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随笔

嗫嚅

本文已影响 2.43W人  格木社歌

热血就像有限的薪酬,要用青春的委屈去置换,但青春只有一回,所以到了“月底”,薪酬就要用尽,花销也渐渐仄紧,热血也渐渐倾颓。没有什么可挥霍的了,于是把尖辞烈语纷纷删除,从此变得小心翼翼。

嗫嚅

而所谓成人,就是愈发的小心翼翼,也愈发地不会再因退缩而轻蔑自己。这可能就是一场退步,有时心智的健全反而上锁了勇敢。之所以敢于承认懦弱,也是源于害怕更大的委屈。而客观的恶意施加于身上时,往往只好长呻一口气,教训别人“忍耐是成熟”。

所谓语重心长,又何尝不是用假冒的稳重换取一种被时代所架空的认同,毕竟年轻的人不必迁就年迈的。

我经常错觉,可否使认命竟是一种品质。相较于以前,我现在所有的价值观都几乎到了开玩笑的地步。我开始怀疑一些原则,开始取笑匍匐的信徒,开始不在意真相而更在意本位的立场。我需要动用人类的瑕疵来犒劳自己,甚至不顾及依然活跃的同龄人的一切目光。我只想提前把心灵安置在寂静的一隅。

悖谬的是,如今懦弱的我,却像在用一种妥协来与世俗争鸣。我甚至想说,闲逸是种对,争取是种错。但又深知,如若不争取,宁静的日子也不会太长。所以矛盾的我坚持着唯一另类的选择——去追寻一种不会惊逸寂寞的狂欢。其实这就像要在幽涧里寻找一束向阳的花朵,非常荒谬。简单可行的办法就是边听着歌来看书;复杂一点的,我会在心里激动地批判完各类社会事件、各种街头政治、械斗暴徒后,依然谨慎地选择缄默不语、苟等着夏徙秋凉。

也许真的真的要跟年轻道别了,此刻并没有任何的眷恋不舍,却又好像有一股到了该哭的程度的低落。毫无即将步入中天的获得感,更似单一场次的落幕。可能安静的过度,也是成年人的嗫嚅。

年少,是可以娇气地数清身上还有多少幅员供受伤;而成熟,就是不再重视自己,刀割也默认无恙、疏于扮无辜。倒不知是能忍痛了还是失却了痛楚感。此时,无惧也是一种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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