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生活随笔

冬天的太阳晒着我,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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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正午,我提上一张小凳,悠游慢步走出家门,徒步几分钟,到冬天的太阳底下去晒一晒几根老骨头,预防骨质疏松。

冬天的太阳晒着我,很舒服

新修的人民路延长线,从老城区原来的工人文化宫旧址上碾压而过,披裹着阳光,高低蜿蜒,一路向北,融入茁壮的新城。

绿灯行过斑马线,离开人行道,脚底是枯枝败叶,眼里是荒芜萧瑟,太阳压缩我的影子越过脚尖,坚定地向前匍匐。

目的地到了,一丛芦苇抵挡着来自北方的凛冽。风过无声,不是很大,轻轻地,悄悄地,偶尔还会驱逐几瓣残存的芦花舞蹈。

紧靠苇丛底座,避开寒风,我面向开始偏西的太阳坐下,只有一会儿功夫,浑身上下便和煦满满,精气神在刹那之间鲜活。

隆冬的太阳像什么?像妈妈的怀抱,像爸爸的胸膛,像奶奶的唠叨,像爷爷的斥责,像夫妻间的和睦,更像情侣间的拥吻……

我坐在苇丛下,满目旋律冬藏的终曲,衰败的杂草,落叶的乔木,残喘的冬茅,枯黄的垂柳,还有轻摇慢曳的野菊残痕。

我坐在苇丛下,远离了人群,隔断开“新冠”,有悬挂高天的太阳照耀,遍布枯槁的泥土上,一层无名绿茵逆寒生长。

冬至已过,小寒时节,这座还只下过一场飘雪的湘中小城,倒是让太阳放肆了四五日。有消息传闻,北方那嘎达早已是冰天雪地。

在天寒地冻的日子能看到太阳,能找一个避风去处晒一晒太阳,是一种胜过吃过一道大餐的满足,惬意,爽心,镌刻进灵魂脉络。

没有太阳想太阳,有了太阳怕太阳。不同季节,便有不同的盼望。最难如意最难侍候的就是人心。人心不足,才有“蛇吞象”的念想。

晒太阳?又有谁能晒太阳?只有太阳明灭天地,只有太阳生死乾坤。太阳能够晒我,我却晒不了太阳。习惯成为自然,语言也是这样。

我享受太阳散发出的能量,有一种热血翻涌流淌的躁动,暖暖的,温温的,似溪,若泉,自脚尖直上发梢,融融和烁。

数十米远处的人行道上,不时有人来往,偶尔有人驻足。看就看呗,说就说呗,太阳下的我心底坦然,抬头,挺胸,无惧论长道短。

收到短信,市应急管理局提醒市民,注意防范未来二天大风低温雨雪冰冻天气降临。这种警示让人感到很温馨,初心不忘。

下午三点左右,西北方鳞次栉比的楼宇顶上,突然升腾起一块硕大的乌云,大约只用了四五分钟时间,便将太阳的光芒完全吞噬。

又是1月8日,一个纪念和哀伤的日子。45年前的今天,有一颗巨星陨落了联合国的旌旗。就在那一年,有三位伟人先后永恒不朽。

没有了太阳的照射,没有了太阳的辉煌,风都好像猖獗起来,多了一丝寒意,多了一些阴冷,如刀锋切割骨肉,若针芒剌扎心灵。

去年的这个季节,有一个病毒黑洞突然暴虐横行,家,祸国,殃民!时至今日,来龙去脉谁也没有结论,防控与否全凭个人心情。

有位伟人的词句浮现:“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太阳底下,阴阳谋略泾渭分明。

镶嵌着白色边框的乌云涌动如帘,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缓慢向东北方位牵引,越宽越薄,然后被阳光一点一点侵蚀,渲染,晕开。

太阳玩了一出光与影的魔术,黑与白错觉了芸芸众生,当那一大块乌云升到天心,便被撕裂,揉合重组,幻化成片片霓霞,点点白云。

西斜的太阳恣意由心装扮行云,虽然没有夏天的红云惊艳,虽然没有秋天的彩云悠闲,却也丝丝卷卷,似飞鸟掠过长空,飘逸翩跹。

去年收官完美,太阳晒着我,很暖心;今年开局璀璨,太阳晒着我,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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