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生活随笔

结婚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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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放假回家,恰逢家里有朋友结婚。

结婚

婚礼那天,我们老早就去到了新郎家里,目的是帮帮忙。大门敞开,满屋子都是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的男女。大部分是妈妈辈的大人,她们用自己年代的方式交流着,看到什么有一点点好笑或者不好笑的事就可以笑好长时间。我还是更喜欢年轻人率真又冷漠的交流方式——而这在我妈的斥责里是不被认可的。

我想把上次在这里没看完的《偷影子的人》加一段进度条,最好能开辟一片足够宁静的场地。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每打开一个房间门,里面就有围在一起大笑的我不认得的人们,看书是不可能了。

新郎去接新娘了。新郎的妈妈作为女主人在客厅,陪这群人说几句,再去那边笑一笑。她脸庞两旁的头发被卷到后面用银闪闪的发夹别住,一身暗红色得体连衣裙,袖子上绣着牡丹花,优雅地披着一条相近颜色的披肩,踩着黑色高跟鞋。

新郎的爸爸则忙前忙后,一会去看看楼下的红毯铺好了没有;又照顾着拿来两条烟给男客人们抽着;一会让去拿来给新人的红包,其实给新人的钱早给过了,红包不过一会的仪式形式化的一部分。

我想他们的苹果肌今天一定要疼。

结婚真的很繁琐,许多人都在负责着某个 “项目”。

曾经我和我姐并排躺在床上。她望着天花板,眼里带点光,说不想结婚,结了婚就老了;不想办婚礼,婚礼不过走场形式而已,不如出去旅游,痛痛快快玩一场。我很高兴有人能和我一样想“是啊。”

后来姐姐的父母为她操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我是伴娘。

也许,一个女人最后总想留下一生中那美的一刻。

若没有足够的勇气,人在世俗礼节前,不堪一击。

我无所事事地坐在大人们的社交场合,白衬衫领子下还有一块昨天喝奶茶洒下的污渍。没有太多的表情,也不想说些没有必要的。只好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无非是现在在哪里、孩子在哪上学等等,成绩好的或者懂事的孩子总是受到家长们的格外青睐,被夸奖的孩子的妈妈总是油光满面,一番窃喜。而像我这样的孩子就另当别论了。我举着手机写下一首诗,开头是这样的:“我在闹市里写诗,我坐在沸腾的街头写诗,胡写一气”

但是千万不能说“我在写诗”这句话,说完迎来的必然是突然噤声或者干笑。没有产生金钱的行为,总是不会令人佩服。

除了诗,能做的就只剩下等候新娘了。

上午十点,新娘终于进了门。令我印象深刻,脸上涂着厚重的白粉,睫毛像涂了一层厚厚的黑颜料,有点可怕;头上戴着滴呤咣当的繁杂发饰。红色的礼服也一层又一层。

进行若干风俗仪式后,我们终于可以出发去饭店了,我已经很饿了。

婚礼在草坪上举行。天很蓝,阳光和微风刚刚好。两边是一排一排椅子,摆好的花拱门后面是一层又一层、绿油油的大树。在所有绿叶后面,一棵高大的松树,我被他吸引。他不像其它树那样饱满,瘦骨嶙峋,但在绿叶中,他是那么的风骨清奇。主干再往上,分成两个主要枝干,我不禁想:为什么一边的枝干有松针,而另一边分叉的树枝们赤裸着伸向天空呢。

新娘被父亲搀着,在这头与新郎隔着一段路遥遥相望。父亲将女儿的手郑重地交到他的女婿手中时,新娘扁了扁嘴,想忍住不哭出来,可是眼泪还是划过一层白粉外壳。就好像把女儿送出家门一般。我红了眼圈。这是一场欢乐又煽情的仪式。

总算到了心仪的吃饭时间,这才是真正的仪式。人们三三两两走向室内饭店。上来的菜有:口水鸡、蜜汁豆、黄瓜拌牛肉、鲟鱼、炸虾、一只巨大的淋着酱汁的肘子、一只鸭、菌类炒肉、煮空心菜、四喜丸子、大锅菜、西湖牛肉羹……

人在吃完饭,尤其是午饭后,就很容易犯困。吃完饭我看谁都是一个样子,只想回到家里那张大大的床上,倒头就睡。床,是全世界最温暖的伙伴,带你做世上最美好的事——睡觉。她按摩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给予你最大的空间自我安慰、胡思乱想。使你进入另一个梦的世界。

我总算是回到了我的小屋,我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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