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生活随笔

行在途上

本文已影响 1.57W人  同一蓝天

极致的冬了,也无非是败草裹挟着晨霜,在村子的半崖上作无谓的装点。野树料峭着,似乎那微寒顶好的作了它的裙摆。于山脊的坪坝,那里的一种杉树却是在沉默无疑,它的冬日要换上的红衣,如今是极冬的要红,是朱红了。它的屏障一般的排列,就如同红墙碉垒,再密不透风不过。

行在途上

莽荒的原,陈列着的,当是败草的精魂,虽死而立。远处的村外的半崖林里,叽叽咋咋着几尾冬鸟,则无半点死沉的音调,确实清脆而高昂。大道的车声轰隆,近处的水泄着怒吼,太阳已经是老高了。到了另一个村,人家裹着厚袄,手放在兜里,在桥头谈天,是他们饭后的娱乐,而且大多是将近四五十岁的妇人,其声憨笑大方,莫不有趣。狗儿的追逐撕咬,路上留下了它的可爱的爪痕。

半崖底下仍是雾霭,朦朦辨不清楚。而悬路却格外的清楚,大概是水泥的缘故。已至拐角,盘旋的水泥小道则更清明。河旁也有银杏,落叶就荡在水面,或者河的草上,是金黄的灿烂,如同当空的日光。杜槽(村里的水渠,高架而细窄)长极,高架到平地,上面是野草,壅塞了,因此换了白色水管,就依着它的便利而连通。

矮落的村舍,高耸的杉树,细笼的清茶,我快到母亲的寓所。声音渐渐多起。怪鸟,异水,包括屋类狗链,它们的声音一片片进入我的脑袋。大概,路途不很远,我想该是通知母亲我的到来。

——2013.11.30早,从三声村到母亲寓所的沿途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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