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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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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小霞是在去年。

小霞

小霞是在去年五六月份到学校的的,比我小两届,--在职校一个学期算一届。算是学妹,长得很漂亮,特别明显的标志是在她的上腭沟壑处有一颗黑痣,这使得我对她的印象很深刻。小霞的年纪恐怕比我小上两三岁,但衣着上却比我潮流的多--现在的小女生都赶潮。她喜欢浓妆艳抹,奇装异服,把一张稚气的脸画的五彩斑斓,妖气十足,倘放在神话中,那便又是一个勾引唐僧的妖精。她爱化妆,但是化妆的技术却不行,鼻梁旁边常见一堆堆白垢,仿佛手指甲一弹便能掉了一地一般;眼皮化得闪闪发亮,青绿色的。只要一眨眼,那绿色便带着亮,闪晶晶的。

小霞很开放,成天和一群朋友姐妹兄弟打打闹闹,有时也会打打架、抽抽烟、喝喝酒。若放在中学,这种女生可就是问题少女,但在职校却没有什么问题少女少男的事,全校一大片全会打架、抽烟、喝酒,所以小霞只能算个普通的女孩。--在职校的学生大多都是因为没考上高中,年纪还小所以就被父母送到学校里来,学校又管不动,于是习惯自由自在没有约束的青年们便更加的放肆,经常肆无忌惮的打架、抽烟、喝酒,这都不是新鲜事。

我在职校两年所体会到的和看到的都是谁比谁势力更大,谁比谁认识的人多,谁比谁的兄弟多,谁比谁能抽能喝。小霞只是这许多人中的一个,我也只是这许多人中的一个,所以我们都是普通的人,就好比世间一粒沙一尘埃,随风飘摇,把握不住自己的命运。我和小霞没有感天动地的故事,也没有让人辛酸泪下的片段,和其他朋友一样,我们也是在酒桌上认识的。

九月份吧!兴许是八月份,有一回我回到家,有兄弟鼓动说让我带几瓶家乡酒到匀城去喝,于是便带了三大瓶土酒上去,大概有七八斤酒。当天晚上是星期六,有兄弟又鼓动说叫上几个女生一起才有意思,几个老屁眼喝没劲。于是便邀请了本专业的三个女生和一个姓杨的女生,还有一个是和杨玩的很好的女孩子,那就是小霞。男生有谁我就记不清楚了,总之一共十多人,我们在学校门口的小饭店摆了一大桌,一开始倒还有些拘谨,喝了一两杯过后便来了兴趣。我们那个时候喝酒全不知道什么品之类的,简直就是狂。酒过三巡,有猜拳的猜拳,吹牛的吹牛,呕吐的呕吐,稀里哗啦、一塌糊涂。剩下的都是些酒鬼酒徒,压根就没事。我以前是不喝酒的,可到了职校之后学会了喝酒,并且也学会了抽烟,酒量和烟瘾不知不觉大了许多,在剩下的人群中也有我一个。

杨喝得意乱情迷,开始失去控制而投怀送抱。道道是我同乡,人长的帅嘴又甜,那天晚上便把杨给吃了,第二天笑嘻嘻来寝室递给我一只烟,哼哼着累。我在心里把他娘连他外婆大骂了一顿,终于骂出口,你狗日的搞事了还来这里瞎哼哼。他很冤枉的说,没有,昨天晚上出事情了。我心想当然出了,你都把别人吃了,这还不是事么?可是他却说出了后面一句,对我像是晴空霹雳,小霞出车祸了。

小霞出车祸了,我一开始是很不相信的,但是看他那认真的表情我不得不相信。

小霞就躺在四一四医院里,我看到她的时候已是面目全非,原本漂亮白净的脸那时却是血迹斑斑。她看到我和杨,微微闭着的眼睛开始湿润,眼角溢出泪来。我看在眼里,心中顿时产生一种深深的罪恶感,一种难以原谅的自责。我转身到厕所,抽出烟来吸,狠狠抽自己两巴掌,蹲下身子满心的悔恨。

我依然记得那天喝酒的晚上,小霞扬言说谁要是能把她喝倒那她晚上就是谁的人。我很不喜欢这样子,我一直在寻找一份刻骨的爱恋,虽未如愿过,后来喜欢上一个女孩,却是苦相思罢。但我还没有堕落到把女孩子喝倒然后就要别人做我的人的地步,却还是附和说,我喝倒你你就是我的人咯!她答应着,于是我们干了两杯,我说我不行了,其实只是一种推脱。我离开酒桌去另外一家饭店和另外一群朋友拼啤酒,当我回来的时候老板已经收拾桌子,小霞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场酒会结束了。

我和小霞完全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的两个人,永远不可能走在一起,况且我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我的心的空间只有那么大,哪里还容得下其他的女孩呢?

小霞住院期间我只去看过她两次,第一次产生极大的罪恶感后再不敢去看她,生怕触景生情,心中遭受罪恶的折磨。最后一次是她快要出院的前期,当我去看她的时候她竟能在楼梯口抽起烟来,我看着她,和第一次一样只是沉默,心中有一点欣慰,有一点心疼。

后来小霞就出院回家养伤,这期间我们也用QQ聊了几次,可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只是问她伤好得如何之类的,话语很少。

故事到这里应该结束了,但是她的一条信息完全打乱了我的生活。

那是我在上课的时候--现在我已经记不清是否在上课,总之不是周末。她发了一条让我心酸的信息,她说“他不要我了”.我顿时的心情很沉重很沉重,心中疼痛不已。我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我没有安慰她,却连想都没想就回她“他不要你我要你”.我知道她很不好过,我宁愿撒一个天大的谎来弥补我的罪恶,也为了让她好受一点。她问我“我现在已经毁容了,你还要我么?”我还是毫不犹豫的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

就算有一天她甩开我而去我也没有怨言,就算遭到非议我也不后悔。只要在她最难过悲伤的时候我能让她过得好一点,那做什么我都甘愿,不为理想中的完美爱情,只为安抚一颗受伤的心灵。果真,她终于没有毁容;果真,她终于还是把我甩开。又恢复到以前疯狂的生活,打架抽烟喝酒,无所不为。我却自那以后酒量降了许多,也不再疯狂的去喝酒,因为每次碰到酒心里那种罪恶感便像泉眼一般涌上心头。

二零一三年二月二十日于匀城北

--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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