾再也不仅仅是吃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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