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随笔

写作文和写作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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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和写作文不是一回事儿,至少我这么认为。上中学期间,我和大多数人一样不喜欢写作文,作文给人一种紧迫感,要在短时间内绞尽脑汁、搜索枯肠,还要面临老师的审阅,不得不造假迎合,在镣铐中写出官样文字。上大学期间我却喜欢上了自由写作,它带给我酣畅淋漓的快感,而且是最真实的心声,是坦露自己的灵魂,可以无所顾忌,不用受人评说。

写作文和写作不是一回事

从中小学的记叙文转变成高中的议论文时,我有些无所适从,女性向来都是政治嗅觉不敏锐的,议论文所需要的逻辑性和思维的深刻性和批判性,我的年龄和阅历尚未达到它的要求。看过一个麦家的访谈视频,作文写得好的人,有时离作家更远,因为作家需要天马行空,需要创造力,也可以说需要破坏力,而作文是需要规范化。破坏力来自于对规范文体的一种探索和推翻,作文是家养的宠物或者盆景,而文学创作是完全野生的,它的生命力更旺盛。

作文在古代可以称为应制之作,往往难出佳作。写作动机有三种,本能、奉命和功利。本能是出于本心,是价值的暴露与引领,奉命是价值强加于价值服从,功利是价值的颠覆和异化。今人的考试作文是奉命,古人的科举考试之作是为了功利。

唐朝年间,以诗赋取士。考官的考题是“终南望余雪”,要求是六韵十二句的五言排律,而一位任性的考生祖咏只写了四句:“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便交卷了。他认为诗意已表达完整,无需画蛇添足。显然不符文体要求,自然落榜了,却成为了入选《唐诗三百首》的唯一一首应试诗。不符考场要求的文章不一定就不好,不过我们完全没必要拿自己的前程博弈。

北宋嘉佑二年,苏轼应试的时候写下了一篇立意新颖的文章《刑赏忠厚之至论》,他为了阐述自己的观点:奖赏宁可过宽,处罚则应慎重,用了一个皋陶要杀人而尧劝他宽恕的典故。主考官欧阳修大为欣赏的同时也记住了这个他从未听闻的典故,事后他询问苏轼,苏轼笑答一句“想当然耳。”倒有点像现在学生编造一句话,硬说是名人的话,老师也没听说过,凸显得作文引经据典,古今无异呀!

我并不批判高考的制度,高考后的我的确有了更高的平台。我想说即使作文写不好也不足以打消我们写作的热情,随心所欲地写不带有目的性的文章是一件多么幸福和享受的事,在写作中得到一种释放,用笔镌刻逝去的流年,让闪烁着光芒的日子停驻在文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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