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生活随笔

我怎么也开始焦虑了

本文已影响 4.61K人  郁平

2020年2月23日。连日来每天看的新闻都是同一件事,每天翻的微信都是同一件事,每天聊的话题都是同一件事,每天想的内容都是同一件事。听新闻总体向好,翻微信乱七八糟,聊好友唉声叹气,想自己开始焦虑。

我怎么也开始焦虑了

当我们又处在相同的历史漩涡里,17年前的场景恍如昨日,那些日子我一点都不害怕,社区发的84消毒液我几乎没用过,出门从来没带过口罩,好朋友照样串门,不到家里来心里还惦记。疫情期间,把儿子安顿在家里复习功课,我就跟随朋友出门兜风,大路畅通一路顺风,兜了半天不尽兴,他就带我进山了。沿着盘山路蜿蜒而上,往前看树木葱葱,往下看溪水潺潺,这么使人忘乎所以的大自然,谁还顾得上那个讨厌的非典呀。

这一次,最初我以为还是那一次的翻版,一经发现很快就能控制,不管怎么说总是有经验了吧。实在没想到,国人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们又在经历相同的日子,而且比上一次更严酷。春节前后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我都没有特别焦虑过,因为我觉得只要国家队出手,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再说这次不是以北京为中心扩散的,就凭北京的防御措施,只要我们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就进入了一级保险,不会有被传染的风险。

就在疫情有所缓解的时候,有些地方开工了,有些地方开市了,随即传出了不好的消息。而且这个病毒的潜伏期似乎不仅仅是14天,有些人解除了隔离都好几天了,还是发病了。这与上一次的疫情可不一样,传染的人多,潜伏期长,危险系数高,消除时间长。我焦虑的是,只要还有一个传染源存在,谁都别说自己是生活在外太空。

我认识的小黄,春节前回安徽老家过年,本来说初六就回来,可是在网上买好了火车票,通往火车站的客车停运了,主要还是家里的老妈妈拦着他不让走。直到昨天才搭朋友的自驾车回了北京。一路上收费站都不要现金,只能扫码支付,说是有位收费员就是因为收了现金被传染了,他这才感觉到事态有多严重。一到住地社区的工作人员就来到了大门外,让他填写了调查表格。量了体温,开始了14天的隔离。

小黄说老家也挺紧张的,不得出村,但是周边没有病源,倒不是多害怕。村子里像他一样在外边打工尤其是做生意的人都憋的够呛,住在家里要吃要喝,挣不到钱,急死了。

没想到这场灾难超出想象的严重,国民经济损失巨大,那是宏观经济,暂时影响不到体制内的人员。而停工停产停买停卖,真不是一般老百姓所能承受的。小黄在北京租了一个门面,一个月房租就是一万多,本来生意就不好做,都一个多月没开店门了,他急得直上火,还有房贷要还,火都上头了,他一个劲嘟囔这可怎么办呢?我劝他大家伙都一样,现在疫情这么严重,还是好好在家隔离,保命是第一位的。

我也越来越害怕,害怕自己突然感冒发烧,我只要一感冒就伴随着高烧,而且这两年隔几个月就发一次烧,这要是老天不开眼,我又发起烧来,连医院都不敢去了。我还是别咒自己了,大早上起来的,唐蜜向我道了一声早安,我回复她:向全世界道一声早安,向全中国道一声早安,向全武汉道一声早安,向全人类道一声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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