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随笔

赴一场远行,抵一度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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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雨说下就下,我撑着伞走进雨里,眼泪还是弄湿了眼眸。蒙蒙细雨里,遇见一个与你相似的背影,隐痛与思念相遇,从伞尖滑落,看我低垂的心激起千丈涟漪。莫名的思绪,涌入心底,一切的信仰都伴随着呻吟,只管在雨中继续走下去。

赴一场远行,抵一度荒年

“如果可以慢半拍,静半刻,低半头,就可以一直微笑了。”突然想起,扎西拉姆·多多在《喃喃》里的诗句,禁不住泪眼模糊。一切的失意不迟不早,来得刚刚好,如果这是矫情,那也是宿命使然。本来就无从辩证的宿命,又如何去假想生命的意外?死,自然是简单不过的事,而活着,活得有意义,有价值,那才叫难。正因为活着是艰难的,才不得不好好用心地活着。我想,这是我对死亡能给自己作出的唯一答案。

于是,在这最初的死亡里,开始了对生的思考。轻生,未免太过于草率,自然是行不通。一心想死的人,总有办法结束生命这条路的,只要他够勇敢!而死呢,是一个必然会到来的季节,任谁都无需期待它的来临。

珍妮要去的地方,人人都要去。自然如此,那么只好考虑生吧。

“把心全部交给空性,任它相似相续也好,幻起幻灭也好;把生命完全交给因果,任它缘聚缘散也好,且枯且荣也好。”在岁月的逆流里千回百转,却始终逃不过生命的迷津。想望,总想有个结果,却无数次在人潮空谷里失去了回音。它说,那不是流浪,那是勇敢的飞翔。蝴蝶飞不过沧海,虽说没有人忍心责怪,可是谁又曾料想过蝴蝶的感受呢?你我都不是那一只蝴蝶,可相同的际遇又不免让我们与那只蝴蝶有了几分相像。

生活若能幸福安稳,谁又忍心颠沛流离?自然是没有人宁愿如此忍心,毕竟郁闷的是心,而不是记忆。

亦如张抗抗笔下的杜仲。他遗落下的那张写着“请带我走”的字片,在后来无疑给楚小溪带来了厄运。在文化大革命的背景下,一切都得小心翼翼。然而,正是因了杜仲的粗心,才使得楚小溪被革职。在北大荒的农场里,知青所做的一切要强都是徒劳,以至于没有幸福可言。

而我呢,看书只为看书。若在别人的故事落泪,怎么说都是煽情。呆在课室里,看着窗外黑乎乎的雨夜,面对无心翻看的章节,便只好合上了书,任由自己发呆。思绪越是凌乱不堪,越需安静,我总是这样认为,并且乐于接受那种缠绕在指间的寂寞,一旦提笔,便拥有了从容。

在草稿上随意书写,尽管把想到的都写下,这是我唯一的快乐,并且真实。只有在那一刻,我才会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真正想要什么。而我想要的,不过是赴一场远行,抵一度荒年。在本我的宿命里,所有的谜题都终须自己去解。三毛在《万水千山走遍》里说到,世上的欢乐幸福,总结起来只有几种,而千行的眼泪,却有千种不同的疼痛,那打不开的泪结,只有交给时间去解。诚然,远方的更远方有多远,我自是无从得知。踽踽独行,谁都可以很勇敢。

普里什文说过:“幸福的要义不在童年如何,而在于我能绕过那些委屈。”于是,面对未知的旅程,仿佛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已呈现。然而,我深知现实与想象的差距,正是因为这样,却依然面对着现实,憧憬着我那流浪一般的生活,只为奔赴一场远行,抵一度的荒年,便觉这是我此生存在的意义。

(原创作者:三毛流浪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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