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随笔

《倾城》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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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李延年在汉武帝跟前延长了一支颇为另人魂牵梦绕的歌,其曰“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倾城,佳人难再得。”真的真的没料到,此曲会有如此巨大的魅力,因它促成了一桩成为千古美谈的爱情故事。话说当时武帝只说歌好,本不信有其人,但恰逢她的姐姐知晓,便告知武帝说李延年的妹妹便有这等绝世的美丽。从此李美人成为武帝的新宠,顺理成章的,李延年的人生也从此飞黄腾达了起来,说到后来的招魂相思,弄出一句“何翩翩其来迟”的绝句。恐怕也都是因为这“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缘故。

《倾城》之恋

于是,三毛将昔日的一段往事,写成了这万八字的绝世散文,题名为《倾城》,再三读之,回味有余,既有荡气回肠之痛快又有颇令人魂牵梦绕的柔情,扰人心扉。你说,一个身处异乡的,孤独苦读的学生只怕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样令人终身难忘的一幕吧。然而,我想世间的许多偶然的事情中也存在着必然,所以不要问不要问为什么,这场美丽的邂逅如期发生了。它是那样的短暂,那么灿烂,是那么苦,又是那么甜。但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怎么会让三毛想到了死呢……

读到这段,我情不自禁,泪流满面。三毛说他拿着初级班成绩结业单,飞奔去邮局挂号寄给父母,在那个飘着茫茫大雪的天气里,寄完了那封信。回来的路上,她愉乐的流下了眼泪。可能这与我现在的心境极为相似,我感同身受,就是想撕心裂肺,痛痛快快,大哭一场的那种,但说不出来的成就感。那种感觉真的真的很让我留恋,思绪倒流到过去,此情此景和我高四时候的心境和处境几乎是如出一辙,想想那年的自己只顾埋头伏案苦读,其他什么事情都进不了自己的大脑,其实也是无暇去想。就像三毛说的那样,那一年里自己几乎没有一点欢乐,没有一点点物质享受,也没有一点时间去过一个年轻女孩该过的日子,而内心里有的只是些许的无可奈何,还有那冷冷的辛酸。

她自述回忆那个日子她很清楚的记得,那是十二月三日,一九六九年的冬天。当天三毛努力争取签证失败后,一个人就站在那个车站,痴痴地看着晃来晃去的人脸。突然,就那一瞬间,对面的大玻璃窗里有一种好比是放射光线一样的感应,有一个人的眼光不断的放射在她身上,好一会儿,他微微感觉到,她还在看她。后来,等她绕到投币拍快照片的小亭子的时候,那种感应更强烈了。就在她猛一回身的瞬间,她发觉她身后站着一位就如电影“雷恩的儿子”里那么英俊迫人的青年军官。读到这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惊悸了,我想面对着自己面前的这一位帅哥,对于每一个正值年少青春的妙龄少女来说,春心萌动,想入非非,也是一件无可厚非,理所当然的事情。于是她一直看着他肩上的星,她自然流露夸赞他不但俊美,也有一副感人而燃烧的眼睛。那个人似曾在那里见过。

排了很长的队,一个一个放,慢慢的。那位帮我的军官不避嫌的站在她的身边,一步一步的移,他们没有再说话,时光很慢,却舍不得那个队伍快快的动。好似两人都是同样的心情,可他们不再说话了。

等她过关卡时,军官也跟了过来。“好,我走了。”她说。那个军官很深的看了她一眼,慢慢说了一句英文,他说,你真美!听了这句话,三毛突然有些伤感,笑着向他点点头,伸出手来,说:“五点钟,我就回来。可以再见的”她走了,他们没有再握手,只互看了一眼,她微微的笑着。她默默地留恋着。她写道“他,很深的眼睛,不知为什么那么深,叫人一下子有落水的无力和悲伤。他说我美丽,他用英文说,说出来了他和我的秘密还有终生的暗号。”不知过了多久,三毛说她要回到西柏林去了,她弯弯曲曲的走过了一代又一关,门口站着来接的,是中午那个以为己经死别的人。军官在抽烟,看见她出来,烟一丢,跨了一步,才停。“来我带你,这边上车,做到第五站,进入地下,再出来,你放回西柏林了。”他拉住她的手臂,轻轻扶住她。而她只是不停的抖,眼前景谷的军人,都向她敬礼——是在问他,她分不清他肩头的星星。后来,到了车站,不知什么时刻,三毛没有表,也不问他,站上没有挂钟,也没有,她看不见。《倾城》里三毛写着这样的眩惑的句子。“我看不见,我看不见一辆又一辆飞驰而过的车厢,我只看见那口井,那口神经的里面,闪烁的天空中所没有见过的一种恒星。天很冷,很深的黑,不再下雪了,那更冷了。我有大衣,他没有,是呢绒草绿军装。我在拼命发抖,车站是空的,风吹来,吹成一种调子,夹着一去不复返的车声。没有上车,他也不肯离去,就这么对着、僵着、抖着,站着看不清他的脸,除了那双眼睛。风吹过来,反面吹过来,吹翻了我的长发,他伸手轻拂了一下,将盖住的眼光再度与他交缠。反正是不想活了,不想活了不想活了,不想活了……”“最后一人,你上!”他说。我张口要说,要说什么并不知道,我被他推了一把,我哽咽着不想说,他又推我。这才狂叫起来——“你跟我走——”“不可能,我有父母,!”后来怎么上车的不记得了。风很大,也急,我吊在车子踩脚板外急速的被带里,那双眼睛里面,是一种不能解不能说的不知前生是什么关系的一个谜和痛。直到火车转了弯,那份疼和空,然像一把尖刀,一直割,一直割个不停。

就是这个美丽的女子背影被一个英俊的德国军官所注视,隔着玻璃墙也有感觉,就是这灿烂的一笑,她知道会有倾城的感觉,军官有一副感人而燃烧的眼睛,这个人那里见过的,她顺利的到了想要去的地方东德一天,但是就一天一直有那双深深的目光,很朦胧的倦和说不出的轻愁,然而事情毕竟发生了,发生得那么短暂,那么灿烂,三毛就是这样神通广大,她用似曾相识的宿命哲学,和“不知生前是什么关系的一个迷与痛”,把这段痛彻心肺、刻骨铭心的爱,写绝了。

爱,是一种难割难舍的情素

爱,也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爱,还恐会是一段倾国倾城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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