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生活随笔

“相见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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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女性形象的塑造,从传统戏剧,诗词小说,传世绘画,文物遗存等能窥得身影,服饰对于女性的象征作用要远超于男性。这与男耕女织的社会形态,女性在文学话语权的把握以及封建社会伦理道德息息相关,造就了女性形象总是模糊,不真切。服饰承载了众多的文化,间接或直接的见证了中国政治史,纺织史,图像史,色彩史,其中最为重要的女性史没有获得相应的重视,历史有了,人却不见了,当偶尔回头望时,雾蒙蒙的一片。历史有我们的一半,周围确叫嚣着来自家庭社会的谆谆教诲,孩提哭喊,伉俪默言,刀光剑影在无形中砍杀着一个个生命。

“相见不相识

女性留下了锦绣,以服为幡,观女性之神韵,妙事一件。服饰上存在的大量女性形象,下至幼女,中及妙龄少妇,上至百岁媪妇各个生命阶段,村姑命妇仙侠横跨世俗与神话双重世界。女性形象的多重意义也将有所不同。女童形象究竟起源于何时,有待研究,女童多处于配角地位,与众子构成欢闹喜庆的节俗场景或理想的家庭场景。清明节踏青,正月十五闹元宵,明清百子衣,在民间收藏与出土服饰均有例证。而成年女性的地位相对有独立的空间,与中国宗教系统有很大关系,常见的送子观音,麻姑祝寿,西王母等题材中占据主体地位。在世俗生活中,贤母教子,才子佳人等历史典故或戏文传说中,女性似乎是与男人公同样重要。成年女性也以另一种暧昧的方式出现,那就是婢女或仕女。老妇的形象更像是配合社会孝道表演的临时演员。深究服饰中的女性形象,脱离了活波,鲜明,立体的人物形象。艳丽的着装,精致的工艺,诗赋的应和,遮挡不住纸片式,程式化的形象,女性随时在待命,上演夫妇有别,君臣有义,朋友有信,父子有亲,长幼有序的画面,并要将这披在身上加以炫耀。

那么,那个被塑造了,被代言了的群体在哪,她们真实状态又是怎样,又做过怎样的挣扎?回归其他艺术女性形象,会更加完善,令人信服。《九张机》似乎比今人论述更有说服力。选宋代无名氏《九张机》两个版本合计九首。第一版本前二首及第六,第二个版本前调第一,第五首。

其一,一张机,织梭光景去如飞。兰房夜咏愁无寐。呕呕轧轧,织成春恨,留着待郎归。

其二,两张机,月明人静漏声稀。千丝万缕相萦系。织成一段,回纹锦字,将去寄呈伊。

其六,春衣。素丝染就已堪悲。尘世昏污无颜色。应同秋扇,从兹永弃。无复奉君时。

其一,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风晴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莺啼言语,不肯放人归。

其五,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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